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黎宇煌认为安含饴不清醒,而安含饴认为黎宇煌不清醒,两人就这么杠上,毕竟是凌晨嘛,是睡眠的好时间,不清醒是可以理解。
“那你就是发烧了。”安含饴淡淡的说。
“你……”黎宇煌气极,忽然手上一用力,俯身很很的吻上安含饴的唇,不让她在说出让他生气的话语。
不带任何欲念,单纯的吻,细细的品尝她唇上的甜美,比任何一次都要吻的认真,仿佛把她当成一件珍品,珍惜,重视。
安含饴感觉到他传递来的珍惜,她有些赫然,也让她明白一个不争的事实,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喊,他是认真的,他是认真的。
好久,黎宇煌才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额头,他问:“现在还怀疑吗?”
他低沉邪魅的嗓音似掺了迷药般,安含饴是感情新手,哪是黎宇煌这情场老手的对手,她完全呆住,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本能的点头。
黎宇煌满意了,做法虽然有点损,但到底是达到目的了,胜利的喜悦让他撇开心中的愧疚感,笑得那叫个欢乐。
安含饴回神,看着黎宇煌得意的脸,他是真的长的好看,上帝待他不薄,虽不像夏之壑是上帝的宠儿,但到底是没有忘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娃娃一直期盼的不就是这样吗?虽然离一家团聚还有些距离,但应该也不远了。
安含饴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娃娃的存在他不知道,这说不定是个很好的验证,如果他能接受,那么,这辈子,她们就是一家人。如果不能,就算不是陌路,也不会有过多的交集了。
安含饴抿了抿唇,轻声道:“我有一个亲生女儿,叫漫漫,你要是能接受她,我就跟你冒险。”
安含饴还特意加重了亲生两字。
黎宇煌瞬间呆住,得意的笑容僵在俊脸上,安含饴的话如一盆加冰的冷水,从头将他淋了个透。
半响,平静漠然的俊彦上,先是错愕,再是诧异,最后是愤怒,一时间黎宇煌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他觉得愤怒,前所未有的愤怒,不是因为安含饴,而是抛弃她的那个可恶男人,既然要了她,就应该负责,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这个世界,吃人不吐骨头的事太多太多,她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该有多艰难。
他一时间忘了,他自己也不是个多么负责任的男人。
安含饴笑了,笑容是那么的无奈,原来,他还是在意的,是啊,有几个男人是不在意呢,就算嘴上说不在意,心里还是会留下芥蒂,然后不知在哪一次的不中意里,就完全的爆发了出来,最后落过两败俱伤。
她用力一推,把黎宇煌推开,刚刚转身来不及站起身,腰被人紧紧的扣住,后背贴上一具温暖的胸膛,安含饴挣扎,她不想现在面对他,更不愿看到他眼中看轻她的眼神。
即使她的女儿也是他的孩子。
黎宇煌紧紧的抱住她,自己后背抵在树干上,肩背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疼痛随之而来,但他没有在意,他知道她的力气有多大,他也不是她的对手,完全是靠着一股狠劲和不服输的意志,困安含饴在怀里。
他只到他刚刚差劲的表现,伤了她,她是自尊心多强的女子,要是现在让她挣脱,再想跟她说话都难了。
“我能接受。”黎宇煌大吼一声,在深夜的林子里竟如野兽的咆哮。
安含饴被吼的一怔,黎宇煌的力气太大,勒得她快无法呼吸了,她想转身,但黎宇煌却误以为她还想挣脱他,他又加了一分力。
“我快不能呼吸了。”安含饴怀疑,此刻自己的脸是不是也因呼吸不畅,而变的发白。
黎宇煌赶紧放松了力度,但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他说:“我能接受,真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会是你的,我会将她看成我们的亲生女儿来疼爱。”
他一直幻想着,他要是结了婚,他一定先生个女儿,粉嫩的娃娃天天跟在他身边喊,爹地,而他会把闺女捧在手心了疼着呵护着,看着她慢慢成长。
现在有个现成的,何乐而不为,他虽然还没有爱上安含饴,但他喜欢看着她在身边,肯定也会喜欢那个小女孩。
安含饴笑了,这回是真心的笑,美丽的容颜光彩夺目,可惜,连黎宇煌的目光都没有夺得,因为他悲剧的在身后,她忽然想到一个人,笑容没了。
面无表情回到她清丽的小脸上,眼睛一瞪,“你姐姐是怎么回事?”
“就是姐姐啊?”黎宇煌诧异,还好他才思敏捷,不然还真有点跟不上她的思维模式。
安含饴冷了声音质问,“姐姐,你们可不是亲姐弟。”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多么像妻子质问丈夫,外面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黎宇煌多精明啊,当然听的出她口气的质问,他笑了,故作为难的道:“是啊,我们没有血缘,她比较粘我。”
“我怎么看是你在宠着她啊?”安含饴冷哼,她要先看看情敌在他心里站怎样的位置,到时候后踢出时,才好把握力道。
黎宇煌的闷笑声传了出来,安含饴揪了一下黎宇煌放在她腰上的手,他笑的更大声了,在安含饴脖颈处落下一吻,愉悦的道:“怎么,吃醋了?”
安含饴一挑眉,“吃醋怎么了,那是你的荣幸。”
“是,你是对的。”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黎宇煌抱着安含饴,抬头看了眼树上,除了树叶啥也没有,他目光转向远处,头颅以一种亲昵的姿态倾近她,手握住她一缕秀发,缓缓的说:“外公去世前,我有个很幸福的家庭,父亲虽然很忙,但他每天都回家,母亲也对我有求必应,姐姐虽然不是亲生,但很疼我,弟弟也听话。”
“你现在也是啊!”安含饴搭话,但隐约觉得从他身上透出一种悲伤,安含饴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别打岔。”黎宇煌轻轻的扯了扯她的发丝,“聪明如你,会看不出一切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