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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可怜的太阳宫

“我哪儿也不去。”珀尔修斯停在在旁边的花丛里采下一朵红艳的玫瑰,轻捻在手中走回典娜依的身旁,扬手给她别在斜束的头发上,“摘朵玫瑰而已,还没和你呆够呢。”

“殿下今天怎么了?这么反常?”典娜依双手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胸口满足又撒娇。

珀尔修斯回抱她,一只手臂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喜欢吗?”

“喜欢”典娜依仰起头,双手勾住珀尔修斯的脖子送上香吻,珀尔修斯微笑着,笑意中满是苦涩,静静的凝视了她很久,才慢慢的低下头含住那双娇唇,轻轻的含在口中辗转反侧,意犹未尽…

下一秒,典娜依扭动的身躯猛的僵住,蓦然瞪大的眼睛满是惊讶,紧抱珀尔修斯的手臂开始松弛,身体一点点的开始下滑,珀尔修斯面无表情的拖住他,任由鲜红的血液溢出染红了白色的衣裙,远处树丛里的我,心里的石头咯噔一声落了地,满意的微笑,闭上眼睛闻着满园的花香。

“殿…下…”不管身体的坠落,典娜依美丽的眼眸始终直直的看着珀尔修斯,“为…什…么…?

珀尔修斯闭上眼睛,掩出那一层晶莹的雾水和荡漾的无奈,不去看怀里质问的情人,“呐,典娜依,做错事情是要受到惩罚的。”

典娜依慢慢的倒下,珀尔修斯扶着她的手臂越来越松弛,直到她无力的身躯靠在石凳上,不小心拉扯了桌上的餐布,陶瓷器皿,水晶酒杯散碎了一地。,典娜依一手握着插在腹部的最爱的那个人的贴身佩刀,鲜血依旧流过她紧握的手指,另一只手扬在半空中不舍的想要去挽留珀尔修斯最后的怀抱,只是她最爱的男人正在一步步的后退,离她越来越远。

即使这样她还是忍痛问道:“是,是…为了…卡媞…拉吗?”

珀尔修斯再次闭上眼睛,“典娜依,谁让你招惹了那个是恶魔的人呢?”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深呼吸强忍了半天继续说:“我会好好安葬你的。”转身快步的离开了,我看到珀尔修斯的眼角有晶莹雾水汇成的泪滴,它滑落在花园的玉石路上,一滴一滴,很快就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蒸发不见了。

珀尔修斯走后,我轻盈的走进亭子,用貌似同情的眼光看着典娜依,不停的摇着头,“啧啧啧”

都快要死了,她还是气愤的瞪大了眼睛,艰难的发出最后的声音,“卡…媞…拉…”

我蹲下身来,仔细看着她,撩着她身上华丽的裙摆,“哎呦,这么好看的衣服,被鲜血给糟蹋了,不管你穿什么样的漂亮衣服,我都只会记得你身着紫色礼服的样子。”

她望着我,目光闪烁而激动,泪滴晕在眼眶里快要溢出来了,身体不停的颤抖,却说不出话来,我摘下刚才珀尔修斯戴在她头上的红玫瑰在手中把玩,飘零的花瓣被我片片撕下,嘴角溢满邪魅的笑意,“这个颜色多不祥啊,跟你的鲜血一样呢。”

我的手慢慢的抚上她紧握匕首的手,嘴边的笑意很快消失,“典娜依,我说过,只要我活着就会让你后悔的。”说完,我按住匕首的刀柄使力的往她腹中推送,让刀尖刺的更深一点。

典娜依闷哼一声,身体慌乱的颤抖起来,嘴角不断的有鲜血溢出,眼睛里满是无助和绝望,就像当初的我。

“典娜依,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里的滋味怎么样?难受吗?”我是恶魔,不是神,不要用那样委屈悲哀的眼神看我,我不会给你任何怜悯,我只会拿你的痛苦和我的痛苦相比。

典娜依用尽全身力气用那只满是鲜血的手抓住我的手臂,依旧不服气,艰难的说:“卡媞…拉…殿下…是…是爱我的…”

我甩开她的血手,“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他要是爱你怎么会下的去手呢?”

她的眼睛突然变的无比悲伤,在她心里我的话就是事实,粉碎了她爱他的心,她不舍的看了一眼珀尔修斯离开的玉石路,又无望空洞的望向正午的太阳。

握住刀柄,使力拔出匕首,典娜依眼睛突然睁大,猛然吐了最后一丝气息,彻底不动了,阳光下塌没有闭上的眼睛虽然平静,可依然很美丽,因为残存了丝丝缕缕的爱与不舍。

凝视着顺着匕首留下的血滴,突然来了嗜血的欲望,看来不管什么时候,恶魔总是对罪恶的血液感到无比的热爱,我舔了舔刀片上的血滴,俯身看向她的洁白纤美的脖颈……

呐,典娜依,我忘了告诉你,虽然你很像卡媞拉,可最终不是卡媞拉,真正的卡媞拉在攻击对方的时候,一旦击倒他,就绝对不会再给他爬起来的机会,而你,错就错在,当初没有直接了结了卡媞拉。

回到英仙座主殿的时候,珀尔修斯已经不知去向,一个侍女呈给我一封信,“珀尔修斯殿下说让我交给你。”

我拿过信,打开,在心里默默念道:如果没猜错,你现在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铎斯,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能够挽留你,不管曾经怎样,现在如何,未来又会发生什么,我依旧会像现在一样在英仙座等着你。落款,珀尔修斯。淡蓝色信纸的最下方,是那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话——我的爱就是天涯海角的天,天涯海角的茵德海,看不到天与海的边界,也看不到天与海的交接点。

他说的对,此时的我只想回铎斯,好累,心好累,我要回去,回到我的塔蒙殿,只有离开这里,离开所谓光芒万丈的神界,才能当曾经的一切没有发生过。

在我想要离开的时候,在大殿门口看懂了一个人呢,那个群青色眼睛牵着一头母狮子的男人,鸳鸯眼的母狮子缓缓的朝我走来,在我腿边亲昵的磨蹭,不禁让我想起萨达哈鲁,而赫利俄斯对它的叫喊更让我觉得这只母鸳鸯眼和我急萨达哈鲁有什么渊源。

“萨达汝娜,快过来,现在的厄俄斯不认识你,小心吓到她。”赫利俄斯的话刚说完,这只女女鸳鸯眼就迅速离开了我的身体回到主人的身边,蹲在地上一脸熟识的看着我。

“它是谁?你的坐骑吗?”

“是啊。”赫利俄斯抚摸着母狮子的头。

“我也有只狮子坐骑是,它叫萨达哈鲁。”

我说出萨达哈鲁四个字的时候,赫利俄斯和萨达汝娜的眼睛都睁的老大,惊讶中满是惊喜。当然,会说话的代表不会说话的提出了共同问题,“它还活着?”

“活…着啊,活着,怎么?你们认识?”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赫利俄斯,又看了看地上蹲着的那个不会说话光眨眼的家伙。

“当然,萨达哈鲁和萨达汝娜是兄妹,就像你跟我是兄妹一样。”

“哦,上次说你是我哥哥来着,我们算哪门子兄妹啊。”怎么个情况,阿波罗说等了我几千年,哈迪斯说我和他才是天经地义的恋人,宙斯说我是他的家宠,现在又跑出来个赫利俄斯和我称兄道弟,哦不,称兄道妹,有人叫我卡媞拉,有人叫我厄俄斯,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

“我们当然是兄妹了,你一出生就在太阳宫的。”赫利俄斯的表情特别肯定一定以及肯定,不像是骗人的,话说那天在拍卖场上他也是很担心我的样子,现在想想确实像亲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