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含饴挣扎,想挣脱黎宇煌的怀抱,他太过分了,吻了她之后问该拿她怎么办?她什么时候需要他怎么办了。
这次是意外,和前两次没有什么不同,意外,只能是意外。
但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她觉得自己没法和他在同一个地方呼吸。
娃娃也是他们之间的意外,她从未想过要他负责之类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足够的能力承受意外带来的后果。
娃娃是个美丽的意外,更是幸福给予的惊喜。
但黎宇煌不许,手臂收紧,牢牢的把安含饴困在怀里。
他知道她生气了,想挣脱开他,他也不想放手,心却茫然,他们之间隔着太多,太多。
在没有理清之前他不敢贸然做出什么承诺。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黎宇煌松了手上的力道,放开安含饴,他说,“下班后陪我参加一个饭局。”
安含饴即使心里再怒火中烧,她面上也能保持微笑,她用力的笑,“抱歉黎总,你请别人陪你去吧,比如黎大小姐,我想她一定会非常乐意。”
见黎宇煌脸色一变,安含饴话锋一转,“叶子会是很好的人选。”
“如果我就要你呢?”黎宇煌转身,目光犀利的盯着安含饴,好似在审视什么?
她知不知道,能和他一起吃饭是多大的荣幸,而她居然不要,还帮她举荐人选。
安含饴不受所扰,一本正经的说,“不好意思,你现在是危险人物,珍爱生命,远离黎总才是上策。”
听到她不逊的话,黎宇煌也不生气,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和控制之中,他答应政府做这件事,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面对一系列地危险。
安含饴的出现是意外,对她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更是他始料未及。
“我不认为你是胆小怕死之辈。”黎宇煌铸锭的说完,走回办公桌后坐下。
安含饴随手拨弄了一下,她卷翘的秀发,一身风情展露无遗,她说,“我当然胆小怕死了,胆小有什么不好,胆小的人往往能够活的长久一点。”
她所谓的长久一点,真的只有一点时间,一分钟或者两分钟,但也仅仅是这一两分钟决定一个人的生或是死,这是她和伙伴们的亲身验证。
黎宇煌不说话了,沉默的看着她,仿佛想看到她的过去一般。
安含饴特不喜这样,他的双眸总让她感觉像是X光一样,而她就是坐在那里做透析的人,所有东西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她极度痛恨这样,仿佛被摆在阳光下般,但她生活的环境不允许有阳光。
阳光就等于致命。
安含饴说,“黎总,没什么事,我出去做事了?”
“我有说没事了吗?你给我继续整理文件柜,不到下班,你不准出这个门。”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她上衣没干之前,不准出这个门,他绝不允许自己以外的人看到她诱人的样子,即使助理室只有叶子一人,也不行。
黎宇煌坚定的语气不容反驳,深邃里怒意乍现,完全没意识到他对安含饴的独占欲,强烈至此。
又生气了,他可真是易怒啊!都快赶上火山了,安含饴无奈,他是老板,他说了算,叹了口气,继续整理那并不需要整理的文件柜。
见她难得乖巧听话,黎宇煌圆满了,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开始处理他的文件,谁也没有再打扰谁。
安含饴准时下班,本来她是准备去超市买菜,可想到最近没能准时给娃娃做饭,小丫头看起来都有点瘦了,她决定今天给娃娃做一顿好吃的,好好犒劳犒劳她家体贴的娃娃,超市的菜不新鲜,因此改道去了菜市场。
刚走到一处后巷,安含饴忽的回头,什么也没有,她走进巷子。
很少人经过的巷子,一般高楼地背后都会有条这样的巷子,专门用来堆放垃圾和员工出入上班的地方,走过巷子右拐就是菜市场,这是一条近路。
上班族下班的时段,正好是服务和休闲行业的高峰时段,巷子就更安静了,既然是极少人行走的巷子,当然就别奢想这样的地方会有人肯花时间,关爱和加以布置一番。
安含饴正走着,倏然,神色一凉,脚步一顿,警觉的快速转身。
空旷的巷子,只有她一个人,她目光税利的看了看四周,直到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才收回目光,转回身,慢慢的走着。
前面巷口拐进了四个人,个子高低不一的四个男人,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衣服,背心加花衬衫,配上沙滩裤,脚下在踩一双夹板拖鞋,嘴里再叼了根牙签,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走寻常路的人。
为首的人脖子上还挂了条,小手指般大的金链子,四人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安含饴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她可以确定不是他们,这些人没有那种级别,尽管如此,她还是保持高度的警觉,她受的训时,导师就说过,不要小看了任何有生命的东西,致命的往往是不起眼的生物。
她若无其事地继续走自己的路。
行至跟前,安含饴眼前出现一堵墙。
喔,挡人道了,她让,看都没有看一眼,往右边走,她往右走,人往右走,她往左走,人往左走。
安含饴明白了,故意找茬呢,怎么让都是错。
退后三步,拉开一段距离,手稳稳抓住肩上的挂包,安含饴才将目光一一掠过四人,美丽的大眼里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淡然。
小虾米也敢光天化日出来作乱。
四人见安含饴没有一点慌乱,就这么看着他们,以为她是被吓倒了。
“哟,瞧瞧我们碰到了什么,美女唷。”男人猥琐的目光锁定在安含饴身上,极其流氓的擦了一把嘴角。
“老大,她看起来像个没毕业的小女生,不过她这身装扮,值不少钱。”戴着金链子的男人,身后其中一个小痞子道,说完后低低的傻笑起来。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先在这女人身上爽了之后,再卖了她这身装扮,人才两德,就是这么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