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才一个小时,他突然好想听听她的声音,转身拿起桌上的手机,还没拔号,手机恰好在这时响了起来。
见来电显示,黎宇煌薄薄的嘴角勾起,接了起来。“才分开一个小时就想我了?”
安含饴一愣,才响一下他就接了起来,第一反应。“打错了。”
耳边传来嘟嘟的声音,黎宇煌脸一黑,好心情被破坏,恨不得砸了手机。
黎宇煌准备立刻拔回时,手机又响起,黎宇煌立刻接起,厉声一吼。“安含饴,你有病啊?”
“没有。”安含饴无比淡定的回答,在黎宇煌准备吼出下一句话时,安含饴抢先一步。“我手上有两张音乐会的票……明晚七点,不见不散。”
安含饴一口气说完,欲挂电话时,黎宇煌问道:“明晚七点?”
“对。”安含饴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明晚七点?”黎宇煌又重复问了一遍。
“是。”安含饴怀疑,他换了重听。
“地点?”黎宇煌又问。
安含饴看了一眼入场券上的地点,没有多想。“焰之都酒店。”
“安小姐,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焰之都酒店一个星期前,就在操办一场国际钢琴演奏会,而且时间刚好是明晚七点。”黎宇煌很惊讶,他都没收到邀请函,安含饴居然收到了。
邀请函就是安含饴手中的镀金入场券。
“不是在维也纳吗?”安含饴很纳闷的问道,她知道那场国际钢琴演奏,不是她自己感兴趣,而是她家娃娃感兴趣,如果不是黎宇煌的生命受到威胁,她就带娃娃去维也纳了。
“难道你不知道,准备在维也纳演奏的国际钢琴演奏,移到了T市?”这下换黎宇煌郁闷了,她竟然收到了邀请函,怎么可能不知道有所变动。
安含饴顿时感觉闺女给她挖了个坑给自己跳,悲剧的是她还真跳了,对着紧闭的房门一吼。“安漫漫,你胆子又长肥了。”
黎宇煌耳鸣了,她对着手机吼,受到最大波及的无疑不是他。“安含饴,你的胆子才长肥了。”
安含饴果断的挂了电话,收拾闺女去了。
黎宇煌错愕的盯着手机,这该死的女人又挂自己电话,同时也为她闺女捏一把汗,考虑着要不要去救漫漫,或是打电话投诉家暴。
黎宅,黎知秋敲了敲书房的门,才扭开门进去,胆怯的唤了声。“爸。”
父亲今天下午勃然大怒的回到家,进了书房就不曾出去过,甚至连晚饭都没有下楼吃,黎知秋虽不知道为何,但也不敢上来问。
黎震桦坐在椅子上转过身,历尽风霜的脸上已没有了下午的怒气,只听说道:“知秋,T市要举办一场国际钢琴演奏会,就是原本要在维也纳举办那场,因为里克尔霍曼花了巨资,演奏会才在T市举办,并且在他的焰之都酒店。”
“这事我知道,可是,我们黎家并没收到邀请函。”黎知秋在一旁的沙发上落坐,见爸爸怒气消了,她心情也好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黎震桦拿出一张邀请函。
黎知秋眼前一亮,接过来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李老的名字,顿时焉了。“这样行吗?”
“为什么不行?这个是你的。”黎震桦将另一个红色本本给黎知秋,让她去,是希望里克尔霍曼能够注意到知秋,对于自己女儿容貌,黎震桦是相当有自信。
他还打听到颁奖的是里克尔,以知秋的钢琴技术,拿大奖没问题,里克尔霍曼风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要是攀上里克尔霍曼公爵,黎宇煌就算不上什么了,知秋要是嫁给了里克尔,正好收购恒远给他这个岳父当聘礼,这是他的后招,今天黎宇煌的突然回来,杀他个措手不及,损失了股东的支持不说,还搭上了他手上百分之十的股份。
不过没关系,没有股份,他照样是董事长,这一点黎宇煌否认不了。
黎知秋打开一看,目瞪口呆的望着黎震桦。“爸,你?”
黎震桦高深漠测一笑,一派老奸巨猾。
昨夜与笑笑聊了一夜,七点做早餐,八点送娃娃去学校,接着来上班。
总裁办公室,安含饴对上黎宇煌质疑的目光,在他先开口发问之前,她是不会主动坦白,说坦白也太过了,她安分守己,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况且他们还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又没领证,所以,他们都是自由身。
安含饴摇了摇头,瞎想什么呢?
黎宇煌想问她入场券的事,见她顶着两个熊猫眼,即心疼,又疑惑,这女人上班都不化妆吗?或者她出门前都不照镜子吗?
“昨夜没睡好?”黎宇煌问。
“失眠了。”安含饴自己也弄不懂,以前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都没看起来像此刻这般憔悴,昨夜才跟笑笑聊了一夜,就多出两个熊猫眼。
难道真是上了年纪,身体机能老化,没有折腾的本钱了?
“失眠?”黎宇煌蹙眉。“为什么?”
安含饴才不会告诉他,昨夜跟笑笑聊天忘了时间,等她发觉都已经七点了,果断的将闺女拉来当挡箭牌。“被娃娃气的!”
黎宇煌还想问,安含饴却抱怨。“人家的闺女是贴心小棉被,我生出来的闺女就是向我讨债的。”
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抱怨虽抱怨,安含饴心里却是喜悦的,她闺女做任何事,她都高兴。
黎宇煌颇有兴趣,见安含饴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将心中的好奇压抑住,拉着她的手走向休息室。“今天没什么事,你给我休息好点,今晚我可不想被人误会自己带着国宝出席。”
有傅纬在外面,火鹰也回来了,加上这又是他的公司,威尔逊家族的人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在他公司行杀。
心疼她,就说心疼她嘛,一定要说得那么不在意,安含饴又一次觉得这男人真别扭。
昨夜没睡,心里又没焦虑,安含饴躺在大床上,美美的去与周公约会了。
十一点安含饴被耳朵上传来的一声震动惊醒,猛的坐起身,按了下耳垂上的珍珠耳环。“怎么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