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秋听出了他话里的坚决,也明白他想支开她,只要她出去了,傅纬立刻也会被赶出去,她怎么能让煌和安含饴单独在一起,宴会阳台发生的事,她还清晰的记得,安含饴勾人的本事大胆又了得,煌根本不是安含饴的对手。
“煌,我知道你心疼我。”黎知秋故意地看了安含饴一眼,眼里带着得逞的笑意,看向黎宇煌时,巧妙的将情绪掩藏,面上笑意不减,美丽大眼诚恳的看着黎宇煌。“但我没事,真的,求你别让我回家好不好,你都受伤了,我不放心别人照顾你,再说了,以前你生病不都是我照顾你吗?”
别人,安含饴和傅纬同时看了彼此一眼,人家都这么说了,要是还赖着不走,只会更招人嫌弃。
他两这一对眼,看在黎宇煌眼中就是眉来眼去,刺眼极了。
“姐……”黎宇煌刚叫了一声,黎知秋又一次打断他的话,转身对安含饴说:“安小姐,煌需要休息,不希望人打扰,你可以走了。”
直接赶人了,安含饴叹了口气,这大小姐肯定没听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
傅纬用手肘撞了安含饴一下,安含饴看向他,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是保镖,在哪儿都是应该出现,所以还没有遭到被赶。
“黎总,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安含饴说道,刚踏出一步,回头说:“喔,对了,我明天要请假,先给你说一声。”
“站住。”黎宇煌不悦的一吼,其效果还不错,坐在他身边的黎知秋被吓的差点跳起来。
安含饴转身就走,快到门口时被叫住,不,应该说吼住更贴切,脚步一顿,转身等着他的下文。
“我让你走了吗?”黎宇煌脸色铁青,深邃冷冽,这是他发怒的征兆,他强压下心里的火气,冷声唤道:“傅纬,送黎小姐回去。”
黎宇煌口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决绝。
“煌,我不要回去。”黎知秋立刻反驳,丢下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抱着黎宇煌未受伤的手,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压抑怒气的俊脸。
黎宇煌坚决的抽回手,冷声道:“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只要黎宇煌一冷下脸色,黎知秋就会不由自主的妥协,乖乖放弃她的坚持,对黎宇煌言听计从,他是宠溺她,但从不让她碰触他的底线,无意列外。
黎知秋红着眼圈,慢慢站起身,“好吧,我听话,煌,你要注意休息,不要谈太久的工作,我明天再来看你。”
走到沙发,拿起包包,捂着嘴巴冲了出去。
傅纬一见没戏,摇着头也出了房间。
“你姐伤心了。”安含饴看着黎知秋跑出去的背影,叹息道。
黎宇煌睑了冷冽的神色,淡淡的说:“她太任性。”
“那也是你娇惯的。”安含饴纯粹是脱口而出,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但听的人可不这么想。
黎宇煌挑了挑眉,墨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淡淡的愉悦气息流露,唇角一丝邪气,魅惑的问:“怎么,吃醋了。”
安含饴一摆手,毫不在意的说:“笑话,我怎么可能吃醋,有人接收你这祸害,求之不得。”
“你……”黎宇煌气结,原本的好心情没了,心里怒意顿生,他很快压抑住,这女人气他已不是一回两回了,经常以惹怒他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他要是还让她得逞,肯定是故意放水,可他现在不想放水。
黎宇煌勾起嘴角,笑的万般温柔,冲安含饴勾了勾手指,“过来。”
安含饴打了个寒战,没来由的想拔腿冲出去,但想到他行动不便,能拿她怎么样,于是大声说:“不要。”
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她又不是笨蛋,过去了天知道他又出什么坏主意,有本事他自己过来啊!
她赌黎宇煌不敢拔了输液针,下床抓她,反正她就是吃准了,他重伤,只能躺床上。
她正独自偷着乐,倏然眼前阴影压下,安含饴脑海示警已经来不及了,她被压倒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黎宇煌邪魅的笑着,过分英俊的脸,一下子出现在安含饴眼前,安含饴眨了眨眼睛,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做梦,黎宇煌确实压在她身上。
“啊……你,你。”安含饴你了半天也没你出过什么来,她懊恼不已,为自己的敏锐降低而懊恼。
黎宇煌温柔地笑看她,深邃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温热的呼吸吐纳在安含饴敏感的耳边,安含饴身子本能的颤抖了一下,黎宇煌满意的给予她奖赏的一吻,落在小巧耳垂上略支起身,凝视她。
没有受伤的手指轻轻拂过,安含饴柔嫩的脸颊,低沉充满邪气的声音说道:“安小姐,你好像忘了我说过的话,这让我相当沮丧,更让我想做点什么来让你记住。”
安含饴很想一拳打掉他俊脸上碍眼的笑。
“你每天说很多话,我如何能都记得。”安含饴装傻,无辜的表情不带一点杂质,像只小白兔,还是你把她卖了,她还帮你数钱那种。
黎宇煌眼底划过狐狸般算计,他说,“我不介意帮你恢复记忆。”
记忆两字随着压下的唇,一起吻进安含饴唇内,带着他惯有的霸气。
安含饴开始还无谓的挣扎了,一个事实闯入她脑海,她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吗?情人间偶尔分享个吻,再正常不过,挣扎显得过于做作,慢慢地她的手臂环上他颈项,用心地去感受和承接他给予的吻。
黎宇煌感觉到身下女子的变化,要命的是他居然因她一个小动作,起了反应,他想要她不是一次了,甚至在昨晚的宴会,他曾提出一夜情,虽被拒绝,但他并没放弃,也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于是在被困森林,提出两人为爱情冒一次险,她答应了,如今她又在身边,她身上的柠檬清香蛊惑着他的神经,让他想更进一步的拥有她。
但他同时也知道,还不是时候,他不想吓倒她,拉着安含饴坐起身,轻声问:“我的晚餐呢?”
既然不能狠狠的拥有她,还是别吻她,让自己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