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强思索了几秒钟,说道:“行吧,我也理解,呵呵,等下我们就去,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呗。”
“行,那咱这就走吧,借的时间太长,我也不好交代,嘿嘿嘿。”
小宋的胆子不是很大,碍于面子,显得自己有能耐,做出第一次瞒着上级的事,从另一个把风的弟兄那里用一包烟借来房间的钥匙,不过只能一会儿,拖得太久他心理面也紧张。
两个人来到小房间的门前,随后转动钥匙,门子被打开的一瞬间,腥臭腐烂味儿便涌了出来,把朱颜强和小宋熏出老远。
“哇哈,好臭啊。”
“恩,怎么这么臭,算了,我就不跟您进去了,我在外面呆着好了。”小宋捏着鼻子,一脸难受的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朱颜强见他不打算和自己一起进去,于是便只身钻入,气味异常的难闻,多吸入几口,都会觉得反胃和恶心,很难想象当时的王海超是怎样在这种极端条件下完成他的研究的。
顺手摸开灯,向周边扫了两眼,庆幸得很,他发现还有两具比较完整的,目前唯一的问题就剩下怎么弄出去了。
“朱哥,你别呆的太久了,烧东西,找几个意思意思就行了,里面的味道可是实在不怎么地啊。”小宋站在外面,离门口大约几米远的地方,劝说道。
朱颜强转了几圈之后,把目光扫向了门子的锁头上,他发现是可以转动卡住的,也就是说,如果自己佯装把门碰上,但是实际没有锁,等到晚上再返回打开运走丧尸,可以行得通。
“啊,是啊,我准备出来了。”朱颜强边说着,边把手轻轻的转动着门锁,尽量不发出声响,然后慢慢的退出来,手中攒着一个铁片,就在要关上的时候,卡在门缝处,这样就不会怕门子自然打开露馅了。
“锁好了吧。”小松随口问道。
“恩,锁好了。”朱颜强故意装作很使劲的样子推了推门子,其实根本就没用力。
“那行吧,我得赶紧还回去了,朱哥,回头见啊。”
“啊,慢点,没事儿了到我这里来坐坐。”朱颜强客气的说道。
小宋离开以后,他也回到了寝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显得格外阴冷,理了理东西,除了一副三国杀的牌就再没别的,记得那还是何冰最喜欢玩的。朱颜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被褥,准备搬到玥儿和乐乐的房间去住,男女当然有别,她们的屋子是有两个房间的,原本一人一间,现在朱颜强独自睡一个屋,离得近,也算互相有个照应。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前思想后,他觉得当晚行动太过于唐突,因为无法确定什么时候出去,过早将丧尸弄出来藏到车里未免有些不妥当,万一尸臭味儿散开,必会引起人们注意,到时候可就是百口难辩了。
朱颜强最后决定在得到出去的通知的当天晚上再行动,这样会稳妥许多,原因是间隔时间不长,最多也就七八个小时,加上夜晚气温又低,腐烂味儿的散发会降到最小限度,把握性强……
一连的几日里,蔚飞都没有安排出外搬货的任务,朱颜强推算着给张焕成留下的食品维持时间,觉得应该能还可以扛上个四五天,如果到时候仍没有得到消息要出去的话,自己就得想办法了。
二炮所外,张焕成自己呆在屋子里,周围堆着好几套被子,用来取暖,桌子上摆放着一根蜡烛,是从之前纸箱里的一个包裹的东西里扒出来的,有了食物和水的保障,加上他身子骨也比较结实,恢复速度相对就快,除了嘴上的几道口子还没有愈合以外,基本上就没什么事儿了。
连续几天的等待,让张焕成心里有些焦虑,他担心朱颜强回去被蔚飞识破,然后干掉,但是反过来想一下应该不大可能,照常理推断,以往外出也是差不多一个星期一次,现在就下结论可能为时尚早,再等上几日,如果还不见有车出来,那自己就要采取行动了。
想到这里,张焕成觉得干等下也不是个办法,趁着有空的时候把王海超千叮咛万嘱咐的小册子继续读完,也算是对他有个交代在床上翻腾了许久,才从墙角处找到,张焕成坐在椅子上,一边啃着肉罐头,一边开始认认真真的看起来……
又过数日,清晨时分,难得遇见的大晴天再次出现,温度也比以往上升了几度,二炮所的人一大早就起床,出来感受温暖阳光下的新鲜空气,当然,是相对而言。
一些年轻人来了兴致,用铁锹把篮球场地上的冰雪铲走,准备打打球,舒展一下筋骨,其他人没什么娱乐项目,跟着过来围观,叫好,而一些年纪很小的孩子则聚在一块儿准备堆个雪人出来玩儿。
两位师傅也早就开始忙里忙外,蔚飞听取其他人建议,自行制作出一套类似于粮票的东西,分发给每个人,到这里取食物必须凭票,这样管理起来也方便,至于人民币,大家也在不知不觉中将其淡忘。
蔚飞站在会议室的门口,望着蔚蓝的天空,心情觉得无比舒畅,好似之前做的许多罪恶滔天的事都与自己无关了。
乐乐在玥儿的搀扶下,也缓缓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感受一下冬日里的阳光,朱颜强已经坐在外面,叼着烟,一根接着一根不停地抽着,心事重重。
“朱叔,你抽这么多烟,小心身体啊。”玥儿看着他,关心的说道。
朱颜强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盯着一处,皱着眉,一只手托着脑袋,苦思着。
已然一个星期,蔚飞丝毫没有要人外出搬货的迹象,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试探,朱颜强觉得自己一定不能主动上前询问,这样就肯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逼着蔚飞生疑,但是张焕成那里的食物供给可能已经断掉,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省着点吃,事到如今,没别的办法,也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越想越心烦,朱颜强脚下的烟头儿都已经快有一盒的数量了,玥儿站在一旁,吃惊地看着他,还以为她的朱叔中了邪。
正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年轻面孔走过来,说:“蔚营长让你过去,说是有事。”
朱颜强“腾”地一下从台阶上站起来,神情有些异样。
“啊?找我是吧,马上过去。”朱颜强拍了拍屁股,问道:“你知道他叫我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