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干什么?”被惊吓过度的胡琳嫣看着胡文冰一只盯着几步远外的丧尸张焕成发着愣,再也忍不住,凑上去,问道。
“你有没有注意到,它在被抬出来后,情绪变得异常激动。”
“你想说什么?”胡琳嫣接着问道。
“先不管是因为什么,我在想,以现在的局面,我们安安全全的逃出去是绝对没可能的,很简单,是因为对方人数超出我们数十倍,”胡文冰盯着那里,接着说道:“倘若将它的口罩去掉,放它出来,他是否可以将这座厂房内所有的丧尸集结起来对抗呢?”
“不通过仪器设备,让它自行集结丧尸?”西门程龙听到他的话,有些疑虑。
“或许,不用通过仪器,或许,只需要人来对它下命令即可。”
“你说什么?”西门程龙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问道。
“或许,有些人可以不需要借助仪器,便可直接向它发号施令。”胡文冰十指交叉,附在嘴边,双眉微皱,若有所思的说道。
“哥,你有把握吗?”胡琳嫣将信将疑的问道。
“没有。”
“没有你说什么啊。”胡琳嫣有些生气了。
“若真有把握,咱们还用得着辛辛苦苦的研究脑控装置?”
“那你判断的依据是什么?”西门程龙不甚了解,想搞明白。
“大脑记忆,”胡文冰将目光转回,望着胡琳嫣和他,接着说道:“你们也知道的,丧尸的记忆只处于第三阶段和第四阶段,对于新的事物,它们几乎无法正觉理解和吸收,我们对于它而言,或许不能,但是,眼前这位长官,看似和这具丧尸生前交情非浅,最有可能的就是,如果长官有难,被它看在眼里,那它必将出现情绪起伏的现象,甚至上去搭救,但是否能集结其它丧尸一起,就是个未知数了,更何况,这一切全是推测。”
“那照你这么说,它的老婆玥儿也能控制它了?”胡琳嫣分析道。
“有可能,如果推论成立的话,我看眼下这位长官和下面的人谈的也不怎么样,倒不如试一下,看看效果如何,反正主动权在我们这里,一旦有变化,直接将它的嘴巴捂住即可,况且,短时间内,它也无法纠集相当数量的丧尸。”
老三那里,双方似乎陷入了僵局,鲍文凯本意不想搭救自己的大哥,只因他知道保险库的密码,才被迫妥协商议,鲍勃甚至他的目的,却张口不提此事,之言要自己的老弟先把他救出去再说,而老三这边又控制着鲍勃,想被救出去绝非易事,不赔上百八十个,恐怕也难办成,再加上他们这里地势险要,处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状态,鲍文凯又不能用火箭筒,一时间,三方开始胶着。
“赶紧把我大哥放了,不然我让你们的部队全部葬身于此!”鲍文凯被气得有些发昏,指着上面的叫嚷着。
“你******赶紧给老子闪到一边去,要不然你连你哥的密码都要不到!”老三也不示弱,对着他一阵痛骂,嘴里的零碎儿多了去了。
“长官!”坐在远处的胡文冰轻轻的喊了一声,但是发现老三好像没听到,准备再喊一下。
“他叫老三。”坐在另一侧的乐乐对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啊?”
“老……三……”胡文冰壮着胆子,尝试着去喊。
“恩?”
“长官……,是我在喊你。”胡文冰看着他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杀气,自己心理面顿时有些慌了。
“你叫老子有事吗?”
“是我让他这么叫你的,他之前喊你,你没听到。”乐乐在一旁插嘴说道。
“我有件事情想和长官您商量。”胡文冰只觉得自己心跳开始加速,他最害怕跟军人打交道,尤其是向老三这样的。
“有话就赶紧说,没见老子正忙着吗?”
“长官,这件事我只能私下跟您说。”
老三似乎听出了些意思,他说的私下底,其实就是不想让鲍勃听见,以现在的节骨眼儿,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知道。
“下面的,你说的话,让我们考虑一下。”寻思几秒,老三转过身,佯装推脱。
“再给你们两分钟时间,两分钟一过,我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你们想拖延时间,我是不会上当的。”鲍文凯知道他们是在拖时间,但是并不清楚接下来老三他们要干什么,随后吩咐手下,趁此机会安排一小股人员悄悄的潜伏在炼钢机械群组厂房的底部,一旦冲突,两面夹击,直捣顶层。
上面,老三已经将无法动弹的鲍勃丢在一边,命令手下严加看管,另一方面他也猜想到对方可能会趁此派人向前推进,于是吩咐守在通道口的弟兄们加强警戒,听到任何可以的响动立刻报告给自己。
“说吧。”随后,老三走过来,看着胡文冰,问道。
“长官,能不能私下说。”
“恩,那就去那边的角落里说吧。”老三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耐着性子,说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靠近烟囱旁的一处角落,胡文冰被折腾了这么久,滴水未进,口干舌燥,一脸胡子茬,神情也有些憔悴,之前可能在混乱中碰撞过那里,胳膊上有块儿鸡蛋大小明显的淤青。
“长官,我能不能借您点儿水喝。”
“哼,借水?你还能还咋的?”老三无奈的冷笑了一下,将自己腰间的水壶卸下,丢给胡文冰,“喝吧。”
连自己都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下,眼前的这位被称作老三的长官还能十分爽快的让自己喝水,胡文冰连连道谢,然后快速的去拧盖子,无奈自己力气十分不足,费了半天劲都无法打开。
“拿过来。”老三顺手拽过他手里的军用水壶,然后稍微使劲,就将紧紧扣在瓶身的盖子拧开,随后又递给胡文冰,“喝吧。”
再次道谢,胡文冰将水壶对准自己的嘴里一阵猛灌,没有停歇,嗓子眼一起一伏,“咕咚咕咚”连续喝了好几口。
“长官,这里还有些,我没都喝完。”
“我还以为你他娘的会吧水都喝个精光呢。”老三结果他还回来的水壶,拧上盖子,重新挂在腰间,问道:“到底有什么事情非得私下地说?”
“长官,我其实是不想让鲍勃听见,您知道的,我以前就是中央的人,不可能与他们为伍,只是当时迫于情势,不得已才委身于此,看您刚才如此爽快就将水壶给我,我就确定您是位正直的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