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这边,焦健开着车子,一路往更西得方向开去,速度慢的很是可以,半天也就才开出几公里罢了,同样也是,见不到任何丧尸的踪影,好似全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们。
“我说,咱们这他娘的到底是去搞什么啊?”老三坐在车里,呼着烟,问道。
“唉呀,不知不告诉你,其实是我嘴笨,蔚飞说的那个东西,是个化学药品,我记不清楚名字,但是让我一见,就能知道,所以才说是神秘东西。”
“那你们俩知道是啥不。”老三看着孟张飞和焦健,问道。
“俺只管做事,其他的一概不问,涛哥就更不会问了,人称闷葫芦啊。”孟张飞搭着李涛的肩膀,憨憨的说道。
“妈的,服了!”老三拉开车窗,用手做了个兰花指,把烟头弹了出去,然后骂道。
二炮所,赵书记让小舅子去找蔚飞,商量一下事务,可李耗转悠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自己傻傻的站在操场上,翻起了嘀咕。
突然间,他发现停在不远处的车子似乎少了两辆,于是走过去,看了一下轮胎印,然后又去询问大门处的把风弟兄,确定蔚飞已经开着车子出去了。
“姐夫,蔚飞一大早带着王海超和张焕成出了二炮所。”李耗推门进来会议室后,对着赵书记说道。
“他之前应该没有你打过招呼吧?”
“没有啊,要是我知道就用不着出去找他了。”
“哦,有其他情况吗?”赵书记翘着腿,问道“还有,蔚飞给熊爷他们安排了任务,老三也在里面。”
“他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吗?”赵书记接着问道。
“我问过把风的弟兄,他说焦健往西走,之后,蔚飞是往东走的,应该不是去一个地方。”
“哦,那应该没错了,我让蔚飞找时间除掉张王二人,这两个威胁性较大。”
“啊?你什么时候跟他说的?”李耗挠着自己的脑袋,纳闷儿的问道。
“跟你说事情,黄花菜都凉了。”赵书记随口说道。
“为什么不把那个叫老三的先弄死。”
“我也本想先除掉他的,可是你有没有发现,所有人里面,这两个人和老三是关系最密切的,张焕成身体也很壮,有把子力气,王海超脑袋太好使,我怕万一咱们有个什么点子,他就能猜到,到时候坏了大事,就不太好了。”
从赵书记话语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对张王两人十分忌惮,尤其是头脑灵活的王海超,不除掉此人,恐怕他是不会安心的。
“姐夫,有必要费这么大力气去弄这两个毛头小子嘛?”李耗问道。
“虽然说擒贼先擒王,可我反倒觉得,他们三个人当中能控制丁镇武的,却是那个小兔崽子王海超。欲除猛虎比先去其羽翼,正所谓如虎添翼,他的左膀右臂没了,自己也就没有什么作为了,慢慢的就会和孟张飞一样了,莽夫而已,杀与不杀已经不重要了。”赵书记淡淡的笑了一下,喝了一口茶,说道。
“可是您不怕老三他造反嘛?”李耗依旧很担心,问道。
“造什么反,会来蔚飞就说出事故,张焕成和王海超被丧尸吃了,他又能怎样,虽然有人会起疑心,但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大不了蔚飞自己受些皮肉之苦,但是一旦此事解决,后面我们做什么可就是一马平川了。”
听了自己姐夫的一番理论,李耗的心里多少感觉到宽慰许多,放松下来,也就不再多问,然后按照赵书记的意思,多和那些干活的人还有把风的弟兄们聊一聊,拉拉家常,增进关系,为以后的路做铺垫,平日里嚣张的惯了,猛的让他陪个笑脸还真有些不适应,但是没办法,李耗也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且是非做不可的。
蔚飞开着车带着张焕成和王海超两人一路向东,周边的建筑和街道,让它们渐渐的感觉到熟悉,虽然被白雪覆盖,但是他们还能认清楚。
横七竖八的汽车歪歪的堆在马路上,窗户框的玻璃早已碎掉,露出铁皮的部分早已经是锈迹斑斑,所有轮胎也都几乎全部蔫了,整个地面全部批了一层厚厚的银沙外衣,若不是用建筑和栏杆作为参照物的话,想必他们无法分清路面和人行道了。
“究竟是谁把吴占霞带到这么远的地方的?”张焕成从后视镜里望着蔚飞的脸,问道。
蔚飞没吭声,眼睛左右看着,慢慢往前开。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算了张焕成,他要是想说,他早说了,我们等着就是了。”王海超打断他的话,说道。
两个人不再做声,朝着车窗外继续望着,外面的建筑物越来越熟悉,而道路却相对窄了一些,而且路面状况不是很好,有的时候会有些颠簸。
“这里不是就赵都康德嘛?”张焕成突然间叫道。
“恩,你不会现在才看出来吧。”王海超扭过头来,说道。
“不是,很久没回来了,加上下过雪,而且建筑看起来都已经是残破不堪,相对来说不是很好辨认。”
的确如张焕成说的那样,离开市里面也有差不多半年了,整个城市看起来空旷无比,大喊几下可能都会有回声出来,死寂死寂的,雪景现在衬起来反倒觉得有些恐怖了。
“下车吧。”
“恩?”张焕成和王海超都愣了一下,看到蔚飞已经打开车门跳下去,踏着雪,朝前面走着。
“他这是带咱们去哪里啊?”张焕成用胳膊轻轻地碰了王海超一下,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有种预感,他可能还有别的事情。”
两人顺着蔚飞踩过的雪印,跟了上去,车子停在那里,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有没有注意到,周围好像没有丧尸啊?”张焕成突然间小声的说道。
“恩,我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了,一直没搞明白,难不成丧尸怕冷?”王海超自己嘀咕着,说道。
“它们连砍手断脚都不怕,还能会怕冷,我看八成是因为市里面的没人肉吃了,集体离开去别的地方找活人去了。”张焕成随口说道。
蔚飞从下了车子后朝前面走了将近一百米才停下来,可能是身子热了,他把缠在自己脖子上的围脖松了松,一只手搭在旁边的一根竖起来的杆子,停了片刻,点起一支烟,抽着,同时眼睛望着他们俩疲惫的身影。
“年纪轻轻的才走了一百米就累成这样,不行啊你们。”蔚飞悠哉的说着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