黛玉一愣,道:“不喊王爷喊什么呢?”水溶故意沉吟,道:“你说呢?我看就喊我夫君吧。”黛玉脸一红,道:“这成什么体统?”
水溶道:“这有什么不行,这可是正常的,在那小户人家里面,可都是这样喊的,黛儿,你就喊我一声如何?”黛玉脸红红的,说什么都喊不出。
水溶想了想,又道:“既然你不喊夫君,那么就喊溶哥哥如何?”黛玉道:“这也不好吧,我们本是夫妻,这哥哥喊的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呢。”
水溶道:“那依黛儿,喊什么才名正言顺?”黛玉没有一点犹豫,道:“当然是王爷呀。”水溶故意生气道:“哼,就不许你喊王爷。”黛玉奇怪的道:“为什么?一般的家都是这样的,这是规矩呀。”
水溶道:“什么规矩?”黛玉道:“就像是爹爹和娘亲,他们两个的感情却是很好,可是每日里,娘亲喊爹爹都是老爷。就是在荣国府……哦,就是现在的贾府里面,大太太喊大舅舅,二太太喊二舅舅,也都是老爷太太的,二太太说了,只有这样,才能显出大家的规矩来。”
听黛玉这样说,水溶不禁冷哼一声道:“哼,黛儿快不要说贾府的事情,说起来可是脏了耳朵了呢。”黛玉道:“这是为何?”水溶看了看黛玉,道:“黛儿,你知道父皇为何将贾嫔接回宫里来吗?”
黛玉摇摇头,道:“这个详细的我倒是不知道,不就是为了贾嫔好好的安胎吗?难不成还有别的事情?”水溶道:“这也是父皇最生气的地方。你可知道那贾嫔在贾府住的什么地方?”黛玉想了想道:“应该是怡红院或者潇湘馆吧。就是蘅芜苑也是贾嫔喜欢的,怎么了?”
水溶冷笑道:“黛儿,你那个表兄你也是知道的,你可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吗?”黛玉皱眉想了一会,道:“在宫里听皇祖母和母后说了,乃是宝二奶奶孝期有孕,还有一个姨娘也有了身孕,难不成还有别的?”
水溶点点头,道:“唉,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父皇的脸也就丢大了。贾嫔回贾府后,真的就像你说的,她住在了怡红院和潇湘馆。蘅芜苑给了荣贵人和鄂贵人。”
黛玉道:“这也是不错的。”水溶道:“宝玉也糊涂了,每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天天的就粘在贾嫔那里。姐弟两个倒也亲厚,每日里不是作诗就是写字。”
黛玉一笑,道:“这可是宝二哥哥最喜欢的日子了。”水溶道:“若是单纯这样,父皇也不会生气了。你要知道大观园中现在住的人已经很少了,几乎就没有了。”
黛玉想了想道:“这话倒是对的,珠大嫂子没了,贾兰也跟着凤姐姐他们走了。二姐姐当然和大房一起搬了出去。听人说四丫头也回了宁国府。更何况娘娘住在大观园,所有的这些人都要搬出来,现在算起来,那大观园中倒真是没有什么人了。”
水溶道:“可不是,贾宝玉也搬了出去,不过他每日都要进大观园,到贾嫔那里,荣贵人鄂贵人本来年纪都不大,荣贵人也不过十九岁,鄂答应更小,才十七岁,正是爱玩好闹的时候,他们也就玩到了一起。”
水溶的话让黛玉大吃一惊,道:“这如何使得,不管怎么说,那两个人都是皇上的人,宝玉这样的没有规矩,二老爷难道就不说他吗?”水溶正要说话,就听外面的车夫道:“王爷,王妃,我们到了。”水溶也就住了话题。对黛玉道:“黛儿,到家了,今儿你也累了,早些歇息才是。”
黛玉道:“这可不行,昨晚上都说好的了,今儿是要拜祭王妃姐姐的,万不能食言了。”水溶也不言语,自己下了马车,然后回身扶住了黛玉,道:“黛儿,别着急,我扶着你就是了。”黛玉虽然有些害羞,不过这是在北静王府自己家里,黛玉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就把手递给了水溶,水溶看黛玉站稳了,这才道:“好了,我们屋子吧,我看你还是有些冷,屋子里我早就吩咐好了,一定要将地龙烧的热热的。”
黛玉一笑道:“你乃是一个王爷,难不成硕大的王府,还要你一个王爷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你也太闲了吧。”一听黛玉这话,水溶脸一红,还好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别人也看不到。水溶就借着别的话岔了过去,总不能说是害怕鸳鸯帐中让两个人感染风寒吧。
水溶想了想道:“黛儿,你放心,很快的这就都不是我的活计了,我也不会围绕这些转了,到时候我就要把这些事情都给了别人了。”
黛玉不解道:“你要将这些事情给谁?”水溶看着黛玉的样子,故意道:“就不告诉你。”黛玉不依道:“为什么?”水溶在黛玉耳边悄悄的道:“嗯,不是时候,一会再告诉你。”黛玉也不知道水溶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水溶不愿意和自己说,也没当回事,就道:“嗯,不说就不说吧,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去给王妃上柱香吧。”
水溶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黛儿,其实对于王妃,我是对不起她的。”黛玉不解,道:“这话是怎么说?”水溶叹口气道:“黛儿,我娶她的时候,正是最风光的时候,我是当朝太子,又是父皇最宠幸的人,她也是堂堂的太子妃,我们成亲两年,她就有了身孕……”水溶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黛玉看水溶陷入以前的回忆中,也就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走在水溶的身边,听水溶说话。水溶苦笑道:“当时的我真的是很放荡,不管是什么样的美人,在我这里都是应有尽有,真的是环肥燕瘦,黛儿,你懂吗?”
听着水溶的话,虽然黛玉知道水溶是在向他解释,心中还是酸酸的。不过还是不说话,水溶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这么多话了,也就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黛儿,那个时候,我的后院中的女人真的是很多,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一直到……”
说到这里水溶不说了,拉着黛玉的手默默的向前走。过了好半天,水溶站住了脚,指着前面的一个紧闭房门的物资到:“黛儿,这就是供奉她牌位的地方。”黛玉点点头。这时候水溶吩咐守着屋子的人道:“把门打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