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现在都已经成功上船了,可不能让他赖账。等会我要将他魔袋里的金币全部掏光。”流玥贼贼一笑,拉着严风就朝他们按照船票分配出来的船舱走去。
两人一起走到船舱之外,流玥终于还记得自己的性别跟严二不一样,为避免直接闯进去遇见严二还在洗澡的尴尬,礼貌的敲了敲门,“严二,我们可以进来了吧?”
“乓啷!”房间里响起一声东西被摔到地板上声音之后,才听到严二似乎颇为紧张的声音响起,“可……可以进来。”
流玥和严风对视一眼,两人神情都是一肃,同时点点头,‘嘭’一声踹开舱门,兵分两路,将整个船舱之内里里外外全部查看了一遍。
严刚见两人跟间谍似得的在舱中四处查看,疑惑的问道:“你们两在干什么?”
流玥头也没回的撩开床帘,回答道:“捉奸啊。”
“捉……。捉奸?”严二听完先是一愣,然后炸毛怒气,“捉什么奸,你们两个都快给我听下来!”
严风将他负责的那一边查看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走回中间,认认真真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严刚,在严刚被他看得全身汗毛倒竖,即将冒火的时候,终于开口道:“严宽,我们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你要是真有相好的姑娘,不用刻意偷偷摸摸的瞒着,尽管说出来,就算那姑娘品德不怎么样,模样也不怎么样,身材也不怎么样,兄弟我也一定会支持你的。”
“我也会支持你的。”一无所获的流玥也回到了船舱中间,十分认真而诚恳的道,不过眼中藏了一丝戏谑之色。
“闭嘴!什么乱七八糟的!船舱里就我一个人,哪里来得什么姑娘!”严刚眉毛倒竖,那神情犹如一只抓狂的野猫。
“那我们刚才叫门的时候,你慌张什么?”严风皱眉,那明显是做贼心虚被撞破后的慌张表现嘛。
“我……我那是……”严刚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流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涨红了。
其实别看严刚的名字挺像那么回事,其实这家伙长了一张纯正的娃娃脸,而且还有点肉肉的感觉,此时脸色涨红,就跟邻家男孩似得,别提有多欠蹂躏了。
“你没事儿吧?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今天总是动不动就脸红,该不会在发烧吧?”严风说着就准备用手去摸严二的脑袋,试试温度。
“发烧个屁!”严二手一扬,打掉严风的手,侧头瞪向流玥,“愿赌服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老子哼了一声,就不是好汉!严风,你先出去!”
“为什么要严风大哥出去啊?”流玥眨巴两下眼睛,十分不解。
严二脸色更红,里面还蓦然的升起了一股被羞辱了的神情,流玥更加不解了,他自己都说了愿赌服输了,不就那点金币,至于一副要被当众强暴的样子吗?
严二瞪着流玥,“你是想故意那样羞辱我,是不是?”
“怎么就羞辱了呢?我不就是拿你点金币,干毛就扯上羞辱这么严重的事情上去了啊?而且还要回避着严风大哥。亲兄弟明算账,就算你背着严风大哥藏了那么一点私房钱,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吧。”
“你……你说什么?”严二瞠目结舌。
“偷偷摸摸?”
“不是这个,你说……说打赌的最宝贵的东西,是……是金币?”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严二怎么敢说,怎么好意思说,他自己以为是贞操啊?!而且他还故意回来洗了澡,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结果到头来却完全只是一个乌龙!
严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瞬间又暴跳起来,伸手指向流玥,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你怎么可以将金币视为最宝贵的东西!侩势!肤浅!满身金币臭!你!你!你!钱财都是只身外之物,比起它有那么多可以珍视的东西!你……”说道后面,严二自己都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流玥。
“我侩势,肤浅,满身金币臭,我爱金币我骄傲。”流玥双手环胸,淡定的接下严二的话。
“你无药可救!你自甘堕落!”
流玥终于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严二,你行了吧,不就是几个金币,你至于说得我好像拐卖妇女儿童逼良为娼一样吗?”
严二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说得有点过了,于是闷声不吭的从魔袋中摸出一个钱袋,扔给流玥,闷声闷气道:“我身上就只剩下这么多现金了。”
流玥接住金币袋子,掂了两下,颇为好奇的问道:“严二,我想问一下,你认为的每个人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严二脸色蓦然再次涨红,一掌将流玥推出船舱,嘭一声关上大门,“关你屁事儿!”
流玥立在门板外面,摸摸差点被夹住的鼻子,有点无语的摇摇头。这严二的脾气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变幻莫测啊。
云圣看着被关在门外流玥,轻轻咳嗽了一下,十分体贴道:“如果阁下暂时没有地方可去,不介意到我船舱中喝杯清茶吧?”
“太不介意了。”流玥多想扑上去握住云圣的双手,大大感叹一句‘我佛慈悲’!
云圣的房间在三楼的贵宾层,流玥跟着他走上去,视野瞬间变得开阔起来。飘渺的浮云在诺亚圆舟的四周悬浮飘荡,如烟似纱。旁晚的落日已经沉入地平线,却留下了一大把胭脂,将大半个天际都染成了丹霞之色,在这样的高空中看来好似触手可及,美轮美奂。
三楼的外有长廊,长廊之上设有小几坐垫和遮阳用的帆布。云圣对流玥温和一笑,点点头,推开颇具日式风格的推拉门,进去拿了煮茶的工具出来。伸手比了比走廊上的小几,“请坐。”
流玥也不客气,随意的在小几旁的坐垫上坐下,看着云圣慢条斯理的煮茶。
云圣一只手挽着宽宽的袖摆,煮茶的间隙抬头冲流玥一笑,道:“你父亲近来可好?”
以她的模样,但凡认识老爹的人都能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流玥也没想过隐瞒,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红木的小几上轻磕着道:“应该可能不太好……”估计正忙着为难小舅舅呢。可是小舅舅也不是软柿子,而且腹黑的要命,老爹虽然霸气,但心眼肯定没小舅舅坏,估计这会儿正被小舅舅气的咬牙切齿都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