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谁和我一起吃榴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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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也许是天意,搬去出租屋的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警察局的。他们告诉我小顺找到了。

我欣喜若狂地奔去。

一眼看到小顺蹲在一群人中间,脸色苍白,眼睛完全无神了。

警察说,她正在吸毒,被我们抓住了。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要亲自问问小顺。

……

这是真的吗?真的吗?小顺。

小顺不看我,也不说话。

我想伸手去抓她。旁边的警察一把挡住。

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说话呀!

小声点,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一个上了年纪的警察说。

我放低声音,好小顺,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一滴泪忽然从小顺眼角流下,掉她前面的地板上。

我心碎了。你不要这样,我陪你戒毒,一切会好起来的。

警察说,以贩养吸,还有个男的。

小顺把头深深埋下去,露出的白皙的后脖子,上面有淡淡的茸毛。我觉得小顺是清白的,是那个男人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我后悔自己没有让她拿上我的车票去广州,后悔那天没有拖住她,后悔没有像个真正的男人把那个狗杂种教训一顿。

出了看守所,我好像站在地狱里。风魔鬼一样地拉扯着空中的电线,发出刺耳地尖叫,天空和大地都灰茫茫一个颜色。

回了出租屋,我扯下今天的日历。大寒。

不知道日子为什么过的这么快,不知不觉一年中最冷的一天到了,冬天的最后一个节令也到了。我要结婚,结婚,年底结婚。太冷了,我一个人一天也不能承受了。

更多的人给我介绍对象。

形形色色的女的涌到我的屋子,甚至还有四川、云南、湖北、浙江的,我以前的担心纯属多余,世界上那么多女的,怎么能看完呢?

但是,我没有见到一个像小顺那样眼神茫然的。从她们的眼里,我看到是赤裸裸的欲望,物欲、性欲。她们像会计专业毕业的一样,精打细算地和我讨论她们的未来。我觉得这和我漠不相关。

新年的钟声响了,一年就这样过去了。但旧历年还有几天,我决定去看秦海璐的演唱会,或许,路上能看到一个我喜欢的女人,赶在旧历年底还能结婚。

临走前,我去看小顺。警察说,探监的日子没有到,不能进去。

我买了一大包东西,托他带进去。

路上,我瞪大眼睛,希望碰到喜欢的女人。那个玉佛不时硌我一下。我想,小顺到底戴过这个玉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