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明媚,何诚站在大门口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挂着笑容,走进了班级,对着班里的同学打着招呼“早上好”,班级的嘈杂声停止,所有的学生都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他。何诚觉得自己在被吞噬着。
何力和王诺通着电话,何力高兴的对着王诺说“老师,小诚是个好孩子,都是我的错,把他逼的太紧了”,王诺也笑着说“小诚爸爸,太好了,相信小诚那么聪明,不会拉下功课的。”
此时,教学楼天台上,何诚被几个学生束缚着,刚刚还明亮的双眸,充满了死气,看着站在前面的刘影,呢喃着“小影,照片不是我”。
天台对面的活动室,周彦倏地拉开了窗户,看到了阳台上情景,焦急的从抽屉里拿出了相机,连被椅子绊倒了也没有查看伤口,周彦全身都在兴奋着,战栗这,那是从出生到现在,他头一回感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
“住嘴”,周涛站在一旁,何诚陌生的看着他,不像最初在兔笼里的无助怯懦,而是脸上挂着凶狠残忍,周涛将手里的针筒递给了刘影,对他说“就像那几只兔子一样抽****的血,杀了他吧。”
“是你”,何诚震惊地看向了刘影,刘影面无表情,拿起了针筒一步步走向了何诚。
束缚着何诚的几个学生松开了手,何诚想逃开,被周涛推到了墙角,何诚看着刘影一步步逼近他,脸上带着陌生的表情,这样的刘影,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真的了解刘影么,他们真的曾经是朋友么。
“不,我做不到”,看着被逼到墙角发抖着的何诚,像极了当初的兔子,刘影很不舒服,只是心里痛着。
“胆小鬼”,周涛夺过刘影手里的针筒,把他推到了一旁,其他的学生被这样的周涛镇住,不敢上前。
周涛狠厉地看着何诚,抓过他的手,针筒无情的扎在何诚身上,何诚好像忘记了反抗,呆呆的抱住头,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看着血被抽了出来,周涛兴奋着,终于终于自己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了。
刘影一把推开周涛,周涛手中的半管血掉在了地上,何诚跳到了护栏外面,想避开这群人,不过无路可逃。
刘影回过头,看着站在楼边面色苍白的刘影,心惊了一半,“抓住我,小诚”,向着何诚的方向缓缓靠去。
何诚像没有思考能力一样,像只惊慌的兔子,看着靠近的刘影摇着头,时不时的看向了地面。
刘影放缓了声音,慢慢地上前对他说“相信我,小诚,抓住我的手”
何诚没有说话,只是摇着头,惊慌的看着刘影,看着不断逼近的刘影,松开了手......
何力在电话里兴奋地对着王诺说着“昨天打完球,小诚和我说,爸爸,和你打球好开心,当时,我就觉得,这一辈子,有这个儿子值了。”
何诚在风中坠落着,看着刹那间面无血色的刘影,惊慌失措的周涛,微微笑了起来,想着昨天的情景,爸爸,和你一起打球真的很开心。
时光飞逝,时光似箭,流血的伤口将要愈合了,阴暗的日子即将过去,终会雨过天晴,全部都过去了,我享受着这样快乐的日子。
—人间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