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也得给我忍住。”龙逸楠淡淡道。
另一曲歌声悠悠响起,是搞笑的粤语歌。
一开场就是相声笑话
安曦童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龙逸楠也付之的淡淡一笑。
安曦童克制着笑,然后自己选了几首古筝与钢琴曲。
几首歌声下来,她闭着眼睛渐渐沉入了梦乡。
龙逸楠久久地凝望着她,脸上露出淡淡的愁云,伸手扫了扫她的柔发,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
深夜,房间的温度逐渐的降低,龙逸楠起身调了调冷气,然后握着安曦童的手,细细的打量起她熟睡的样子。
安曦童的眉头微微的皱着,神情一点也不轻松,仿佛一只被人捉住关在笼子里的小兔子,担心受怕着。
他无法想象她独自一人被人欺凌时候的那种样子,无法想象她心软时委屈自己默默流泪时的那种痛苦。
这一夜,龙逸楠彻底无眠。
清晨
天色大亮,朝霞朵朵。
安曦童睡醒,睁开眼便看见沉稳,平静,一丝不苟,穿戴整整洁洁,而双眼却充血通红的龙逸楠,不禁有些讶然。
安曦童悻悻道:“早!”
这是她第一次友好的主动向他打招呼。
龙逸楠却没有回她的招呼,也没有笑,更没有像之前那样对她报以怜悯的温柔献殷勤。
真是奇葩,怪类!
安曦童不再理会,自顾下了床,从柜子里找出需用品,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里出来后,便立刻躺在了床上。
也许身体还是太虚弱了,所以才那么一刻时间,她的双腿有些发软。
也许是饿的,她想。
她充满希翼的目光,望着眼前的男人,有气无力道:“龙先生,你怎么不说话啊?”
龙逸楠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她一眼,很沉闷的回了一声,“嗯”
然后看看手腕中的手表,面无表情的说道:“九点钟,你要做清宫手术,等手术完毕后才能吃东西,所以你还是先顶着饥饿吧。”
话语冷冰冰的,简直和昨日对她的态度有了天囊之别。
温度突然下降,总会一时让人无法适应。
疏离、冷漠,还有那充血的红眼睛,让安曦童怔怔的错愕了好一阵。
这个男人——
安曦童敲了敲脑袋,欢喜一跃,猝然一笑,看来她要自由了。
可是为什么这愉悦之中,心里却又隐隐的泛出有种讲不清,道不明的惆怅之感?
——
——
时间指向九点整,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医生客客客气气的,“龙先生可以手术,不过手术之前要打麻醉针,请您先看看合同,如果没有什么意见请在下面的同意一栏签字。”
一旁的护士恭恭敬敬的拿着笔和纸等着龙先生的签字。
明明要做手术打麻醉的人是她怎么要他签字?
难道他是生病了也要去做手术?
安曦童惊讶中疑惑她余光瞟上同意案上亲属栏的丈夫两个字,顿时为自己刚刚的胡思乱感到可笑。
她怎么忘了,此时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正做着丈夫理所应当所要做的事。
龙逸楠龙飞凤舞的签下他的名字后,十分的虔诚,“有劳薛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