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厚道的淑妃察觉气氛有异,提起裙子利落的跑了。
果真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听着淑妃小脚“咚咚”的步子,沈夏夏轻轻叹了一口气,乐姬,咱两以后再也无法安静地做彼此的好姐妹了。
淑妃一走,这房间里的气氛,犹如那针尖上的水珠,欲滴未滴。伸头也是一刀,缩头更是一刀,耐不住性子的沈夏夏,干脆直接将话挑明,她还眼瞅着下个任务继续扑倒艾伦。
“十九皇叔,朕有一番话想要和你说。”
眸光微动,清澈、平凉的眼眸,静静的看向沈夏夏,她知道艾伦在给她机会。
“先皇只留下朕这一个孩子,这些年十九叔用心良苦,朕也明白,昨日是朕过分了。”
“前日。”
清冷的嗓音,不紧不慢的指出沈夏夏话语中的错误。沈夏夏这才知道原来她已经昏睡过去很久了,真是祸害遗千年,生命力杠杠的。
此刻沈夏夏后悔自己没有林黛玉附身,生成一个强壮的汉子身,确实是自作孽,不可活。掐也掐不死,想必此刻艾伦心中也呕血的很。
“咳咳。”沈夏夏清了清嗓子,打算将被打断的话继续,“朕的孺子不可教,想必这些年十九叔定领悟个透彻。”
瞅了一眼艾伦,见他表情如常,浅色如琥珀般的眸色,在光影交接处,闪动着银色的火焰。宽大的衣袖立于掌边,素净的衣袍,高大劲健的身姿,挡住了试图探入窗内的春/色。
禁欲、清冷的气质,神坛之上的不可触及,无一处不触动沈夏夏内心深处最深沉的渴望,好想将其高冷的外衣扒光,怎么破。
潜意识在呼喊,叫嚣。可这具男儿身,不为所动。
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沈夏夏忍不住掬一把伤心泪,含怨继续道:“与其花苦心在朕身上,连累那些无辜的子民,还不如……”
“杀了你。”喜怒不显的声音,道出沈夏夏近来一直挂在嘴边的话。清冷的音质,一如其人一般薄凉。
沈夏夏心中一喜,纵使想要克制住自己的脸上的表情,可是那情不自禁露/出来的笑容,让其一秒钟破功。
“你究竟是何人?”
突如其来的话,犹如一记重磅鼓,重重敲击在沈夏夏的心头。完了,他发现自己不是真正的小皇帝了。
“十九皇叔,你什么意思呀。”此刻心惊胆战的沈夏夏,一心想要搪塞过去,若是被艾伦发现自己不是真正的小皇帝,那便完了。
“你懂。”
简单的两个字,轻易敲碎了沈夏夏最后一丝期望。迎上那浅色的眼眸,疏远、淡漠的光,快要将她淹没。此刻艾伦看她的神色,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完了,沈夏夏心中一痛,她连最后的砝码也失去了,难道接下来要破罐子破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