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以民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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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当官心中要有老百姓(3)

他办公室里的办公桌上,许多群众来信让他感到人民群众还是信任自己的。不然的话,他们不会给他来信,不然的话,他们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给自己发信息,为自己出谋献策。他所以重视每一条信息,是因为这些信息就是来源于人民群众中间,来源于人民对他的信任,有这些热心的市民,他没有感到孤单,他觉得自己身后有八十万人民在支持自己,他感到自己也是蒲城县的一个老百姓。他为此感到万分的兴奋。他处理一些人看起来是些小事的群众来信,他处理着让那些自以为是大忙人的县干部们不屑的普通百姓的来信,一件件事得到了解决,老百姓信任书记的电话,信任书记的办事公平,所以他们遇到事会想到书记,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会想到书记,因为书记能够给他们解决问题,因为书记听得进他们的言语。所以,柳林的短信就是他沟通百姓的一个快捷平台。

对于自己处理过的每条信息,他还会进行反馈,他会过问这些事的结果,老百姓是不是满意。

他这些天就来往于基层中间,深入田间地头,深入企业车间,和第一线的群众进行交心,问他们对县委的工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问他们的生活怎么样,他们靠什么生活,他十分欣赏凡相的特色农业的生产,他赞赏驼人集团董事长王国生的创业精神,鼓励豫牛杨建胜的发展思路。他看到了恒友牧业的发展潜力。对这些企业家进行鼓励和激励。把办公室搬到了人民群众中间。现场办公,现场处理一些具体的问题,他这样的做法给那些扯皮单位以警钟。到哪里都是雷厉风行的风格,到哪里都要问问老百姓的实际困难,这就是他的工作作风,他做到了表率,让大家觉得书记来了真格的。所以,他们感受到了实际的压力。他们的官僚作风受到了冲撞,这是因为柳三木的办事风格给他们带来的新的触动。他对那些光说不做的以实际行动警告。这次深入基层的调研中,随行的就有吴兰高,他感受到了柳三木这个人的不简单。看起来,他并不是那种武断的人,也不是专制的人,他喜欢调查研究,喜欢到第一线去,他喜欢掌握第一手材料。吴兰高傻了。

吴兰高到基层去和上访人员接触,结识了田老大。田老大因为卫材出事,他的家产被查封,也被列入了卫材行业黑名单。自己也被拘留了十五天。出来,没有事干就在自己的村里煮猪头肉卖。他是个善于钻研的人,把猪头肉煮得滚瓜烂熟,味道也十分好吃。自己的日子也得十分开心。李善其不干了,要不是他自己还在,干大事呢,现在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想想就恼恨自己这个小舅。他找到田老大:“柳林给咱们个下马威,我们就这样拉到吗?”老大说:“不拉倒又能咋样?”李善其说:“亏你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们就想法报复呀。柳林不让我们发财,断了我们的财路,我们就让他不安生。他想出成绩我们偏不让他出,他想上台阶我们,偏不让他上。”老大不以为然:“人家是县委书记,我们是老百姓,胳膊扭不过大腿。我们不要跟人家上别扭。”老大媳妇看见李善其过来,本来就不高兴。虽然这次出事和李善其没有多大关系。可是她觉得只要是和李善其一沾边就倒霉。他看李善其又要丈夫走邪道,忙插嘴说:“大哥,我们好歹安生下来了。我儿子还没有结婚呢。原来的家产一点也没有剩,你就让他安安省省的过几天好日子吧,别再出什么鬼花样了。”老大是个极爱面子的人,看见老婆给姐夫办难看,就白了她一眼:“我们兄弟说话你插什么嘴?好好的去烫猪头,这里没有你什么事。”老婆还想说什么,被老大支走了。

看见弟妹出去,李善其说:“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不要听她的。老哥给你指条道,保管我们还能东山再起。你在这里煮猪头肉几百年能发家呀?”老大本来觉得自己煮猪头肉已经是委屈了自己。看见姐夫这样说,觉得确实是不能这样窝窝囊囊的算了。自己一定和老哥合计合计,打算以后的道路怎么走。

刚好有人去信访局反映问题,这是一个久而未决的历史遗留问题。问题就出现在田家村。反映问题的就是老大的邻居。老大还给他写了上访信。这是一个土地问题,是两家争宅基地地边的事。这件事本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一家的家族势力大,问题就不好解决了。田老大觉得邻居冤枉,就给邻居出了主义让他上访。吴兰高觉得这是一个接触老百姓的好机会。看了上访信,就直接来到田家村处理问题。在这里他见到了田老大。

吴兰高了解到问题的根源在于一家势力大,一家势力小。他首先来到了势力小的这家。他是上访户。他对这家人说:“你们这件事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一下子拖了这么多年呢?问题是大家都不知道谦让。我知道你是有理,我也能主持公道,为你伸冤。可是我一走,你还得生活在这里。还得面对你的邻居。我看不如我主持你们和和气气的解决问题,你也不要上访了,他也不要太逞强了。你们往后还是好邻居。”然后他又来到势力大的一家:“大家都知道你家的势力大,你们家人多,又有在政府部门工作的。你们为了地边和邻居闹别扭,影响多么不好呀。现在正在大讨论中,如果这件事让柳书记知道了,你们家孩子的前途会受到影响。不如在我的调解下你们握手和好。你该让就让,也显出我们大户人家的气量。”势力大的一家一听也是这么回事。这样他们就握手和好了。吴兰高解决了问题,两家都觉得吴局长是个好人,联名给县委写了感谢信。吴兰高问上访信是谁写的。他就找到了老大。

他们两个在一交谈非常投机。吴兰高觉得老大就是个天才:“你写的材料一针见血,非常好。你应该发挥自己的特长。你在家里煮猪头肉太委屈了。你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到县里开一家门市,专门些上访信。另外还可以自己去上访,把你以前的威风显示出来。”老大也说:“你是和老百姓一心一意的人,通过办这件事,我们就看到你是真心为咱百姓服务。我听你的没有错。可是我一个庄稼汉,怎么能够去告县委书记呢?”吴兰高说:“自从柳林来咱们这里以来,我们县的老百姓没少吃苦。他满脑子想的是那些有钱人的利益,哪有替咱这些穷人想一想?想告他的人多了。我是想为百姓办事也是手里没有权力。”老大觉得他说的非常好。李善其也劝老大:“你是个干大事的人。和吴局长接触你感到什么?是不是和我们想的一样啊?”老大说:“人家吴局长的境界是很高的呀,我们是不能比的。我们能够跟他认识是不会错的。”李善其说:“就是嘛,我们听他的没有错。”

柳林对吴兰高处理田家村的做法很满意。他找到了吴明月,把这件事告诉吴明月:“他自从到了信访局工作后就开始变上访为下访,工作很有出色。这次他处理的陈年积案说明了他的实际能力。”吴明月说:“确实他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关键他的德行不怎么样。我只是保留我的看法。对于他的任用我还是处于保留态度。如果是论才华的话,他还是可以得到重用的。”柳林看到吴明月终于松了口,觉得在适当的机会可以提拔吴兰高。

让柳林彻底下决心的是在自己的接访日里,吴兰高的表现让他感到很满意。对于上访户的具体情况他如数家宝,知道的非常清楚。并且能够提出解决方案,上访户也对他的答复也是十分的满意。柳林对一些问题还不了解时吴兰高主动的给他解释。对于无法解决的问题,吴兰高的答复也让那些上访人员感到满意。柳林觉得吴兰高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干部。他决定对吴兰高启用。

柳林把工作安排到各个部门后,对上访群众反映最严重问题进行了实地调查。这是一个反映征地问题的。被征地的村民虽然已经搬迁,他们虽然已经没有了土地,但是征地款依旧没有落实。他们的土地上已经成为高楼大厦,他们过去的土地成为城市的一部分,但是他们的生活没有了着落。这就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柳林觉得那些搬进安居小区的农民已经成为市民,他们的生活得到了保障,城中村改造顺利进行,老百姓们很满意。为什么他们现在没有安居呢?安居小区的房屋出现了问题,群众反映这些新盖的楼房大都是危房。许多家里出现了主墙裂缝现象。柳林必须亲自查看才觉得放心。他从材料看不出什么问题。汇报材料上显示出老百姓都很满意。还有电视报道也显示出老百姓很感激党委政府,事实上,这些老百姓一直在上访。基层干部为了政绩,把一些事实隐瞒了。柳林到了搬迁户那里。他每户每户的都进行调查。看到的和群众反映的基本吻合。他感到震惊,这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现的问题。他不得不引起重视了。他和老百姓接触时了解到他们大部分是被迫搬迁的。一个老人说:“不搬迁我们就被他们埋在屋里。推土机就在外边,我的房屋就是被他们翁塌的。我的家具,我的东西一件也没有拿出。我一个大院,换来几间危房。我们要上访,他们就拦着我们。还威胁说这是你让干的。”一位姓李的老乡说:“我的两份宅基地只给我一份,我多次给您写信,他们都没有反映。看起来他们就是压根没有重视你的批示。”柳林确实多次批示老李的上访信,可是相关部门就是不给办理。

柳林发现了这些部门的干部大部分就是阳奉阴违,表面上对领导的指示是非常拥护,可是实际上却是大打折扣。老百姓的利益没有他们的利益大。他们的利益可以高于一切。他们打着党的利益的幌子损害老百姓的利益。这是安居小区,这是关系到城中村改造形象的工程。柳林看到的是豆腐擦工程。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把南蒲办事处的干部叫到县委,他问他们:“为什么安居小区的豆腐渣工程成为你们资料上的优质工程,为什么他们的赔偿款到现在没有到位?这个工程是哪家公司承建的,谁负责这个工程的?在拆迁过程中又没有野蛮拆迁?”南蒲办事处的书记和主任都说:“其实补偿款都到位了,他们住的房子不就是补偿款吗?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们的工程是经过质检的,开有质监部门的优质工程验收书。”柳林听了,很生气:“你们自己去看看,你们的优质工程是什么样子?你们住在这样房子里能安心吗?”他对他们说:“我亲眼看见的每户房子都有问题,这样的房子住进去每天都会提心吊胆的。我的老爷们,你们不去实地调研,而是看看那些报告,就认为是优质功成了。我让你们都和安居小区的居民换换环境,换换住房,看看你们还说那是不是优质工程。我立即成立调查小组,对安居小区进行调查。看看你们是不是存在职务犯罪行为。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停职反省。”

南蒲党政干部非常委屈,因为他们两个是刚刚上任,对那些工程也是不知道。那些当事人现在已经离开了那里,到别的单位当官去了。他们离开了柳林的办公室,去找吴明月。他们都是吴明月当初提上来的干部。他们去找老领导诉苦,希望能够为自己开脱。他们到了人大主任办公室,看见吴明月正和一些领导谈话,就在外边等着。直到谈话的人离去,吴明月看见二位,示意他们进来,他们才进来。吴明月看了看他们,没等他们开口就说:“你们的问题我知道了。安居小区成了那样,你们还有脸上我这里来?那里的老百姓上访都去了省里和中央。本来可以在你们那里解决的事,可是到了你们那里就成了解决不了的问题。”二位说:“这些问题我们也不知道呀,我们也是刚刚去了那里。那些问题都是前任留下的,我们也是没办法呀。我们都是同事,我们也没有权利处理他们呀?”吴明月生气的说:“你们怎么变成了这样?一个自己不知道,一个顾忌自己的同事。可是一点也没有替老百姓想一想。老百姓把问题反映到你那里,你一点负责的精神也没有。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得失,然后考虑的是官场利益。结果豆腐渣工程成为优质工程,反映问题的老百姓成了你们眼中的刁民。你们自己把自己和老百姓对立起来。”

两个人在吴明月这里也碰了钉子,回去心里非常不平衡。在路上见到吴兰高。他们和吴兰高本来就是非常要好的同事。在这里见到吴兰高就好似见了救命的恩人。他们都知道吴兰高深得柳林的信任。吴兰高是一个很会做官的人。他们就和到吴兰高的办公室里聊了起来。

南蒲书记曾经和吴兰高在一起共事,他们无话不谈。论职务他们是平级,论年龄,吴兰高比他们小得多。所以他们称吴兰高为局长时,吴兰高谦虚的说:“咱们哥们用不着那些虚套。你们还是叫我小吴我心里才好受些。”主任说:“真倒霉,上任几天就替别人背黑锅。”书记说:“当了几年的媳妇,好容易熬到了自己当几天家,就出现了这个倒霉的差事。我们两个最冤枉了。”吴兰高知道了他们被柳林停职反省,就笑着对他们说:“那里本来就是一个是非之地。搬迁户们本来就是非常难缠的。”他们说:“那些破事都是上一届干的呀,现在他们倒好了,自己逍遥自在的当自己的局长书记,我们两个成为他们的替罪羊。”吴兰高对他们说:“这件事不怨别人,只怨你们自己。”

听了吴兰高的话,两人更加生气。吴兰高对他们说:“你们自己失去了机会,还埋怨别人,”他看着两个人不理解的目光:“你们没有想想,他们把一个烂摊子扔给了你们,难道说没有可以利用的机会。那么多的老百姓上访,你们只要抓住他们的问题,成立调查组,把问题调查个一清二楚。然后把这些人送到纪检委。纪检委处理不处理他们那是纪检委的事。你们呢得到了民心,也得到了领导的信任。现在是什么时间,是当官心里要有老百姓大讨论的时候。这对你们是多好的机会呀,你们不利用还在这里抱怨什么呢?那些豆腐渣工程早晚要出事,你们还想替他们瞒天过海。这不是你们自己找苦吃吗?”两个人不服地说:“我查了,如果是上边不追究,我们往后还怎么和人家来往呀。这些事出现的还少吗?”吴兰高看不起他们,对他们说:“你们嗅觉太不灵敏了,现在是什么人当家,是柳林。他和别人一样吗?他抓住你的辫子就不放。”吴兰高说:“你们赶紧回去把上任的罪行多查些。如果不去的话,谁也救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