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时光不再，一切不在
反正他们听的津津有味，我也说的兴致勃勃，我决定继续说下去。
“……‘你的存在是一种不幸，我现在就让你的消失，你从来就不该存在。’已经长大为青年的小男孩这么对神魔之子说。神魔之子为他的话，他的眼神痛心疾首，也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希望。他说‘你说错了，这个世界是错误的，我是为了葬送这个错误的世界而来的。你的存在才是错误，我该在见到你们的第一眼的时候就杀了你们。’如果那么做，就不会有现在这种连呼吸都感到痛的感觉。然后，他们战斗了。那一场战斗惊天动地，鬼哭神嚎。他们大战了一百天，最后是青年把剑刺入神魔之子的心脏，结束了这一场传达数十年的混沌之战。神魔之子被青年刺入心脏的那一刻笑了，他捧着青年的脸说‘其实，我好想回到过去，我和你们一家人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如果我不是以混着魔族的血出生、只是带着神的血脉出生的话，我们……说不定……’他的话没说完就消散在天地之间，消失在了青年的怀中。青年再也忍不住憋了数十年的悲伤，忍不住仰天嚎哭起来，完全没有胜利的喜悦。他的灵魂已经随着神魔之子的死去而死去，他的未来再也没有一点光芒。在哭声中，似乎可以听到他随风而逝的话语‘其实我也一直都记得要娶你为妻的约定，一直一直……’”
我说到最后，都忍不住双眼含泪，声音哽咽：“真笨，结果到最后除了让天下恢复短暂的和平之后，什么都没得到？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相爱相杀就那么有趣吗？”
“名字，他们两人的名字是什么？”军神一开口问。
“这个嘛……”我想了下，“青年就叫做素真好了，神魔之子就叫做灰，因为曾经寄宿在素家，所以曾经姓素……”
我的话音落下，树林中就刮起一股阴风，把我们面前的火堆都吹灭了。
“哇，怎、怎么了！”我吓得扑到军神一的怀里，紧张的四处乱看。
“你说的是这个大陆上传说中的故事，很久以前混沌之战的故事。”
“啊，你说我说的故事是抄袭？但是我才没有看那个故事呢，我……”我的话没说完，林子里的风刮的更大了。我连忙闭嘴，把脑袋藏在他的怀里。
“我知道，混沌之战的事情现在在大陆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留下来的资料也不完全，是不可能知道那么全的故事的。所以我刚才听你说的时候也很吃惊。”
“我只是瞎说的啊，我不是在编故事吗？瞎说的也算？！”我有点受不了的大叫。我曾经看过一个故事，说故事里的主角有找到世界发生的事情的力量，难道我也有那样的力量？我现在该仰天大笑三声得意自己的本领吗？
另外三人都围了过来，把我们保护在中间。
我们面前的空间突然裂开一个黑洞，一个穿着看起来非常华丽的战袍的银发美人掉在了我们的面前，黑洞就消失了，风也停了。她全身看起来破破烂烂、伤痕累累，战袍上到处都是血渍，有已经干了的，也有凝固了的，看起来非常诡异。
我吞了吞口水，看到水笙大着胆子走过去。他的手还没碰到对方，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阻止了，在黑暗中发出电闪雷鸣。
我们几个人都好奇的围了过去。
“传说，在很久以前，也许是万年前，也许是十万年前，曾经有过神、魔、妖、鬼、人、精灵六界，只是现在只剩下神族的后代圣族、鬼族、妖族的后代鄂卡那鲁人、精灵的后代森林人，魔族的力量被封印在大陆各处的禁地，基本上想要得到魔族力量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军神一突然给我说了下这个世界的设定，我才想到这是一个修真的世界，这好像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少主子，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还是要救她？”水笙问军神一。
军神一对她伸出手，也被拒绝了：“想救也救不了，但是就这么走了好像也不合适。我们在这里等一会，要是没发生什么事就走。”
“也好。”
我也好奇的试着把手放到她身上试试看会不会拒绝，没想到我的手畅通无阻的放到了她的身上，在其他人诡谲视线的注目下，在我露出诧异的表情下，我的身体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我的头发变成了金色，脸上的纹一下子就跑了出来。
她全身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之中后，缓缓的睁开眼看向我：“呼唤我的愚民啊，说出你的愿望吧。当你的愿望完成的时候，就是你献上灵魂的时候。”
我的嘴巴张成了“O”形，傻乎乎的看着她。
“我的名字叫做灰，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魔神。你居然敢呼唤我，算你够胆。”她身上的伤口在我的金色光芒中快速恢复，她慢慢的站起来，我的视线随着她动。
我现在跪坐在地上。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只随时可以掐死的蚂蚁：“以你的灵魂为代价，说出你的愿望吧。”
总觉得这样的场面很眼熟，好像是经常在神魔漫画和小说里可以看到的情节。但是就我所知除了主角之外，其他跟恶魔许愿的家伙都没得到好下场。所以这种时候，如果不想早死的话，许愿的内容很重要。
“快点说出你的愿望吧！”
“恶、恶魔，小英，绝对不能说！”连军神一都被撼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朝我喊。
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的双手握拳，鼓足勇气问：“什么愿望都行？”
“说。”
“那么我要你成为我的仆人，伺候我、保护我直到我自然死的那一天！”
霎时间林内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上的星星躲到了云的后面，大地变得一片漆黑。森林内黑漆漆的一片，可是从我身上发出来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森林。
“你不能拒绝，因为你是我召唤出来的，你必须听我的。听着，灰，你现在的回答应该是‘是，我的主人！’，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听！”我的光芒让我勇气倍增，神气十足的对她道。
“……明明只是个人类，还敢这么狂妄……”她低垂着头，口中呢喃。
呜，好可怕啊好可怕啊好可怕啊……我在心中好像看到有一个我的小人含泪朝前狂奔，脸上还要表现出镇定自若。
其实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左右晃动，全身都抖个不停。
可是让魔神当自己的仆人的机会只有一次，这么梦幻的事情说不定错过这一次就没有下一次了。再说，就以眼前的情况看来，许不许愿都是死路一条，我想许愿之后再死！
大风刮啊刮，就在所有人包括我都以为我死定了的时候，狂风停了，我一直飘飞的金发也乖顺的贴回我的脑后。灰走到我的面前，就像是我一样跪坐在我的对面，垂着脑袋看着地面：“是，我的主人。”
“诶……咦！！！！”
一道惊叫声响彻整个小树林，星光再次从云后出现，在空中闪耀着灿烂的光芒。
我抱着腿蜷缩着身体坐在树下，左边坐着军神一，右边坐着灰。我抬头仰望着星空，做忧郁状。我心里有一个小人儿，正握着右手在流着宽面条泪。
灰此时穿着一件和我一样简谱的白色短衣短裤貌似丫鬟但比丫鬟好一点的夏装，银发碧眼都用法术变成了黑色，把头发在脑袋扎成一条小马尾。她也和我一样，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腿，却是低头看着黑土地。
“灰，是传说中的那个神族与魔族的后代灰吗？素灰？”军神一对灰的身份很好奇的样子，就忍不住话多了起来。
灰在听到“素灰”的时候身体弹了一下，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敏感。她的声音散发出强烈的杀意：“知道太多死的早。”
“但是她在混沌之战会就死了，而且……他是男的吧。”
我惊讶的转头看向灰，认真的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再看一遍，又一遍……
“那又如何？”灰承认了，他就我刚才故事中的神魔之子，素灰。
“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军神一的语气激动了。
“我也想知道。”素灰的声音压低。
“我也好想知道！”我也激动了。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不激动吧？一个传说中的人，一个我刚才口中说故事里面的人，居然一下子就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能不激动吗？难道说这是个逆天的世界，天啊，我要被你萌倒了！
“不过，英小姐，这件事应该要问你吧。”水笙一边弄着我们的晚饭，一边随口插了句。“原本就是你所说的故事引起的事。”
“啊，难道我要写个《以一个故事签到一个故事里面的神魔之子的故事》的书吗？哪有那样的事情啊，就算是作者也不知道那个神魔之子为什么会蹦出来吧！”我对他发表我的极度抗议。
“……英小姐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就是没听懂我刚才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此时我的心中满满的激动，侧头看着坐在我身边的素灰，觉得我真的是捡到宝了。好美的人啊，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我心中美滋滋的想。
不过，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精神。我看了会想。是不是突然成为了我的仆人，所以很不开心？虽然是我的仆人，但我又不是某种脑袋有问题的家伙，又不会让他做什么，干什么这么沮丧啊？
吃完晚饭，我待在军神一的怀中，好奇的盯着灰的脸，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在赶路，不出几天就到了康城。说道康城的特色，那就是珍兽！没错，珍兽的贩卖与竞技。
我不经意的问了下，听到这个结果之后，我接下来都兴奋的坐立不安，每天都盼望着能够早日达到康城。
我问军神一和其他人有没有珍兽，他们都点头表示有了。军神一的珍兽是战斗类帝王级别，是长得像老虎的野兽，背后有一对火红色的翅膀，身后有条龙的尾巴，白色的身上有着黑色的斑纹，叫声是“吼”。名字是“钟英”。
我带着闪闪发亮的眼神看着不断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的身边的珍兽，从接近康城开始，就可以看到身边陆陆续续经过的人带着珍兽，各式各样的都有，很少见得一模一样的珍兽。
可是进了城里，就可以看到普遍的珍兽。那些生物长得比较像是小猫小狗类的东西，好像是这里的普遍宠物。
“好像在做梦一样……”我双手做西子捧心状，一脸梦幻的看着那些珍兽。以前一直住在柳府里，太俄城又不是这种类型的城，珍兽在签完契约之后又可以收起来，我还以为这是个正常的世界，没想到一点都不正常，这个世界棒呆了。
灰还是呆愣愣的没有任何反应，坐在我的对面发呆。
军神一在看书，好像已经能够应付我的这种非正常人的反应了。
我才不管他怎么想呢，反正他已经答应我会给我买我喜欢的珍兽，我现在就要先寻找目标，看中之后一击得手！嗯……我可不可以要两只啊？不，我觉得三只比较好……要不像是某动漫一样要六只怎么样？我好苦恼啊。
马车在一家看起来很华丽的府邸前面停下来，我先从车上跳下来，就想往外跑。军神一长臂一伸，就揪住我的衣领，让我跑不掉。我回头无辜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