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青梅愿等竹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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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历史重演

月亮像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立在地毯上。她透过云尘,散发出皎洁的柔光。远远望去,就像一盏大明灯。

不知什么时候,万里无云的夜空中月亮突然出现。幽邃的月光让人感到冰冷。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她。”每次受伤的都是她。

“你及时通知了我们已经很好了。”顾夏抱着我,企图给我温暖。

医生焦急的从手术室中出来“谁是病人家属!?”我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我是。”

顾夏和幕晨惊讶的看着我,我都掠过了那些目光“她怎么样了?”医生皱着眉头,“她的脑部以前是不是受过伤?”

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唉,因为那一次的伤,导致这次她的脑部内的淤血凝成血块,压迫脑神经.”我不爽的看着这位叹了口闷气的医生“请你说重点!”

医生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我们难以清除那块血块,即使清除了,病人也未必能够完全醒来。”

“什么叫做不能完全醒来?”幕晨着急得问道。“意思就是可能成为植物人。”医生冷冷的说出这个令我们痛心的答案。

“那…有机率恢复吗?”我憋屈着泪水,哽咽着问。

“主要看病人自己了,如果她愿意醒来,那可能会出现奇迹,而且康复训练也要做的好。”医生担忧的看着我们。

意思也就是说,如果她不愿意醒来,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来了对吧….

医院的长廊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夕儿,夕儿!”又是这幅情景,再一次挑起我的回忆。

眼前的二老是顾夕的父母,也是我的亲生母亲…

“夕儿怎么样了?”她母亲又是含着泪。医生叹了口气“唉,她可能成为植物人。”

顾夕妈妈承受不住如此大的打击,哭了一声,晕了过去。

我们手忙脚乱扶着顾妈坐下,让医院安排了病房,给她打了点滴….我们就这样守了一个晚上。

大约到四点半的光景,东方开始泛起白光。一朵朵白云压得很低,好像触手可得。

床上的人还在沉睡当中,她那双久闭的双眸久久不愿睁开。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让我再一次听见顾夕父母与顾夏的谈话。

“小夏,你必须要为夕儿负责!”这次顾妈也变得严厉起来。

这让我恍惚感觉,时光好像真的带我们跑回了以前。“你们的婚事必须提前!”顾爸严肃的表情,让我觉得心寒。他的两鬓已经微白,脸上也多了许多的皱纹。

“伯母伯父,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听从你们的安排!”顾夏阴着脸与他们抵抗。

“还是为了那个女孩子?呵,我还以为那个女孩子至少会懂得一点良心这个东西,会让你好好的跟夕儿过日子,没想到还不知廉耻的纠缠着你!”顾爸不屑的冷哼一声。

就算我与他们没有任何的相处,可是血缘这个东西就是如此的奇怪,还是能让我感到心中隐隐的阵痛。

我知道,我原本就不应该出现,我不应该奢望能够和顾夏在一起。

顾夕说要找我谈话的时候,我心里很紧张,可是她跟我说她要放弃的时候,脑海里我曾幻想了一下我和他生活的画面,那是多么的美好,多么遥不可及。

这一次我还是选择了离开,我想,我没有那个资格和他在一起。

这一次,我打算逃往国外,我不想让他找到我。虽然…我这样做太自私了。

凌晨五点,我离开了这家医院,悄无声息。

天刚蒙蒙亮,路上只有早起晨练的人,我像一只无头苍蝇在这没有他的时间里到处乱窜。

“夏青柠?”我听见有人唤我名字,我转过身看见了我此刻最不愿看见的人,严泽。

高中时,他为了拆散我和顾夏,不知做了多少坏事,但他向来是敢作敢当。

“你怎么在这儿?”他的眼神带着些许温柔,也许是晨光在作怪把。

大学毕业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见过,却没想到现在又见到了他。

“陪我去喝一杯把。”我对他也已经没了多少戒备,但也只是为了等待黎轩而打磨一下时间。

就在出了医院之后,我就要黎轩来接我了。

“好!”他爽快的答应了。

我对这里其实并不熟,我很少出来玩过,所以是他带我去的一间酒吧。但离医院不远,穿过马路再走几步路就到了。

现在是早上五点钟,酒吧里没有多少人,而且这个酒吧特别的清冷,像是百年没有生意一样。

严泽似乎和这家的老板特别熟。“你经常来这?”我喝了一口啤酒。这里的其它酒我可不敢喝,酒精度数都非常的高,我还是保持清醒比较安全。

“嗯,老朋友了。”他笑了笑。

气氛突然冷凝下来,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喝了3瓶了,黎轩那家伙还没来找我。“黎轩那个笨蛋,怎么还没来!”

严泽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你还和黎轩在一起?”

我只是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我只是懒得去管那么多,等我离开这里不会带走一丝情感!

他苦笑了一下,“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只顾喝我的酒,他也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曾经深爱过一个女孩,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他的眼里流露出悲伤

我被勾起了好奇心,放下酒瓶,默默的看着他。“她叫童雪,她的人就如她的名字一般,像雪一样干净,不受污染。她是一个天真且活泼的女孩,她会撒娇会哭会闹,会为我吃醋,会照顾我,会开导我…”

每个人都有一个幸福的过往,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她有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和你一样那样透彻,迷人。”他的眼突然对上我的眼睛。

他不像是在看我,像是在看另一个人,“后来呢?你们分手了?”

他摇摇头,猛地灌下一大口酒“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