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跟着老三,责怪他脚伤还出去乱跑,而老三似乎有些不耐烦,随便哼哈两句。
谢博雨和张焕成他们在一起走着,因为不能说话,所以只是听着他们聊天,看他现在的样子,精神好了许多。
陈晨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吃饭,因为任务在身,必须带队把风,所以就留在了观众席上部的把风处,随手点起一支烟,吸了起来,他看着远处下面的老黑驴的尸首,不禁又让他想到了死去的和尚大哥,还有李亚坤和杨继康,此时的他没有那么的悲伤了,脸上浮现最多的,是无奈,无奈这个尴尬的世道,无奈这个差异的人生,无奈,自己为之的结局。
想到这里,他更是无奈地摇着头,淡淡的干笑了一下,随手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然后从把风前排上的盒子里拿出几只新的箭头,装在兜里,拎着弩枪,看着远方。
帐篷堆处,娜姐和负责伙食的冯丽艳还有魏静已经开始发放食物了,由于张焕成和老冯的两队人马,拉回来大量的供给食物,所以今天的伙食还是很不错的。
每人两瓶饮料,如果想喝水的话,只能一瓶,出了一味的榨菜,他们这次每人多了一盒午餐肉。
其他人已经都开始吃了,张焕成他们在领完各自的食物后也找了个地方开始就餐,偶尔还聊上几句,但是话题自然不是和丧尸有关的,要不然老三肯定要骂娘了。
“你在看什么?”张焕成发现王海超一直盯着帐篷那边的几个老头,问道。
“没什么。”王海超虽说没事,但是眼睛始终没从那帮老人的身上离开。
远处的那几个老人,就是之前呆呆的坐在帐篷口处的,因为这场大的变故,家人大概都死光了,心理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现在的他们几乎和死了一样,不过,饭照吃,觉照睡,而且娜姐每次分给他们东西时,总是多一份。
老冯看了看王海超,似乎察觉到什么,说道:“行了,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我和我老婆说过,但是她也不听,我也没办法,老实说,那几个老头真的没什么用了,跟着反而是累赘。”
王海超眼睛一亮,淡淡的笑了笑,他觉得终于有人认同他的观点了。
“冯叔?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了。”张焕成问道。
“可能是吧,但反过来想想,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活几天,倒不如省下食物来给能干活的年轻人多吃些。”老冯说道。
“话虽这样讲,可是”
“我只是随口说说,没别的意思,该留着他们还得留这不是,更何况,我们好在这里不是还想着等着政府派部队过来就我们呢。”没等张焕成把话说完,老冯就堵住了他的嘴。
“这个时候,指望谁都没用了,还是靠我们自己吧。”王海超吃着,随口说道:“都不知道我们能在这个比赛场扛多久。”
谢博雨从始至终都没什么举动,默默地坐在一旁吃着罐头。
“你们先吃着,我去找陈晨。”老三站起来,对刚才的问题没表态,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哎”张焕成没来得及叫住老三,就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变小了。
把风口处“吃上了。”老三走过来,靠在观众席的座位上,问道。
“恩,王玉洁送过来的,你们这次搞得货不错,最起码有肉可以吃到了。”陈晨说道。
“恩,可以乘上一段时间了,但是以后日子该他娘的怎么走啊。”老三怨天尤人的说道。
“没人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老三看了看他,然后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三根烟,然后说道:“之前说好了的,晚上给和尚他们祭拜。”
老三说完,拍了拍陈晨的肩膀,示意跟他一起下观众席,到比赛场场地上去。
两人下了观众席,张焕成他们已经吃完了饭,一伙人在那等着,手里拿着几瓶酒,然后一起来到一个空地上。
谢博雨和王海超抬过来了一张破桌子,然后拿了四个空的午餐肉的罐子,摆在桌面上,张焕成打开一瓶酒,“咕咚咕咚”往里面倒满,随后,就凭被扔到一边,一群人站在那里。
老三点燃手里的三根烟,以烟代香,平放在桌面上,然后说道:“和尚,别的不多说了,路上走好!”
随后陈晨也点燃三根烟,放在桌面,虽然悲伤,却也强忍着自己的泪水,然后说道:“大哥,坤子,康子,没什么祭奠你们的,等这阵子过后,我再给你们办个风光大葬。”
老鸟此时走过来,点了一根烟,自己抽了一口,然后平放在桌面上,说道:“老黑驴,这是你在台球厅挑的酒,你也没喝到,就在这让你喝个够吧。”说完,老鸟把手中的酒瓶子打开,然后浇在地上,周围弥漫着浓烈的酒味,醉人心脾。
张焕成自己拿着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然后递给老三,老三喝了几口有递给了王海超,就这样,以依次轮下去,所有人都喝过了。
张焕成虽然平时也喝酒,但是从来没多喝过,不过这次,本身酒的度数很高,使得他觉得有些飘了。
意识还在,但是不能自我了,众人散去,自己努力试着以正常的步子向前走,却发觉怎么也走不了直线了,在踉踉跄跄的向前挪动了十几米后,倒下了。
天色已晚,其他人全部回帐篷睡觉去了,老鸟替换了陈晨的岗位,虽然他也喝得有些多。
早上醒来,已经是快接近正午了,张焕成发现自己躺在王海超和谢博雨的中间,什么时候被抬进来的,早就记不得了。
准备起身,才发觉胳膊隐隐作痛,仔细一看,右胳膊的地方居然有一片擦伤的痕迹,估计就是昨天倒在地上后被弄到的。
因为酒的原因,大家睡得似乎都很香,好多人还在没醒,老三躺在帐篷最里面,四仰八叉的姿势十分搞笑。
张焕成的头还是有些沉,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出了帐篷外,才发现天气闷得要死,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你醒了”乐乐从一旁走过来,说道。
“恩,昨晚是唯一没做过梦的,睡得比较死,以后可能都得要靠酒来帮助睡眠了。”
“今天你们就不出队了吧。”乐乐问道。
“看这样子是不用了,不是说货物能撑一段时间吗?”张焕成边说着,边看着阴阴的天空。
“要下雨了,等下找个地方避避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