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了解他了,对了,我看起来像是笨蛋吗?总公司总裁助理我不做,跑去做分公司经理的助理。”安含饴凝眉。
“那不一样,在这里,你的上司除了黎宇煌,还有火鹰和叶子,在分公司你的上司只有我一个,并且,我保证,工资绝对不会比你现在低。”黎宇翔实时的帮她分析,开出诱人的条件。
“这你恐怕得问黎总了,我只是个小小的职员。”将问题丢给黎宇煌,安含饴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放心,他不会跟我抢任何东西。”黎宇翔伸手挑起安含饴下巴,铸锭道,“记住,是任何东西。”
黎宇翔现在的表情,让安含饴联想到一种动物,开屏的孔雀,她家闺女漫漫最为讨厌的一种生物。
既然闺女讨厌,她自然也就不会喜欢。
安含饴笑了,温婉的笑容,配上清丽容颜,让她看起来更加迷人。
小看姐,你会后悔。
敢把姐比作东西,看姐怎么整死你,安含饴笑容更甜了,她故作为难的道,“是吗,我个人是没意见,不过黎总放不放人,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知道的,他并是好说话的主。”
“我会让他好说话。”黎宇翔好心情的说。
安含饴还来不及回答,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里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场?”
安含饴和黎宇翔同时回头,只见他们谈论的主角就站在不远处,那张妖孽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哦哦,被抓了个正着,看来人后还是不要说人是非的好,不然容易乐极生悲,安含饴微笑,还好,她并没有说什么不妥帖的话,黎宇煌小气变态的程度她可是领教过,所以安含饴选择明哲保身,尽量不招惹黎宇煌,尤其他对她还有所怀疑。
跟黎宇翔的对话,从头到尾都是黎宇翔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恼怒地黑眸瞪了安含饴一眼,黎宇煌看向黎宇翔,冷冽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你怎么在这里?”
没有起伏冰冷的声音,比问陌生人还不如,连安含饴都开始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兄弟,路人甲比较适合他们之间的气息。
“亲爱的大哥,你的记忆退步了吗?今天是分公司经理回总公司开总结会议的日子。”记忆退步的人没资格再霸占总裁的位子,早该让贤了,黎宇翔不禁开始埋怨他家老爷子,老家伙一定是老糊涂了,才会那么早退休,将位子让给黎宇煌。
其实,黎老退位真正原因,除了黎宇煌和黎老自己,没人知道,包括最受宠的黎知秋也不知道,两人谁都没有说,黎宇煌是懒得提及,而黎老则是另有打算。
黎宇煌冷眸一扫,寒声道,“开会去会议室等着,这里是总裁办公室,恒远的机密所在,有多少人盯着这里,你想别人说你窥视公司机密吗?”
又是机密,刚刚她也是这么说,黎宇翔嘴角抽了抽,下意识的看了安含饴一眼,真的不能离黎宇煌太近,她进公司才多久,说话的方式和黎宇煌居然差不多。
“算你狠。”黎宇翔磨牙,恨不得咬死黎宇煌,他转身对安含饴露出温润一笑,摊了摊手,眨了眨狭长的眼眸,无奈的说,“含饴,我先下去了,吃饭的事以后再约。”
说完,也不等安含饴回应,黎宇翔潇洒的离开。
黎宇煌一脸阴沉,犹如墨染的眉毛紧蹙在一起,他极度不喜欢黎宇翔接近安含饴,这个女人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他甩了一下头,掩下那抹不该浮现的怪异感觉,黑眸闪过冷光,薄唇缓缓开启,“安小姐,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脱窗到如此严重?”
黎宇煌觉得自己的自控力,又加强了,在他如此气愤的情况下,他还能跟她说话,而不是直接掐死她,真是奇迹。
真狠。
安含饴摇头,她很想吼他一句,你能再狠点吗?
但她向来是理智的,知道吼出那句的后果,为了自己好过,也确实地将不招惹他发扬到底,安含饴立刻道,“是,我改。”
安含饴都这么说,黎宇煌反而找不到借口再发难了,他有气无处发,心里堵的难受,见安含饴像没事人一样,黎宇煌怒不可写,他走近几步,俯视安含饴。
黎宇煌挑了挑眉毛,“安小姐似乎很闲,出错的报表补上了吗?”
“补上了,黎总请过目。”安含饴赶紧将手里的报表递出,黎宇煌黑眸随意扫了一眼,没有接的意思,转身迈开步伐往总裁室走去,吩咐道,“拿进来。”
黎宇煌走进总裁室,没有关门,安含饴叹了口气,跟着他进了总裁室,刚进门,黎宇煌淡淡的声音又飘来,“把门关上。”
安含饴照做,回头见黎宇煌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一阵冷风吹过他的身上,进入室内,黎宇煌没有开口,安含饴更不会傻的说话,要是惹他一个不高兴,倒霉的又会是自己。
安含饴把报表放在大理石办公桌上,刚要转身走人,窗户边陷入沉思的男子叫住她,仿佛他背后长了眼睛,知道她要离开般。
“离黎宇翔远点,他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黎宇煌忽然出声道,昨天远在国外的火鹰传给他一则消息,前不久国际大毒枭乔装来T市,曾经秘密见过黎宇翔,他才惊觉,原来自己被骗了,黎宇翔不若他表现出来的样子,黎宇翔隐藏的太深,连他都被骗了这么久。
他就说嘛,黎震桦和安若英狼狈为奸教导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省油的灯。
就算后天没有培养成功,遗传是改不了的事实。
对于黎宇煌的提醒,安含饴只是一笑置之,她不是傻子乱相信人,相反她看人一般不会出错,她当然知道黎宇翔不简单。
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井水跟河水,只要互不侵犯,那就相安无事。
见安含饴不说话,黎宇煌转身,含怒的眸子锁住安含饴大眼,一字一顿道,“你不信我?”
“我信,而且我有眼睛。”安含饴铸锭的说,她早就看出来了,何须他来提醒,她想,如果她说不信,他肯定二话不多说,大手直接掐上她脆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