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日何易会日难,山川悠远路漫漫。
郁陶思君未敢言,寄生浮云往不还。
涕零雨面毁容颜,谁能忧怀独不叹?
展诗清歌聊自宽,乐往哀来摧肝肺。
耿耿伏枕不能眠,披衣出户步东西。
仰看星月观云间。
飞鸽晨鸣声可怜,留连顾怀不能存。
一首词读完,清歌早已是泪流满面,手中的画卷掉落在地,清歌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泪眼朦胧的望着画卷,清歌质问着,眼中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何人在此!”一飞针从窗外袭来,随之白夜纵身跃了进来,清歌防备不及,堪堪避过,飞针与面颊擦过,带走了清歌的面纱!
屋子里灯光通明,白夜一眼便看清了清歌的脸。
立即,僵硬在了原地!
云儿?是人?还是鬼?
见白夜出神,清歌也不逗留,趁机从窗户溜走。
直到清歌的身影溜走,白夜才反应过来,真的是云儿,是人,不是鬼!
“哎呦,我的宝贝徒儿啊!”拍拍额头,白夜一脸懊恼,“徒儿,你跑什么,师傅想死你了!”
脚步匆忙,清歌来不及多做思考,回到自己的房间,靠在门上喘息不止,额头上满是冷汗,明明不热的天,清歌却觉得格外的燥。
展诗清歌聊自宽,乐往哀来摧肝肺。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词。
“清歌,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刚下飞机,清歌就匆匆赶回家,一进客厅,白萱便扑了上来。“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怎么不对我说,担心死我了!”
“就是怕你担心,我才不说的嘛!”揉揉白萱的脸,清歌疲惫一笑,“好啦,你看,我这不平安回来了?好饿,有没有……”说着,清歌的眼已经往厨房瞄去。
“我可是每天都准备着丰盛的饭菜等着你回来的!”白萱挑挑眉,拍拍手掌,女佣便将厨房里正热着的饭菜端来偏厅。
“小萱最好了。”赏给白萱一个香吻,清歌便往餐桌奔去。
“清歌,这几天在担心你之余,我找到了一首诗!”献宝似的,白萱将手边厚厚的书摊到清歌面前,“来看看啊,这首燕歌行,我是越看越觉得符合我的心情!”
“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了?好了,我饿死了,吃完再看!”
“那你吃,我读给你听!”白萱笑着坐在了清歌对面,“你看啊,原文是这样的:别日何易会日难,山川悠远路漫漫。郁陶思君未敢言,寄生浮云往不还。涕零雨面毁容颜,谁能忧怀独不叹?展诗清歌聊自宽,乐往哀来摧肝肺。耿耿伏枕不能眠,披衣出户步东西。仰看星月观云间。飞鸽晨鸣声可怜,留连顾怀不能存。”
“不错不错!”狼吞虎咽之际,清歌夸赞一句,表示自己听了。
“这几天呀,我就在担心你,然后无意间翻到这首诗,越读越觉得写得好!还有你的名字哎,你看,展诗清歌聊自宽。虽然解释出来是一种意思吧,但我的心情跟这上面是一样一样的!”
“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提前告诉你!”
“什么嘛!我要和你一起去,那么危险的事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偷偷就跑去了,我都被爸爸骂死了。”
脑海里小萱当时抱怨撅嘴的表情格外地清晰,不由自主的,清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