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怎么刚好也出现在这里呢?”黑衣男子飞来一句问话,成功阻止了想上前的安含饴,黑衣男子走到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手臂肆意的搭在沙发扶手上,微笑着望着安含饴的背影。
麦克也走了过去,站在黑衣男子身后,脸上温润的微笑从没卸下过,即使在他杀人的时候。
安含饴顿了顿,转身面向黑衣男子,没有回答,安含饴反问:“哼,你不在美国买你的毒品,来这小小的T市做什么?”
“噢,你的话真令人感到伤心,小姐,你能不提我的职业吗?”黑衣男子话是这么说,表情中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伤心,俊美脸上依旧是温和笑意,这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多年不见的好友。
黑衣男子的口吻相当无力,目光温和地看着安含饴那张美丽的脸庞,这张脸和他在咖啡厅见到的不一样,不用说,又带面具了,不得不说,现在这张明显比做黎宇煌助理时那张,成熟妖娆多了,他甚至都分不清哪一张才是她真正的容颜,或许他见到的都不是。
安含饴要是知道她真实的脸,被人鄙视了,她一定跳脚。
“敢做,还不让人说。”见过霸道的,没见过这么霸道的,安含饴清冷的嗓音带着挑衅。
“那倒不是,只是想给你留个好印象,小姐。”黑衣男子无所谓的说道,向安含饴招了招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站着多累啊,过来坐。”
黑衣男子神态一片淡然,他十六岁接下家族事业起,从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跟他唱反调的人,都以不明原因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但安含饴却是个意外,他自己视为是美丽的意外,至于当事人怎么想,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真是荣幸。”淡淡的话语,平静的音调,却谁都听得出里面的嘲讽。
安含饴想了想,既然人都抓了,又是别人自己内部的事,她也就不必去管,在咖啡厅遇见时,她没有感觉到他有恶意,索性也不矫情,迈步走向沙发,在黑衣男子对面坐下。
傅纬和火鹰对看一眼,同时眼角瞄向黎宇煌的位置,不意外的看见我们的黎总脸黑的可以和包大人媲美,傅纬在心里窃笑,看黎宇煌不爽,他心里就高兴。
火鹰反倒是一脸担忧,安小姐身边出现的人,都是人中之龙,哪一个都不输黎总,黎总的情路堪忧啊!
而他的黎总居然还抱着他姐,只是黑了脸,他现在不该是去把安小姐抢回来吗?那黑衣男子怎么看都是在示好,真要等到安小姐投了别人的怀抱,他再来哭。
火鹰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黎宇煌,完全忘了自己是人家的助理,等着拿人薪水。
傅纬和火鹰所不知道的是,黎宇煌那是他们看起来的只是黑了脸,他眼里的怒火只是被隐藏了起来。
见黑衣男子向安含饴示好,而那女人还真的坐到沙发上,黎宇煌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弄错了,窥视他女人的根本不是那个叫麦克的,而是沙发上的黑衣男子,他记得刚刚麦克叫他老板。
黎宇煌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崩溃中,再淡定下去,他就是圣人。
管不了会不会弄伤黎知秋,黎宇煌大力拉开黎知秋,步伐稳重的走过去,坐在安含饴身边,一伸手,轻轻揽住安含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大手占有性的放在她的腰间,冷冷的眼神看向黑衣男子,带了浓浓的警告味。
仿佛在说,这女人是我的,闲杂人等,一边凉快。
腰间大手的力度,让她知道挣脱,只是奢望,而她从不是痴心妄想的人,安含饴靠在黎宇煌身上,忍不住翻了白眼,看他一眼都懒得,这个男人有时候幼稚的可以,也让她无语。
黑衣男子挑了挑眉,回头看了身后的麦克一眼,好像在询问,又像是找麦克确定。
麦克耸耸肩,无奈的两手一摊,像是在说,老板啊!这没什么,我刚刚也受到如此的待遇。
“好吧,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亚太经济会议而来,你信吗?”黑衣男子不确定的问,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不会信,嘴角的笑转为苦涩。
心里有了答案,但他还是不死心地想问一下。
人的劣根性,明明知道了结果,总忍不住自欺欺人一把。
安含饴直接说:“不会,亚太经济会议邀请你,宇煌又不是脑子进水。”
正当生意人的聚会,讨论的都是经济方面的问题,比如说,理财,股市走向,证劵,经济发展之类。
邀请美国毒品大鳄来做什么,讨论毒品价钱吗?
敢说他脑子进水,这女人真是愈来愈嚣张,黎宇煌放在安含饴腰上的大手,捏了她一把,以示惩戒。
腰上突来的一痛,安含饴抬头看黎宇煌,深沉的眸子也在看她,两人仿佛眉目传情般陷入了某种迷咒。
气煞了一票人。
背后的黎知秋看到这样的情景,美丽的大眼里有火焰在跳动,她死死的咬着牙,手紧紧的握成拳,她必需用生平最大的意志力,阻止自己冲上前撕裂那女人。
煌是她的,她不会让任何人来抢走,别人也抢不走,以前她很铸锭,但现在她铸锭不了,安含饴没有她漂亮,即使得到煌的关注,她相信那只是暂时的,不久煌就会甩了安含饴。
但现在这个女人不一样,脸蛋妖娆又漂亮,比自己出色,能力又好,关键是这几个男人对她都很客气,周围都是持枪的人,自己要是有什么举措,肯定死无葬身之地,连煌也保不了她。
目光不禁看向被两人押着的金发男子,而金发男子也在看她,眼里仿佛透着某种讯息。
黎知秋或许不是太聪明,但她很懂得察言观色,这都是黎老和安若英教的好。
“很遗憾,居然不能让安小姐相信我。”黑衣男子的无比幽怨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迷咒。
安含饴抬头直视黑衣男子,完全不把他的幽怨当回事,不客气的说:“得了,你本来就没有可信度,别装了,说出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