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偌大的监狱里走着,脑海里思绪混乱。
为什么当时父母的眼神会是那样子。
那母亲把我接到宾馆到底有什么意义?
在实验台上就是这个问题在脑海里冲击着,以至于我的精神不至于坏掉。
难道是抛弃我了吗?
不会的不会的。
我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我的肩膀被碰了一下,我一回头。
是那个黑衣人!
我警惕地向后退了一大步,重心移向脚尖做好随时都可以逃跑的姿势。
“呵,小子你方什么!现在你已经没什么研究价值了,那群只会拿钱的垃圾科学家也只得出了你不会死的结论。真是可笑!一开始的时候放那么多人力在你身上。”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一声金属的脆响,烟味开始弥漫在这不是很大的空间里。烟味和药味以及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杂在一起很是难闻。
他抬头看向我。
满脸讥讽的神情,眉宇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感觉。
“你想知道为什么你父母不认识你了吗?我来告诉你吧。”
他奸笑了一声。
我的重心又放了回来,准备听他的解释。
“我们给了你父母一笔数目不小的钱,然后嘛,呵呵,你应该明白了吧!”
大脑一片空白。
我瞬间浑身无力跪倒在地上,咬着牙让自己不去相信这种事实。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母亲怎么会因为钱不要我!怎么可能会把我卖掉!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一想到母亲的笑容,母亲的一举一动和每一句话,我就咬着牙忍着泪水。
他朝我惊讶的脸上缓缓地喷了一口浓烟。
“接受事实吧!人性就是这样!你还是及时行乐的好!指不定哪天那些人又有进展,你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他一脚踢开被烟雾呛着的我,一句话也不多说。
我的脸贴在地上,虽然还是咬着牙,但是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淌了出来。
这下我最后的心灵依靠也没有了,精神世界瞬间崩塌。
“呵呵,下次实验的时候,可能我就坏掉了吧!”
我独自一个人苦笑着,接受这个不想接受的事实。
用疲惫的精神拖着疲惫的身体走着,醉汉走路般跌跌撞撞地走出了这狭窄的通道。
走出通道是一条街道,一条破旧肮脏的街道。
充斥这垃圾的味道和人渣的气息。
街道后是一个大的广场,远处是一片树林,而树林的后边则是一道高墙。
我走在路上,不屑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我的后背被轻轻拍了一下,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往后一跳。
“啊,啊,啊,打个招呼而已嘛!干嘛这样凶神恶煞的!”
那个人看着我凶狠的表情无奈地抓着头发。
“跟我打招呼干嘛,不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哟!你是新来的吧,看你这号数哥哥我大概能猜的到哦!”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套全白又宽松的低等布制衣服,上面印着2974这一串数字。
“是又怎么样!难道新人还得交保护费吗!”
“不用不用,只要跟哥哥我走一趟就行了,哥哥带你参观参观!”
他把手撘到了我的肩膀上面,而我甩开了他的手臂。
“不了,我自己能走!”
我很讨厌这种自来熟的性格。
然而,他再一次很自然地把右手撘在我的肩膀上拖着我走了。
他带我参观了这条破旧的街道,街道上破旧的囚犯们自己开的小店;带我看了他们自己办的俱乐部;带我到广场上去看男男女女即使被关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穿着最差的衣服也能恩爱的样子。
很快,夜幕就吞下了白昼。
躺在草地上,很软很舒服。
“我呢,来的比较早,我七岁就被父母用80000卖到这里来了。然后那些科学家对我做了两天实验,没有结果就把我放到这了。然后我也慢慢地习惯了这的生活,在这有了自己的朋友。过了9年了,我一看到你就想起我刚进来的样子,所以我就忍不住去跟你搭话了。我这样子看起来很傻对吧!哈哈!”
“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受欺负了也别怕,嘿嘿,我来帮你摆平!”
他转头看着我。
这笑容触动到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我扑到了这个比我大两岁的哥哥怀里哭了起来。
我向他说了我进来时受到的非人待遇。
“那些科学家都没什么用的!后面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了,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我是没见过放到这来还会带回去的。”
听到这话,我安心了许多。
我已经不想再回到那个冰冷的实验台上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萧潇,你呢?”
“我,我,我记不太清楚了,我现在只记得我姓白。”
我仔细地搜索着大脑,然而还是没能完整地想起自己的名字。
“好呗,以后就叫你小白好了。这天色也不完了,再不回自己的囚房就没饭吃了,再见啦!”
我向他挥挥手,往囚房通道的大门那边走。
我现在很清楚。
我找到了我心灵的依靠!
就这样,那群科学家整整三年没来找我,我就这样在潇的陪伴下过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