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买个王爷来种田
1381200000180

第180章 他还在意吗(2)

赵擎天挨着我坐下来,他的右边是苏宁儿坐了,下人们殷勤的添上粥碗来,几个女人都给赵擎天挟菜,不一会他的碟子里就堆得满满的,他皱皱眉头,冷厉的目光四周扫射了一下,那些女人当即就住了手,不敢言语了,桌子只听得静悄悄的碗碟相撞的声音。

赵擎天看看我,我不盯他,努力地往下噎着那块碗豆黄,原本香甜可口的糕点,如今就如同一块砖头似的噎着,久久的都咽不下去,我总觉得赵擎天身上的那一缕女人香,紧紧地缭绕着我的鼻端。

别的什么味道我都闻不到。

他将碟子推到了苏宁儿面前,“你身子弱,都吃了吧,这是你几个妹妹的好意呢。”什么身子弱是怀孩子了吧,我大力地喝了一口红赤埂米粥,大力下咽,心里头觉得就象是在咬他的身上的肉似的。

苏宁儿很是高兴侧头对着他软软的一笑,那娇媚的意思让我都有些脸红,心里更不舒服了,我继续冷冷的与碗豆黄奋战。

没看到赵擎天已经转过他的那张迷人的面孔向着我了,他先笑,我不理他继续吃,我对他的笑容已经免疫了。

听得他说:“婧儿啊,你身体还没好呢?以后就不必在这里吃饭了,让下人们给你送到房里吃吧,你们也不用去请安了,”赵擎天向着他的这些妾们说:“你们就安安分分地呆在各自的地方吧,不要一天到晚的在府里头乱走。”

我想那些女人连一口一口咬死我的心都有了吧,不过心里却是顺畅起来了,女人在爱情的面前一向都是弱者,连潇洒如我也不能免俗,因他的一点关切心里就欢喜起来了,自己事后也是颇有些唾弃自己的,原来他的笑容还是很硬挺的在我这里。

然后苏宁儿就忽然地放下碗筷干呕起来了,是孕吐了,昨儿就唤太医诊了脉的,赵擎天立即地放下我这边,一叠声地唤传大夫,一边轻拍她的背,是母凭子贵吧,旁边的那些女人羡慕的脸都青了。

听得苏宁儿的呻吟,我感觉到赵擎天宽厚的温暖的手立即撤开了我的肩头,带走了那些些微的温柔和两心相许的缱绻,恍惚间我看到那些在风雨中轻轻悄悄地断了。

他完全是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察看苏宁儿现在的情形,我看到他的眉头有些锁着,脸色有些不豫,不过神情却是很柔和的。

老实说,对于赵擎天的对我的放手我能理解,毕竟苏宁儿怀有他的骨肉,男人尤其是赵擎天这样的男人对于有人即将延续下自己的后代当然是十分看重的,因为苏宁儿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而孩子是他一切事业的接班人,赵擎天是一个生活中的强者。

而苏宁儿正孕育着的是他的骨中之骨,血中之血,柔情外溢是很正常的,只是能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爱情是最具独占性的感情,爱情的眼睛里容不得一颗沙子,何况此时苏宁儿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还有另外的四个娇滴滴的美女,她们在名义上也拥有我的丈夫。

然后就是苏宁儿的样子,此刻她揉着自己的小腹,满面柔情地看着赵擎天,而不管赵擎天爱不爱她,此一生他是必须得接受她的了,象此刻他那一瞬间的回眸,就应该是已经敞开怀抱接纳她了。

她赢了,这场女人爱情的争夺战,苏宁儿蠃了,蠃在她有个能干的争气的肚子,几个月后之里还会呱呱坠地着一个全新的小生命,他们的孩子,他们双方血液的延续,他与她这辈子算是纠缠不清了。

处得好的话,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就都是如此的完美的了,因为他们不管是身份、财势、容貌、家世都是如此的相配,相配的总是最好的,不管历史怎样流逝,强强联合才是最好的,譬如政治联姻、商业联姻,这样的婚姻就象是造航空母舰似的。

不过这样的事实对于我却又如此的残忍,将一切曾经的美好活生生的从我的心里剥落,我呆呆的坐着,想不到此刻倒是保持住一个高贵的端庄的王妃地位的女人最标准的坐姿。

不过那心里却翻江倒海地呆滞住,呆滞住,一时之间一股空虚侵入我的麻木的身躯,理智明明是绝望了,心却忐忑地不死心,活象心上搁着把钝刀子,有人正缓慢的有条不紊地切着我的肉。

捏刀的人是赵擎天吧,不过也许他自己还不自觉。

这种情况持续有两分钟之久吧,赵擎天马上反应过来了,他转脸对视我,也对视了大概有一两分钟的时间吧。

他看透了我,一向他是能理解我的,犹如我能理解他,他那一眼就看透了我完美表情下的挣扎、绝望和疏离和言语不出的伤心,有一瞬间他不敢看我,他移开了他的目光。

然后他又小心地将他的视线定在我的眼睛的下方,那一向钢强的面容里出现了一种自责、惭愧、对我负疚这些复杂的甚至是有些不忍让人睹看的表情,清一下嗓子他挥手对着那府里的下人说:“你们送苏王妃回房,延医保胎。”

我不再看他,垂下眸子看餐桌,满满当当一桌子的美食,我却连一星半点的食欲也无,我觉得我成了防碍别人幸福的绊脚石。

是我错了吗?这个地方本不是我该来的,是我做错了吗?这个男人原本就是我要不起的,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我主动的啊,我只是抵御不了他火一样的热情,他的爱情是火焰,会灼伤人的心。

“王爷,宁儿害怕,您陪陪我好吗?”苏宁儿哀怨地叫着,白白的小手攀爬上赵擎天的衣袖,有些不依地轻摇,那幽怨的目光能让铁石心肠的人为之落泪,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那只手,如此白如此小如此的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