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问：“如何是涅槃？”
师云：“我耳重。”
僧再问。
师云：“我不害耳聋。”
《古尊宿语录》卷十四页一六四
【白话新唱】
僧人问：“涅槃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州说：“我耳朵不好没听清楚。”
僧人又重说了一遍。
赵州却说：“我可没耳聋喔！”
【分析与鉴赏】
赵州真是超级幽默大师，可以在平常小处玩出精采无比的花式表演！
其实赵州一开始就把僧人的问题听得清清楚楚了，他曾说：“念佛一声，漱口三天。”同样的，口说涅槃，也要刷牙三天！
涅槃岂是可以言语表达呢？
但赵州才不会直愣愣地这么说，所以他技巧地以“我耳重”来表示这字不但说不得，也听不得呢！
可惜僧人还没领悟，又再说了一遍。赵州一定笑了，他面带笑容说：“兄弟！我耳朵好得很呢！只是我有听没有见，而你呢，口说而不知。”
是的，人们都在说谎，都在说一些自己并不知道的东西，却说得自己以为十分清楚。
当一个人能观照到自己说的话实在空洞虚幻之时，这个人已经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