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以为他想这么做吗?没看到黎宇煌的怒气吗?要是只有牺牲知秋,才能保的住黎家,他会毫不犹豫的牺牲知秋。
黎家能有今天,他费了多大的心血,她们能过着舒坦奢侈的生活,还不都是他给的,黎家虽然没有以前威风,但它毕竟是根基,对夺回恒远集团有帮助,黎家没了,就什么都没了,黎震桦是这样认为的。
“黎家,你就知道黎家,知秋是我们的女儿啊!你居然要牺牲她,你还有没有心?”安若英也火了,听他念了几十年的黎家,他为了黎家甚至背弃了和她的爱情,让她沦为第三者,忍受世人的唾骂,这些她都忍了。
但是,他现在连女儿都要牺牲,如何再忍。
“黎宇煌不是什么都没做吗?”黎震桦忽然天外飞来一句问话,不仅安若英愣住,连黎知秋都忘了哭泣,愣愣的望着黎震桦。
黎震桦又说:“明天知秋去黎宇煌面前负荆请罪,诚心的道个歉,这事说不定就了了,你小时候毕竟帮过他,黎宇煌是个记恩的人。”
黎知秋眼睛一亮,她怎么把这给忘了,小时候的记忆回到脑海,煌想起了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我现在就去道歉。”推开安若英,黎知秋急切地站起身,一阵钻心的痛袭来,瞬间又跌了回地面,因为在地上坐的太久,腿麻。
安若英赶紧扶起她,黎震桦命令的声音又传来。“你现在去只有加大黎宇煌的怒火,明天等他的怒气消了再去。”
黎震桦起身往楼梯走去,走了几步见管家没有跟上,他叫了一声,管家回神,立刻跟上。
黎震桦所说的话,母女两听进去了,黎知秋和安若英同时笑了,她们对黎震桦的信任是全心的,所以放下了提起的心。
回到庄园,把漫漫熟睡的身子放到她的床上,黎宇煌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在漫漫的床边坐了下来,目光疼惜的看着漫漫的睡容久久移不开。
安含饴走了进来,来到床边站定,清冷的声音说道:“火鹰刚刚来电话,说叶子已经掌握了足够证据,问你的决定。”
“安安,你会认为我忘恩负义吗?”黎宇煌不答反问。
这时,漫漫的小手伸出了被子外,安含饴蹲下身,轻轻的将漫漫的手放回被子里,淡淡的说:“肆无忌惮的挥霍,总有枯竭的时候,恩情也一样,没有所谓的忘恩负义。”
“你是这么想得?”黎宇煌低头看着她,想从安含饴眼中看到不一样的情绪。
“我不是善类,谁惹了我,我看心情计较与否,谁惹了娃娃,那就是找死。”安含饴说这话的时,语气平静如在说天气一般。
黎宇煌笑了,伸手拉起安含饴,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紧紧的抱着,这才是他爱的女人,目光看向熟睡的漫漫,眸子里闪过担忧。
安含饴静静的让他抱着,心里还是有些犹豫,带他去伦敦毕竟太冒险。
“安安,我们给娃娃请个心里辅导师,如何?”把脸搁在安含饴的肩上,黎宇煌说出自己想了很久的决定。
“为什么?”安含饴回头,不解的看着黎宇煌,给娃娃请心里辅导师,娃娃的心里何时出问题了,她怎么不知道,还有,他是怎么看出来。
“这次的绑架,我怕娃娃会有心里阴影,早点做心里辅导,成效好些。”黎宇煌回答。
安含饴张大了嘴巴,她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五雷轰顶,脑袋有点晕,被黎宇煌天外来的话给炸的。
“你怎么这表情?”黎宇煌问,他不觉得自己的担忧有什么不对,娃娃毕竟只有六岁,还是个女孩,女孩要小心的呵护,这是妈妈小时候跟他长说的话,他深信不疑。
安含饴清了清喉咙,尽量婉转的说:“其实,你不用把娃娃想的太脆弱。”
他和娃娃相处的时间不长,娃娃又一心想在爹地心里留下乖巧的印象,所以他才没看到娃娃精明的一面。
以后相处久了,他发现后会是什么表情,安含饴有点期待了。
“娃娃只有六岁。”
“那请你忘了她的年龄。”
“安安,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
“真的。”
“真的,好了,总之娃娃好的很,你还是先去回火鹰的请示,火鹰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急的样子。”安含饴决定还是先不要告诉他的好,娃娃是他的闺女,等他慢慢的去了解。
“好吧,你在这里陪着娃娃,我处理完了就过来。”她不想说,黎宇煌也就不问了,他相信她,起身安心的去处理事了。
第二天。
T市发生了件大事,原恒远集团总裁黎震桦的小儿子,黎宇翔因为帮国外的一个组织洗黑钱,利用他旗下的宇翔科技诈骗市民投资,警方查证属实,黎宇翔被警方逮捕。
民众的血汗钱被骗,集体到政府大楼要个说法,为了稳住民众,政府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其中就包括查封黎家别墅,将黎震桦和安若英,还有黎知秋赶出了门,清算了里面的财产准备拍卖,拍得的钱将用于归还被骗民众。
黎震桦在被记者采访的时候,不顾形象的大骂黎宇煌,说黎宇煌忘恩负义,白眼狼,他白养了黎宇煌。
安若英和黎知秋只是留着泪,遮着脸,狼狈的逃避闪光灯的拍摄,以前她们母女很享受闪光灯的追逐,现在成了她们的噩梦。
一家三口拎着自己简单的行李,离开了黎家辉煌的别墅。
从此,盛极一时的黎家,就此落败。
黎宇煌和安含饴,安漫漫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报道,吃着水果。
同样是一家三口,差别就是这么大。
因为黎宇煌担心漫漫因这次的绑架事件心里留下阴影,尽管安含饴说了不用请心里辅导,黎宇煌还是坚持不去上班,留下来陪娃娃,火鹰和叶子知道了娃娃遇到的事,也欣然同意老板放假陪孩子,他们两人在公司任劳任怨。
为此,安含饴没有意见,反正她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