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安含饴轻轻在漫漫的小脸上落下一吻,搂小身子如怀里。“等爹地的危险解除,妈咪就拐他去结婚,然后我们就般去和他住,好不好?”
黎宇煌说黎家不是他的家,那就表示他单独住,已经摆脱了黎家,连黎知秋不是也没能留住他,既然决定在一起,结婚就是必然。
“好是好。”娃娃眨了眨眼,小脸上出现纠结,有些小担心的问:“要是爹地不和我们结婚呢?”
安含饴松开漫漫,抛了个眼神,一本正经的说:“凭我们母女,还拐不到他,那我们不是太丢脸了。”
“对,我和妈咪出马,爹地跑不了。”漫漫灿烂一笑,伸出小手煞有介事的和安含饴击了一下掌,均自信的笑了,那笑容谁看见了都会说,这两母女一定狼狈为奸干了什么,一脸贼笑。
“走帮妈咪整理行李。”达成共识,安含饴得意的牵起漫漫的小手,另一手托着行李箱踩着欢乐的步伐走进自己的房间。
可怜黎总裁今后的人生,就让母女两给决定了。
恒远大楼,总裁室。
傅纬在外面转悠,提高警惕,火鹰也在助理室处理文件,和黎宇煌出门,丢下了一些工作,黎宇煌要是不回来公司,他也不会跟着回来,大不了明天辛苦一点。
黎宇煌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手里的名单蹙眉,几次遇险,都是安含饴和傅纬帮他脱险,政府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这和市长说的会全力保证他的安全,出入颇大,让他想起一句话,说一套,做一套,类似于敷衍。
但亚太经济会议迫在眉睫,只剩下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世界金融大佬们也该陆续飞来T市,安全现在是最为重要的问题,而拜托他加了些内容的人,居然没有来找他商议保全问题。
连主办方的安全都保证不了,那么这些参加会议的人呢,光靠他们自身带的保镖,能安全,这些人谁出事他都不想看到。
桌上的电脑忽尔一阵响声,提示有人请求视频通话,黎宇煌立刻点开链接,电脑屏幕上出现一张英俊的男子脸庞,深邃的眼眸明显低于额骨,这是西方人的标志,过于白皙的脸庞,让他看起来更像外国人。
“嗨,穆尔。”黎宇煌笑着打招呼。
被称为穆尔的男子起浓眉,淡淡的开口。“你还笑的出来,枪口快指上脑袋了。”
“我有幸运星。”黎宇煌又是一笑,不同于平日里的冷笑,也没有对着安含饴和漫漫时温柔的笑,但看起来有人气多了。
穆尔问:“上次和你逛森林的那个女人?”
“是她。”黎宇煌大方的承认,安含饴确实是他的幸运星,他也没有瞒着自己被追杀的事,住院时聊天可以大发时间,而能和他聊上天的只有他唯二的两个朋友,法国的穆尔,T市的许梓建。
穆尔见他一脸幸福样,真的很不想泼他冷水,但作为生死之交,又不得不提醒他一下,即使不受欢迎,还是要硬着头皮说:“煌,不要怪我啰嗦,那个女人不简单,我怀疑她和东方烈焰有关。”
他也只能是怀疑,查不到实据。
“东方烈焰。”黎宇煌念了一边,想了一下,问道:“具体做什么的?”
他知道东方烈焰,但不知道他们具体做什么,希望不是贩毒的,黎宇煌开始祈祷,即使他最不相信的就是祈祷。
穆尔说:“主营军火,是全球最大的军火制造商,偶尔也接别的活儿。”
“别的活儿?”黎宇煌问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沙哑,确切的说是颤抖。
穆尔不再吊人胃口了,直接说:“比如,杀人,救人,走私,偷东西,卖情报,什么赚钱他们做什么。”
“那贩毒吗?”什么赚钱做什么,贩毒有时候比军火还赚钱。
穆尔肯定的说:“不,他们什么都做,就是不碰毒品,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足够了。”黎宇煌明显松了口气的声音,让穆尔特鄙视他,他就这点出息。
黎宇煌并不在意好友的鄙视,一个人在那笑的欢,只要不碰毒品,安含饴做什么,都无所谓,包括杀人,黎宇煌是标准的护短之人,邻居家死光了,他依然过他的日子。
“你就不怕,她这次也是来杀你得。”穆尔有些恶毒的问,黎宇煌脸上那抹傻笑,他不待见极了。
他那有了女人万事足的样子,存心刺激他这还是单身的人。
“她不会。”铸锭的语气透着全心的信任,黎宇煌是想都没想就回答,口气无比坚定,安安要是想杀他,有的是机会,而他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还有她不反对五岁的漫漫和他接近,在这么危机的时刻,离他远点是最好的保命方式,安安不可能看不清这一点。
但她没有,她不但自己没有,连视为生命的女儿同样没有和他保持距离,所以不管谁问,他都能铸锭的说,安安不会害他。
“希望你是对的。”穆尔语重心长地说,转移话题问:“煌,会议名单出来了吗?”
“出来了。”黎宇煌摇了摇手中的纸张。
“传给我吧。”穆尔说完,黎宇煌立刻用传真的方式传给穆尔,用电脑发文件不安全,相对于老式的传真机,保险些。
“什么时候能给我回复?”黎宇煌问。
“明天。”穆尔回答,同时准备接收。
“一定要在明天完成,多派些人手,钱不是问题。”黎宇煌说叮嘱,他不希望把大佬们堵在路上,那样会引起公愤。
穆尔点头,“知道了。”
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穆尔收到资料后翻了翻,感慨道:“都是有钱大佬啊!”
黎宇煌白了他一眼,“这不废话吗?经济会议难道要摆地摊的人来开?”
“煌,你有大麻烦了。”穆尔慢条斯理的说,一点不慌张,好似有麻烦的不是他的好友。
“我知道。”淡淡的回答,黎宇煌比穆尔还慢条斯理,更不慌张,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般,有麻烦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