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仕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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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首小池

黑衣少女歪着脑袋想道,“听起来倒是挺新奇的,有新意,不过这又是楹联,又是诗词,俗话说万事开头难,若是没有过人的文采,在开始流于平庸,起不到一鸣惊人的效果,后面想要再做起来,可就不容易了。这两天我在你这里白吃白住,也帮你出出主意,你要起想把这叫什么报纸的卖起来,得找几个有学问的人。否则怕你亏得血本无归。”

“这位姑娘你杞人忧天了,这有大学问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方云仰首呈45度角,斜望上方,不过看到上面只是屋顶只能骂了一句尼妹,想摆个迫斯竟然环境不对。

黑衣少女脸色古怪地道,“你说的那个有大学问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不错,正是区区不才,号称清溪街以东第一才子的在下,所谓的吟诗作对,对于我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方云淡然回复道,他这倒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作为一名穿越者,要说大学,中庸这些这些肯定是不行的,可是吟些诗词,还真不算个事,信手拈来,都是千古佳句,不知道哪个名人说过,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看得更远,眼下他就像站在一个超级哥斯拉的肩膀上,一览人山小。

黑衣少女笑得花枝乱颤,胸口一对高高的鼓起仿佛要裂衣而出。看得方云眼角一抽,这女人还真是有料。

方云见黑衣少女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摸了一把脸道,“看什么,我脸上有花,还是你已经看上我了?”

“臭美,谁看上你了。乱说话,小心我杀了你!”黑衣少女觉得以前加起来都没跟眼前这个家伙在一起开心,虽然这家伙脸皮厚了一些,看上去有些口花花,但比起帮派那些心存不轨的人,却是强了太多,不过听到方云的话后,黑衣少女娇嫩的脸蛋莫名一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抽出鞘中的短剑在方云面前剜了朵剑花。

“女孩子家家,这么凶,打打杀杀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方云不在意地说道,这女人要杀他早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这看似凶巴巴的威胁,糊弄小孩子还成,哥可是个高智商的人,如何会被吓住。

“要你管。”黑衣少女哼了一声,却见方云似乎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一点也没被她吓住,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颇为可笑,不由噗哧一声,俏目白了方云一眼。“哎,认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你可以叫我方公子,你呢?”方云正儿八禁地说道,并非他有意装*B,而是眼前坐着一位体貌俱佳的绝色丽人,能时不时调戏一两句,确实让人像感觉像炎炎夏日吃冰淇淋一样,从上到下爽个通透。再说黑衣少女虽然还在眼前,不过两人走的是不一样的路子,自己只想着吃喝玩乐,黑衣少女却是走造反路线的,别过之后,以后还不一定能再有照面的时候,错过了眼前的机会,以后想调戏都看不到人了。

“杭州城的公子,才子多了去了,唯独你最像个无赖。”黑衣少女吃吃笑道,“我叫周韵,不像你,说个名字也只说一半,一个大男人,凭地这般小气。”

“我单名一个云字,小气?我小气会让你在我这里混吃混喝,还坐在这里挖苦我?”方云吹胡子瞪眼,不过发现自己现在还无胡子可吹。

“不就一点破银子么,以后还你就是了。”周韵气呼呼地转过身道。

“咱们一个韵,一个云,名字都相近,也算有些缘分,念在你名字取得不错的份上,暂时先记着,以后再去将军府,记得先来还我银子。你要是被官兵给逮了,以后我找谁要银子去。”方云打了个哈哈,一头倒在床上。

关心人不会关心么,一定要银子银子的,周韵心头一暖的同时,也有些好笑。转身一看,方云竟然睡得香甜,方云,倒也是个不错的名字。

见方云睡熟,周韵不忍将其唤醒,而且这一天到晚在房间里面除了养伤还是养伤,服了药之后,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周韵此时倒是一点都不困,闲着无事,便在桌边坐下,眼神落在了桌子上这张还未成形的报纸上,翻过来,这才发现这张叫报纸的东西,反面竟然条条框框都布置得差不多了。

“泉眼无声溪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一首杨万里的小池,被方云很不要脸的抄袭了过来,既然这个时空没有的,那便是自己的。用方云的话来讲,古人虽然智慧无数,自己抄得不要脸了一点,但总比那些写作文用要用歌词来填充字数的家伙要强得多,好歹自己肚子里还有货可以抄不是?

方云只是照搬,不过这首小池通俗平易近人的语言,却是让整首诗显得清新活泼,动静结合的画面,让人很自觉便想到了那种情趣盎然的画面。

虽然看上去没个正形,不过论起真才实学,这家伙比起那些自负满腹经纶所谓名动的苏杭才子来可一点都不差,咏荷的诗有不少,但也少有人能做出这家伙笔下的意境来。周韵虽然平时对那些喜好吟诗作对的家伙不太感冒,却也能分出个大致的好坏。

这报纸的设想标新立异,而且这坏家伙虽然看上去咒骂,却有几分真才实学。或许这叫报纸的东西真可以大卖也说不定。周韵不禁也有些期待看到杭州城到处都是这种报纸的画面,许这家伙大获成功之后,指不定到时候又要趾高气扬的在她面前炫耀了吧,想到方云得意洋洋的样子,周韵忍不住嘴角一跷,若是换作一般的书生,也许会酸酸的自谦一番,说一些惭愧,偶有所得之类的虚伪话。不过眼前这家伙,大概是不屑于去掩饰的那一种,该得意时得意,绝不矫揉造作。只是到时候却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像现在这样一般没有任何勾心斗角的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