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样,您更得除掉他了。”李耗强撑着自己的身子,说道。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别人救了你一命,你却一直想着要害别人。”赵书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还不是为了您好啊。”
“为我好?你要是真为我好的话,你就不会干这个事儿了,你自己丢人不说,我还得跟着一起。”
“姐夫,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我绝对会让您稳坐这里的第一把交椅的。”
“得得得了,别瞎扯蛋了,你先休息着,我出去了。”
赵书记拉开门子,离开了,此时他心里极其复杂,自己本有着如意算盘,却不想被小舅子这么一搅和,威信全无,如果不是张国栋撑着,自己恐怕就要因为这件事激起民变,到时候科就诊时万劫不复了。
回到了会议室里,赵书记一个人点上烟,慢慢的抽着,脸上挂着愁容,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着问题,在他看来,现在最好的就是什么都不做,张国栋这边还是要依附的,对于他的部队,要用安抚的手段慢慢把他们拉拢过来,部队一旦变到自己的手中,就什么都好说,唯一纠结的就是几个他的死忠,还有老三一伙人,不过,相比之下,老三这伙儿人里面相当复杂,而且思想上也不太统一,并不十分团结,想到这里,赵书记心头及其两个人来:王海超和吴占霞。
寝室里,张焕成还在陪着躺在他怀里的玥儿,看样子,她已经睡着,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
“张焕成,我听说……”这时候,王海超咣的一声推开门子,还没说完,发现情况不对,便迅速收声。
“她睡下了。”张焕成小声的说道。
“这个****的,我早就知道他会干出这种事儿!”王海超小声的骂道,随后把门子悄悄的关上。
“我已经教训过了。”张焕成淡淡的说道。
“我怎么听人家说把他给放了?”王海超问道“还能怎样,他是赵书记的小舅子。”张焕成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赵书记个屁,世界都成这个样子了,现在连中央都连不上,还哪来的政府,说白了,没有中央管制,这就属于拥兵自重,是割据,是山大王,哪里还有什么赵书记,之所以我们还认他,是大家还没有这种思想,再一个,他身边有张国栋,要是没有这些,谁来当家还不一定呢。”王海超有些激动地说道。
“算了,我也不想让他难堪,一把岁数了,再者说了,这都是他小舅子的,跟他又没关系。”
“你又怎么知道没关系,赵书记说不定还是在演戏呢。”
“你心里面别这么阴暗行不行,玥儿我救下了,她只是受点伤,除此以外,没别的,算了。”张焕成说道。
“你啊,就是太软,我告诉,赵书记这人城府的很,你想想,能当上市委书记,那也必定有些手腕,光看他表象,是看不出来的。”王海超说而有些激动,声音变得大了些。
“行了,咱不说这个了,你憋在那个屋子里,研究的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觉得外面的空气新鲜了不少。”王海超知道他要专一话题,索性也就不再追问什么了。
“那有进展吗?”
“有一些,全记下来了。”
“哦,好好整,以你的智慧,我相信你能找出根治它们的要害的。”张焕成说道。
两个人感觉好似很久没见了一样,坐在寝室里,聊着天。
赵书记的小舅子李耗强奸玥儿未遂,被揍得不轻,在自己的姐夫和副营长的担保下算是留下了性命,从此也变得老实多了,没事的时候就呆在屋里,见到人也和和气气的打招呼,尽管别人不想理他,他还是厚着脸皮打招呼,久而久之的也就习惯了,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温度也随之下降,变得寒冷无比,二炮所的人数不算少,但是要保证大家都不被冻着,却也是件难事,资源和条件的限制给它们带来了巨大的阻力,尽管如此,它们还是想出了用最原始的办法,烧柴火,生火必须要木材,好在周边的树木相对较多,比较容易。
赵书记在那件事情以后,连续一个星期给所有人发放好吃的,把储藏库里之前从外面搞来的好东西都拿了出来,一是重新树立自己的威信,二来是顺便拉拢一些能站在自己这边的人来。
大家时不时的都要出去劈树砍柴,赵书记自己也起带头作用,给个表率,不过最后还是被张国栋拦下,因为他觉得赵书记一把年纪,经不起太重的活儿了。
所有的木柴全部堆在操场中央,没有限制,只有有人需要就可以拿,大家在屋子的中央用砖头一层垒着一层,建起一个简易的炉灶,然后在上面相隔大约一米的地方开始立起一个烟囱,直接同往窗户外面,这样烟就可以派出去,屋子里也不会觉得呛,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一些老工人想出来的法子,换做张焕成他们,想必都不会做。
除此以外,这些老工人还用一些多余的被褥钉在门框上,这样一开门子,风也不会直接吹进来,想法堪称专业。就这样,大家伙过冬看样子是不愁了。
就这样,几乎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情,唯一感到最惬意的时候,就是晚上吃饭,大家在一起可以胡吹八抡,喝酒畅谈,实在扛不住了,便一头倒在床上,真可谓是醉生梦死。
平日里不和大家一起聚餐的赵书记,如今也走出来,和他们有说有笑的聊着,大家逐渐觉得他的亲和力比以前要好很多,至于李耗的那件事,渐渐的也就淡忘了,只有张焕成和玥儿,还有老三,王海超时时刻刻记得这些事情。
“赵书记,来,我敬您一杯。”吴占霞举着酒,挪过来,说道。
“哟,这不是小吴嘛,来来来,我得和你喝一杯,上次的事,我还得谢谢你。”赵书记话说着,酒杯已经碰了过去。
“难得您还能记得我,来,我先干为敬。”吴占霞说完,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量,没想到小吴这么能喝,这杯白酒少说也得有二两,恩,女人天生三两酒,这话真的没错。”赵书记眉开眼笑的说道。
周边的老三看着他们,没说话,但是表情怪怪的说,说不上来的感觉,随后便扭过身去继续和孟张飞他们饮起来。
“我说这个吴占霞什么时候和赵书记这么熟了?”苏彭凑上来,小声的冲着骆雁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