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后发怒,荣贵人鄂常在还一不小心将贾府的不孝的事情拿出来说。嗯,看皇后愤怒的样子,自己再给添两把火才好。想到这里,惠妃笑道:“皇后娘娘,快些消消气吧,若是这样一点事情您就生气,后面的事情臣妾可就不敢说了。”
皇后道:“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情不成?”
惠妃笑道:“哎哟。皇后娘娘,笑话多着呢,您知道吗,当年荣国公是将爵位传给了大房的,可惜的是,这二房呀,就赖在正房不走了。更过分的是,当日皇上让贤德妃回娘家安胎,贤德妃和皇上哀求,最后,皇上也是为了皇家子嗣所想,让大房搬了出去,您说说,哪有弟弟将哥哥撵出去的,岂不是大不孝吗?这样的府里,热孝期间妻子怀孕也是正常的了。对了,贤德妃……”
元春这时候的脸色已经很不高兴了,看惠妃和自己说话,只得道:“惠妃妹妹,可有什事情?”惠妃笑道:“你那兄弟媳妇有了身孕倒是不奇怪,我怎么听说他的那个通房丫头叫做袭人的也有了身孕了?这可是真的?”元春一惊,道:“这……没有呀……”
惠妃故意道:“哦,那就是我听错了。”说到这里就对皇后道:“皇后娘娘,都是臣妾疏忽,竟然,唉,这话说的可真是不好,贤德妃娘娘还是要原谅妹妹口快呢。”
想没等元春说话,皇后已经很是生气,道:“哼,没想到钟鸣鼎食之家,当年被称为白玉为堂金做马的人家,竟然败落到这个地步,真是让人愤怒,哼,快不要说了,免得污了本宫的耳朵。”
看皇后这个样子,元春想要描补就要说话,还没等她说话,就听外面一个声音道:“皇后这是和谁生气呢,说话那么大声,老婆子就是在双圣宫中都能听到你的声音。”能在云秀宫这样说话的,除了太后,也就剩下太上皇和皇上了。外面的宫女道:“太后驾到。”皇后也顾不上生气,急忙就站了起来。黛玉和灵犀一左一右搀扶住了皇后,一起走向外面。
这时候太后已经走了进来。皇后跪下道:“臣媳恭迎母后。母后这是怎么了,悄默声的就走了进来,外面的奴才都是做什么的,一个个都是这样的懒散,母后来了,也不说通报一声。”外面的宫娥太监急忙跪下。
太后笑道:“罢了罢了,你看你这个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你多厉害呢,知道的说起就是做个样子,哼,你呀,也不过就是个银样镴枪头,没的让这些奴才在你的面前胡说八道。起来吧,看你,连累的我的孙媳妇和重孙女也这样跪着,你就不心疼吗?”
皇后哪里敢用太后搀扶,顺着宫女的手就站了起来,黛玉和灵犀也一起站了起来。听了太后的话,皇后道:“母后这话说的,不管您怎么宠爱,这礼不可废,见礼总是要的,不然哪里还有规矩可言。”
太后一笑,道:“你呀,就是这个脾气不好,也怪不得皇帝总不来你这里,你就是不会讨好人。”看着太后故意恼怒的样子,皇后扶着太后坐好,黛玉也给献上茶来。太后接过茶盏,喝了一口,看着黛玉,笑道:“这美人献茶就是不一样,这茶喝着也香甜。”黛玉笑道:“皇祖母可是夸奖了,玉儿哪里有那么好,不过就是略略看得上眼罢了。”
听了黛玉自谦的话,太后故意恼怒道:“怎么,玉儿是说我这老婆子眼力不行吗?”黛玉道:“太后的眼力当然是最厉害的,孙媳妇也自认为长得好,可是在这些娘娘面前,孙媳妇总要谦虚一些才好,不然岂不是又一项罪名挂在孙媳妇的身上了。”
太后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贤德妃,还有跪了一地的妃嫔,道:“你呀,就是小嘴会说话,老太婆看到你就高兴,可恶的你总不进宫,哀家可告诉你,以后你呀,三天五天的就要进宫一次,你若是偷懒再不进宫,哀家就住到你的北静王府去。”
还没等黛玉说话,灵犀一旁急道:“皇太奶,您真的要住在我们府里呀,那可太好了那可太好了。雪鸢……”
雪鸢急忙上前道:“郡主。”灵犀抱着太后的胳膊道:“皇太奶要住到我们府里去,你赶紧的去御膳房,告诉他们,去几个会做甜点心的御厨,到时候我就可以天天吃甜点心了。”
灵犀的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惠妃笑道:“郡主还真是小孩子,说的都是小孩子话,竟是为了甜点心,才让太后去王府的。”
听了这话,太后一笑道:“嗯,还是我的灵犀丫头好,有什么说什么,不过呀,为了灵犀丫头的几个小白牙,我还是呆在宫中的好。玉儿以后常来也就是了。”一听太后不去,再听听太后不去的理由,灵犀神采飞扬的小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嘟着嘴道:“皇太奶原来是骗人的,让灵犀白白高兴了一场。”
看着灵犀抱怨的样子,大家都笑了起来。太后道:“罢了,你们都起来吧。”
大家都站了起来。鄂常在笑道:“灵郡主,嫔妾可是知道,灵郡主最愿意吃那些甜点心了,怎么现在竟然没有吃的了吗?北静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们皇家难不成还少了小孩子的吃头,灵郡主这样可爱,就是吃点甜点心有什么不好,怎能就让厨房给停了呢,你看看,为了吃点心,还要太后去王府,这还多亏在皇宫中,若是在外面岂不是被别人笑话。”
说到这里看向黛玉道:“北静王妃,虽然嫔妾地位低下,这件事情还真是要说说王妃了,灵郡主乃是皇家血脉,身份最是尊贵的,还不是愿意吃什么就吃什么,王妃现在身为灵郡主的继母,怎能这样的苛待灵郡主呢?唉,若是灵郡主身子有什么不适,岂不是大罪过了?”
鄂常在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紧接着自己的额头一疼,一只茶碗摔在自己的面前,头上就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了下来。鄂常在拿手一摸,再一看,不由得大叫:“哎呀,血,我的头出血了。谁,是谁干的?”
灵犀黑着一张小脸,坐在那里,道:“是我打的,你能怎么着,哼,我在这里和我的皇太奶皇祖母,还有母妃说笑,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还说些挑拨离间的话,真是胆大包天了,来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