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榕城街巷,两侧绿树如荫,在灼烈的阳光下如同两排撑起的绿色大伞。上面几只麻雀,青色小雀叽喳不停。绿树,飞鸟,青砖,与街巷里的行人编织成一幅闹市中安静和详的古城一角。
“咦,这个姑娘脸蛋也不错。”两个家伙,一个小厮打扮,另外一个也穿着普通的布衣,在树荫下左顾右盼的一路走来,对街巷上行走的美女口头论足。
“那个姑娘身材真好,屁股真大!”
“登徒子!”
“臭流氓!”前面的少妇听到了守德的声音,扭过头来,喝骂一声,扭着屁股快步离开。
“守德大哥,你难道就不能含蓄一点吗?你看人家姑娘都被你气跑了。”钟雷抱怨地说道。
“含蓄是个什么东西,我没有学过,少爷也没有教过哩!”守德惊讶地道。
“那你能小声一点吗?”钟雷翻了记白眼道。
“嗯,这个倒是可以有。”守德点头,忽然指着前面的一处大宅惊喜地道,“你看前面,那宅子要卖,看上去挺大的一个院子。”
“是的,你去通知方大哥,我进去问问。”钟雷的视线落在一个身材极佳的窈窕背影上在,木讷讷地说道。
“去通知少爷这么光荣重大的任务,只有钟小公子你这么年少英俊,风流倜傥的人才能很好的胜任,进去询问这等杂活,就让我这个做下人的来做吧。”
守德一双招子那也不是吃素的,仅管在方位上没有钟雷更容易发现,但只是在钟雷发现那道靓丽背影的0.1秒后,视线便如同两根钉子钉到了对方的身上。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虽然钟雷也有厚脸皮的极佳天赋,但守德跟在方云身边耳孺目染,日长月久,论起不要脸,钟雷现在拍马都赶不上。
“不行,你去!”脸皮虽然比不过,但看美女的决心却是丝毫不落人后,钟雷态度坚决的摇头。
守德毫不释弱地道,“你去,否则别快我对你不客气!”
“什么,你为了看一个女人,竟然想要跟我翻脸“”钟雷一脸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退开到了一定的距离。
守德阴阴一笑道,“这是你逼我的!”
“既然你不仁,那也别怪我不义了,今天你要是不去通知方大哥,别怪我动手!”钟雷气得满脸通红。
守德自信满满地道,“我在京城可是有着京城第二的美名,除了少爷,守德大爷我可是从来没输过。”
“我从萧山一路到杭州,跟我单独动手的人都已经输了,你也要试试吗?”钟雷双手背在手面,束手而立,一副高手风范。
“除了少爷,我还没服过谁,今天就让我这个京城第二来会一会你。”守德撸着袖子,开始摆开姿势,尼大爷的,少爷要泡的是你姐,又不是你,给你点苦头吃吃,谅你也没脸皮去向少爷告状!
钟雷冷笑看着守德,没想到方大哥一不在,守德竟然就原形毕露,也好,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也好,既然你自取其辱,就怨不得我不给面子了。”
“小宝,娘亲带你去吃糖果好不好?”路边一个女子牵着一个鼻子下面拖着两条鼻涕虫的小男童。
“不,娘亲,那里有两个傻*B要打架,我要看他们打架!”小男孩穿着小肚兜,圆滚滚的小肚皮跟着胖乎乎的脑袋一起摇头。
“咦,这里有人在打架,大家快来围观啊!”路边上一个中年大叔一吆喝,旁边稀稀疏疏,陆陆续续围陇了十几人。
“周围来了这么多人,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钟雷冷冷地看着守德,两人隔着丈许距离,转着小圈子。
“我守德以前在京城家丁届怎么说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若是未战言败,以后还如何在家丁届混下去?”守德怒道,“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手段!”
“要打起来了,要打起来了!”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看着两人警惕小心的紧盯着对手,全神贯注,一看这便不是一场简单的比斗。
“看招!”钟雷大喝一声,结束了转圈的举动,首先冲向守德。
“哈!”守德同样大吼一声,冲下钟雷。
“哎呀!”两名比试的人仍然还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但四周观战的人却倒了一片。
只见两人闪电一般的速度出招之后,钟雷伸出两根手指,出的是剪刀。而守德则是五指伸开,出的是布。
卧草,玩个锤子剪刀布犯得着弄这么大阵仗吗?四周围观的人群各自心里千万头***奔腾而过。
“我说过,你胜算不大!”钟雷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阁下果然技高一筹,告辞!”在围观人群一脸鄙视的眼里,守德收回了布,向钟雷一抱拳,转身离去。
“不送!”
钟雷带着胜利的笑容转身看向之前那道靓丽身影出现的方向,此时街道已经空空如野,只有几只麻雀在街巷上空撒欢的扑腾着翅膀。
在挂着出售两个字的贾府内,在城中,偌大的院子,在院子里却只有三个人,一个体形曼妙,原本姣好的面容,却让一块青色的胎记给破坏了。但这个穿着普通布衣的女子,却让人有着一股静的气息,一个文静之极的年轻女子,看上去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涵养与气质。
“父亲,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另外两人便是一对中年夫妇,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妇人面色苍白,一脸不舍的看着这个熟悉的宅子。
而中年原本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面容,但黑发之间,已经掺杂了不少白发。
“想不到最终咱们还是要搬离这里了。”中年男子看着院子内熟悉的一切,眼角带着一丝湿润,留恋的眼神扫过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是我连累你们父女俩了。”中年妇人脸色一黯,眼眶瞬间变红。
“说的什么傻话,钱没有了还可以再挣,房子没有了也可以再买,可要是没了你,这家还像个家吗?当初你不顾一切嫁给我这个穷小子,现在也不过是重新过回二十几年前的日子罢了,只是舍不得咱们一起奋斗这么多年经营下来的这个家,还有,苦了静儿。”贾文清宽慰着妇人道。
“父亲,母亲,只要与你们在一起,女儿一点都不苦,有咱们三人的地方,哪里都是家。”贾静静紧紧握着父母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