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言高举着花盆,在钱狐直接走进了这屋子之后……
直直朝着她脚下丢去。
“你……!”钱狐转瞬间便被沈言的动作惊到了,原本她还展开了折扇要挡。但是她一转头,没想到沈言的“暗器”不是往自己头上砸,而是直接砸她脚,顿时向后退去。
只听“砰——”地一声沉闷的巨响,那声响实在令钱狐肉疼了一会。
“掌事这是想杀人灭口?”钱狐说道。
沈言反问:“月黑风高夜,财使潜入别人闺房是意欲何为?”
“反正不是采瓜就是了。”
沈言:“……”
特么你想说的是采花还是采瓜?你是狐狸又不是闰土家的猹!
“算了算了,此次前来是为了商议要事。”
钱狐没有看到沈言一副无语的样子,把她的无语当做了默认,直接抬脚跨过了那花盆。
然后……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屋中,寻了桌子点灯坐下。
“财使不是被禁足了么,如今怎么有空来我这院子里商议要事了?”沈言无奈走过去,直接在一旁坐下问道。
钱狐此时端着沈言屋中的茶杯,正思量着这青瓷盏值多少钱,听到这话便一笑:“这还不是听闻了掌事所说的分赃,心痒难耐特地来一探究竟?”
“就是这事?”沈言一愣之后便笑了起来。
原来这钱狐是一直纠结着自己说的“分赃”这件事情?值钱的时候,她没有正面回答过钱狐问的“如何分赃”,但是既然她这么来找自己问了,那便是说明可以好好跟她谈谈了。
“分赃,便是分哪些彩礼的赃。”沈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之后说道:“不过这也并不是无偿的,总是要财使付出点什么。”
“比如?”钱狐斜睨了沈言一眼,只觉得这付出的代价并不简单。
沈言略一思索后,心中自然就生出了计较。
她的打算,其实也并不会太难为人,但是也不会太让钱狐轻松。
在她的所知里面,钱狐其实不止是那财使的身份,实际上……嗯,还兼职了摄政王的侍卫。
但此侍卫并不同于彼侍卫,是掌管了实权,实际上能够随意进出皇宫,藐视宫禁。
当初钱狐可是各种借此收受贿赂,然后给宫女太监开辟了一条捎信带货的赚钱之路。
当然也因此,直接勾搭……哦不对,是帮助了女主。
“不知道财使手中,可有宫禁开锁的令牌?”沈言微笑问道。
钱狐一愣,便眯起了狭长的眸子,看向了沈言:“掌事知道的似乎,太多了?”
她总觉得,这个沈言似乎是知道太多的事情,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实在是……
古怪。
“知道的不多,但是也不少。”沈言笑了笑,朝着钱狐抬了抬酒杯:“但是不管多与不多,还是希望财使能够……帮一帮那九公主。”
“哦?”钱狐一笑:“这九公主,恕我直言,可是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啊。国师亲指认其为九天玄女啊……虽是赐婚于了摄政王,但依旧不受宠爱。再说了,昨个儿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