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愣愣地望着对面的老头，清歌不由自主的叫出了口，在发出声音的刹那，自己的心一颤。
为什么……会叫师傅？
为什么……这一幕这么地熟悉？
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心里有道缺口？
是沐清歌？还是她？
“沐沐。”酝酿了半天，白夜老头声音颤抖着出了声，一把将清歌拥入了怀里，“我的宝贝徒儿啊！我就知道你没死！宝贝徒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师傅想死你了！”
清歌皱紧了眉，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黏在自己身上的白夜推开，一脸的不满。
“咦？”虽被推开，白夜却没有不开心，反而奇怪，以往沐沐都是一巴掌把自己拍飞的，今天怎么？
“啊？沐沐，你的武功呢？筋脉怎么如此絮乱？！”抓住清歌的手腕，白夜的眉头皱了再皱。
“流云呢？”不想多说，清歌转眼却发现流云不见了。
“哼，那个臭小子！还有无痕那个臭小子！他们竟然敢合起伙来骗我！我就说嘛！你死了，他俩怎么可能独活！尤其是无痕！该死的臭小子！回去我一定要收拾他！一定多下几种药材，把他的伤拖个一两年，看他还敢不敢欺骗我！”说起流云，白夜就想到了自己密室里的那位，肚子里的火不打蹭蹭上冒，真想立刻回去将他大卸八块！
“你说……无痕？”清歌让自己平静下来，“你知道他在哪？”
“那个臭小子现在就在我密室里……”刚漫不经心的一说，白夜立刻发现了不对！“你、臭丫头！无痕那个臭小子果然知道你还活着！我这就找他算账去！”捋起袖管，白夜也不想着续师徒情谊了，转身就走。
出了院落，看见坐在槐树下喝酒的流云，清歌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拿过一坛新酒，开口喝了起来。
“云儿，你的身体不好。”灌下一大口白酒，流云醉眼朦胧的望着清歌，眸中，有着说不出的情愫。
“你喝多了。”再饮下一口1，清歌擦了擦唇。
“千杯不醉！”指指酒坛，流云邪魅挑眉，骄傲至极。
“无痕在白夜那里，他受伤了。”没继续多说，清歌起身，看了看已经被挖了的墓碑，转身离开。
望着清歌离去的背影，流云脸上的邪魅不在，一双眸子，也恢复了清明。
云儿，终究，你的选择，还是他么？那么，我算什么？
扔开手中的那坛酒，流云苦笑一声，拿过刚才清歌开过的酒坛，就着清歌饮酒的位置，将整坛酒灌入肚中。
一坛酒干，随手就扔，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将酒坛放回原处，流云捶捶脑袋，起身离开，没走出几步，却又转身，呆呆地望着那个酒坛，久久没有回神……
“无痕你个臭小子，给老子滚出来！竟然敢骗老子！”一回到锦华轩，白夜就大喊了起来，一路直喊到密室药方，踹开门时，无痕已经从密室出来在桌边等着他了。
“我哪里得罪你了？”无痕莫名其妙，临走前还劝他要好好休息好好养伤，现在却突然一副要杀了他的模样！
“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沐沐没死！”吹胡子瞪眼，白夜质问道。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挑挑眉，无痕不以为意。
“我、我虽然早就知道了，但那是猜的！你不给我肯定的答案，我怎么敢确定！”掐着腰，白夜表示很气愤。
“这三年，我不在谷中。”拿起一个茶杯，无痕倒了一杯茶，望着从杯中升起的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