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微微一笑:“西门老弟,别打了,咱们无怨无仇,照你这个打法,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西门月讶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姓西门,我们见过面么?”
黑衣人指了指刘二愣,说:“他刚才不是一直喊你西门大哥么?”
三个人都大吃一惊,你一路刚才一直在跟踪我们?可是没看到你靠近啊,怎么什么都听得见,你不会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吧?”
黑衣人说:“你看我象那么无聊的人么,不过是听力比一般人稍好一点。刚才见你们都是修真高手,加上我正想找人帮忙,所以我就特别留意你们一下。”
想到刚才,和西门月说的私房话也被他听了去,虹敏一时老大的不自在。黑衣人一下猜出了她的心意,笑着解释说:“小姑娘尽管放心,我这千里谛听之术,有三不听,男女情话,是不会去听的。”
西门月听到千里谛听四个字,脸上一下子显得恭敬起来,忙上前一步,说:“千里谛听,先生可是姓王?”
黑衣人淡然一笑:“看来,西门老弟早就涉足江湖了。连我的身份都瞒不了你。没错,我就是闽南王家的王一风。”
西门月恭敬地说:“晚辈西门月,能见到闽南瑜伽之王,不胜荣幸。刚才前辈说有事需要人帮忙,请直说,只要西门月能帮的上的,一定出手相助。”
王一风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冷厉之色。
“这事说起来,我就想杀人。我的侄女自立门户,来陆州开了个瑜伽馆。可没想到前几天馆里致电求援,说侄女被绑架了。”
“你是王彤的叔叔?”
王一风温和地一笑,说:“正是,看来你认识我侄女。”
虹敏不好意思地说:“我去学了几天瑜伽,后来功课忙,就没去了。”
西门月问:“前辈能确定,王教练被关在这里么?”
王一风肯定地说:“在里面,我们打听好几天了。本来准备今天晚上动手,可是刚才看见老鬼子来了。据我所知,这老鬼子小野,不仅精通忍术,对我们的武功也是非常了解。而且,场里忍者也不少。我是觉得单凭我们王家来的人,没有把握。怕救人不成,打草惊蛇,下次就难了。”
西门月说:“王教练的父亲没来啊?”
王一风叹了口气,说:“我大哥在香港呢,他生意忙,应该也知道了,可到现在还没看到他的影子。唉,人一走上做生意这条路,早晚会六亲不认的。”
西门月说:“如果,前辈信得过我,那我们合作。我的人也被他们抓来了,可能也关在这里。”
王一风忙说:“西门老弟客气了,咱们一会生二回熟,别前辈前辈地叫,我听得也别扭,你就喊我王哥好了。老弟的功夫,在年轻一辈里,肯定是出类拔萃的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来,大家认识一下。”
王一风说着,轻轻拍了三下手,树林里走出三个身着同样黑衣的年青人。王一风介绍道:“大家认识一下,这三个是我们王家新一代弟子的拔尖高手了。”
几个人互相打了招呼,商量行动方案。王一风说,昨天就踩过了点,他先介绍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场里生活区是个独立的小院。总共三栋两层的楼房。里面住着场里的员工。还有几十个担任守卫的保安,这些人可能都是忍者。
王一风说:“擒贼擒王,只要能制住小野,其它人就好办了。”
西门月迟疑道:“据我观察,小野的功力非常厉害。”
王一风打气道:“西门老弟不要气馁,咱们两人缠住小野,就算不能要了他的命,也要缠住他。”大家商定,虹敏,二愣和三个王家小伙子负责救人。遇到忍者不要恋战,直奔目标救人要紧。
西门月意味深长地看了虹敏一眼,说:“你的功力太弱,自己小心点。”转身又对二愣说:“虹敏我就交给你了,你们不能只顾着打架,遇事要动点脑子。”
西门月这话说得莫名奇妙,什么叫把虹敏交给二愣了,那小子三个也不是我的对手。虹敏瞪了西门月一眼,没等虹敏说话,西门月瞪了回来,说:“记着,听话。不要逞能。碰到事要多动脑子。”
这话有深意,看来今天除了打架,还要动脑子了。
他们悄悄越过铁栏杆,过了一到围墙,院子里静悄悄的,四角都有值勤的保安,那些人好像在打牌。这个偏僻的地方,想来绝少有闲人闯进来。我们猫着腰,溜着墙根往里走。过了驯鹿区,才隐约看见养殖场的生活区。那儿是一个小院,只有三栋两层小楼。王一风说,他们进来踩点的时候,看到人就关在最后面的那栋楼里,至少有五六个姑娘。看样子,我们的朱丹丹也在吧。
生活区的围墙不高,也就三米左右,黑熊如果跑出来,那家伙爬树爬的那么溜,爬这样的墙应该不成问题吧。王家三个小伙子轻轻一跃,就上了墙头。小子,功夫还不错。虹敏正要显显本事,西门月站在墙上冲她招了招手,俯身来拉。小子,就这墙还能难得了我么?西门月看着虹敏,突然诡秘地笑了一下。虹敏明白了,今天这小子的意思,就是让她示弱。于是虹敏轻轻一跃,拉住了西门月的手,借力上了墙。刘二愣才没那么多顾虑,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他们刚落到院里,小楼后面就转出四个巡逻的保安,一手提着警棍,一手握着电筒大步走了过来。我们急忙往下一伏。等保安走近,王一风长身而起,鬼魂般地出现在他们身后,手掌轻挥,四个保安连喊到没喊,就直接晕了过去。王一风提起他们,顺手丢进了路边的草丛里,朝我们挥了挥手,带头往前闯去。
院里静悄悄的,只有最后那栋小楼,隐约还亮着灯。他们正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过去,突然,小楼里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声,静夜显得特别刺耳。
接着,是一阵猥琐的笑声。“要西,我的,帮花姑娘把衣服脱掉。”然后是女人挣扎的声音,和接二连三的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