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悲观,事情会好起来的。”乐乐坐在床边,劝说着。
“不,我并不是悲观,其实从一定意义上,姐,你不觉得,死,或许才是一种解脱。”
“你还说你不悲观,死怎么会是一种解脱?”
“不是吗难道?死后就不用整天担惊受怕,还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玥儿的话,字里行间都透着伤感。
“你错了,妹子,你还小,有些事情你应该弄明白,死并不能让你解脱,那种做法是逃避,可千万别胡思乱想了,而且,你还怀有身孕,难道你要让肚子里的孩子跟着一起死吗?”乐乐担心的说道。
“当然不是,我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姐,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寻死的。”
房间外,蔚飞等人已经无法完全阻止丧尸大军的进攻了,从围墙翻进来的数量逐渐增多,到最后居然可以变成一股十几只的小型群体,朝着他们扑去。
“妈的,这群逼养的,身上有火,要不然我就近身抡斧子了!”
“抡哪门子的斧子啊,哪里有枪来得快!”
分神造成的后果就是不知不觉当中就会被丧尸团团围住,两个人猝不及防,纷纷被它们啃翻在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苦惨叫,生命从此画上句号,胸腔被几只手大力的掰开,里面的心脏还在跳动,肠子被撕扯乱作一团,类似大便的东西流的到处都是,丧尸还在往嘴里填塞着。
年纪最小的那个,被吓得动不了身子,生生的叫后面扑上来的集体分食,细小的胳膊从躯干处直接撕裂,鲜红的血浆喷洒而出,来不及发出一声呻吟,一只用手直捣其前脖颈,将里面的喉结连带舌根一起掏出,腥臊的味道四散开来,丧尸们极其享受着面前的美餐。
后面的队员吓得四散而逃,再也不愿回头,就剩下蔚飞和其他几个人了。绝望之时,大门处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紧接着,“咣当”一下,整个铁门被震飞,巨大的冲击力将所有水泥袋抛向空中。
“我们有救了!”
千钧一发之际,中央派遣的先头部队终于达到目的地,也同时遇上丧尸围城,为首的指挥官随即下令炮轰大门,直接冲进去营救。
猛烈的轰鸣声震颤整个二炮所,最近几处房屋的玻璃相继破碎,渣子飞溅的到处都是,局大的冲击力将水泥袋子抛向空中,然后重重的坠落在地上。
先前还在四散奔逃的那些人也停下脚步,转身望去,只见大门烟尘弥漫,十几辆迷彩深绿色的装甲车缓缓地行驶近来,跟着的,是两辆看似像运输车,后面还拖着长长的挂件,不知道是什么。
战斗并未结束,丧尸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围墙外翻进来,张牙舞爪着朝着蔚飞等人扑过去。
“砰砰砰”的连续几声枪响,他们面前的几只便应声倒地,随后,装甲车内的所有人员全部跳出来,各个手里扛着家伙,头戴钢盔,照着面具。
紧接着,最前方的那辆装甲车舱盖处被打开,从里面站出一个长官模样的人来,大手一挥,他们便开始了进行清剿工作。
到处都是枪声,绝对的弹无虚发,丧尸开始出现大面积的倒地状态,这些军人当真了得,眼睛只是简单扫一下,随手扣动扳机,它们的脑壳随后便被掀开,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二炮所内的丧尸居然就被全部消灭,面对着还在翻进来的,其中一个队员居然从背上卸下火箭筒,动作一步到位,瞄准围墙,按下按钮,射出去。
轰隆一下,砖块碎石到处飞溅,蔚飞等人下意识的向后面急忙闪躲,天空中随即下起了久违的尸块儿雨,场地上的残肢散落四周,而围墙那处已被轰塌一半,直接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
“中央派下来的部队就是不一样,枪枪爆头啊!”
蔚飞虽然放心下来,可听着后面的人说话,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原本也能和他们一样,现在却因为张焕成,变作半个废人。
那个长官模样的人从上面抓着扶手,随后下面的一个士兵来到他跟前,伸出手臂,将其搀扶下来,紧接着从里面又钻出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女的,五官精致,长发飘飘,看其相貌,居然和其中一个男子有些相像。
“你们这里谁负责?”那个长官说完,把帽子一脱,露出银发圆寸头,表情严肃,配上军装,显得威风凛凛。
“我……我!”蔚飞这才缓过神来,急忙上前,立正,敬礼。
“哦,我是中央派来清剿活死人工作的负责人,我叫林束。”长官说完,伸出胳膊,走上前去,准备和他握手,话语间多少透着些和蔼。
蔚飞愣了一下,突然间注意到,原来这位叫林束的是个瘸子。
“怎么?很意外是吗?”长官微笑着,说道。
“哦,不是。”蔚飞急忙回过神,再次立正身子,答道。
“行了,别这么拘束,情况特殊,用不着这些礼节。”
林束说完,发现蔚飞的右掌已经没有了,于是自己换成左手,握住。
枪声还未停歇,所有士兵抡着枪已经冲出了围墙口,正在清理剩下的丧尸,而远处,张焕成和他的随从们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报告旅长,战场基本请完毕,请指示!”其中一个慢步跑来,立正军姿,快速的敬个礼,说道。
“把所有活死人的躯体集中到围墙外进行焚烧,然后加快速度,把围墙重新补好。”
“是!保证完成任务!”
“哎,李翰林。”林束突然叫住刚才的那个士兵。
“旅长还有任务?”
“确保每一只都已经死去,不要再集中焚烧前出现任何意外。”
“是!”那位叫李翰林的兵士说完,转身接着慢跑回去围墙口处。
“您真是细心。”蔚飞的这句话里显然流露着奉承的语气。
“刚才你也听到了,他们称我为旅长,可是,再看看我现在的部队人数,超不过两百,活死人让我的部队牺牲了太多的生命,好多都还是年轻的孩子,为再次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无比叫他们每结束一次战斗,都要仔仔细细的检查,确保所有人安然无事。”林束感叹道。
这时候,后面四个衣着和其他士兵不一样的人,来到他的身边。
“这几位是?”
蔚飞看着他们,最左边的,是个光头,浓浓的眉毛下面长着却是一双小小的眼睛,鼻梁笔直,厚嘴唇,右眼角到咬肌处有这一条长长的疤痕,上半身只穿着军绿色的紧身背心,紧绷的肌肉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脖子上套着一条金属链,上面的牌子太晃眼,看不清楚,下身套着迷彩裤,两条大腿的外侧各绑着一把手枪,脚蹬新型内嵌钢皮作战靴,整个人看上去高大威猛,这让他想起了曾经一起生活多年却死在自己枪下的孟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