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的摄政王大人,自然不懂得沈夏夏的那些阴暗心思。看着唯一侄子直勾勾盯着自己,艾伦心中有几分不忍。年迈的皇兄一手将年幼的侄子托付于己,如今他变成这番模样,实在是有愧于皇兄的信任。
“皇上切莫胡闹,请保重龙体。”
这话听来像是妥协,这禁欲君莫非是在哄自己?顿时沈夏夏喜上眉梢,麻蛋,禁欲的艾伦,好喜欢这个设置,突然不想死,怎么破。
若是此刻自己不是男人,沈夏夏早就借着任务缠上禁欲君了,勾/搭,扑倒,再勾/搭,烦到他杀了自己。
可是如今心有余,而身不足。若是凭着这女相男儿身去勾/搭禁欲君,估计会被丢到湖里喂鱼。
再说沈夏夏也舍不得,让这个身/子玷/污她家艾伦大人,艾伦只能被她欺负。
眼见沈夏夏不说话,表情生动,不知在想什么鬼主意。向来对这个调皮捣蛋侄子没有办法,艾伦叹了一口气,将床塌之上的那盘脆皮乳猪,放在了“他”的面前。
如今不死不行,若是拖着连澡都没法洗。
下定决心的沈夏夏,猛然将眼前的脆皮乳猪一掀,心头却在滴血。她从被关进来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肚子就差没打鼓了。
以前的小皇帝,纵使再任性,也会给他这个十九叔面子。如今明摆着对着干的架子,浅色眸子也染上了几分戾色。
沈夏夏正等着艾伦发怒,却没有想到对方直接转身离开了,不屑多看“他”一眼。抬眼间,只见那于凌空中,宛如惊鸿的袖摆。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这一声注定沈夏夏只能吃她的清粥小菜了。
禁欲君,你别走,生气要吼啊。再不行,动刀动枪啊,别憋着自己,别委屈自己。然而沈夏夏此刻内心的咆哮,早已远去的摄政王大人听不见。
心灰意冷的沈夏夏,拿起桌上的两个大白馒头,在胸/前比划了一番。要是自己长了这玩意多好啊,现在也不用这般愁了。
哇,一口咬掉大半边馒头,果真没胸。
摄政王大人向来作息规律,而然今夜他失眠了。想起今天小皇帝的表现,这些年小叔如父的他,不痛快了,在纸上画一个个莫名的圆圈圈。
谁知样样精通的摄政王,其实是个画痴。展示画作那必定是一个个浓墨重彩的圆,还亏得那些老学究们将其夸个天上无,地上仅此一家的大师级手笔。
肯定是那些狐媚子迷惑了小皇帝,在画了无数个圈之后。英明神武的摄政王下定了结论,以前的小皇帝整天胡作非为,却是守规矩的。但是自从接触了那些莺莺燕燕之后,整个人歪风邪气。
浅色的眸光,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越发深邃,冷沉。
此刻趴在床榻之上,正睡得香甜的沈夏夏,突然背脊一凉,整个身/子颤动了一下,感觉不妙。
寂静的夜沉寂的骇人,模糊的沈夏夏起身一瞅,原来被子掉在地上去了,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