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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好巧(2)

也不知道,这些天,唐墨都去了哪里。一走就没了人影,叫她找都没有地方找。

上了九重山之后,路小贫几人很快的就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其实本不应该用包围这个词汇的,可细细算来,路小贫这一行人应该是属于登门造访这一类别的,虽然造访的有些唐突……手段也着实让人感觉不提也罢,但好歹也是造访!

东方白皮笑肉不笑的向着当头那名红衣女子呈了一礼,声音中难得的有了些敬意。

“在下东方白,和朋友冒昧造访琴宫,还望各位海涵。”东方白微微颔首,到是路小贫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呵欠。

实在是太困了,加上之前和独孤赋又忙活了一阵子,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太好。

“是他带你上来的?”那红衣女子从身后拎出了独孤赋,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哪还有四大公子的放荡不羁?

整个就以怂货。

“南宫姊姊,是她要拿后半生幸福威胁我,我没办法啊……”独孤赋闷声闷气的说道,路小贫也只是讪笑着。

她到没太注意,其实独孤赋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已,东方白无论是气质,还是风范,都有一种老成的感觉,和独孤赋说话的时候,也是占据了一些上位。

四大公子听起来,本就是一个年龄段的,奈何会出现独孤赋这么一个小孩子,到委实有些可笑了。以至于现在,路小贫真的开始怀疑独孤赋的年龄,东方白少说也是快三十的人了,独孤赋的名声也是在江湖里有些许年岁,断然不会是个少年郎。

这么一听,独孤赋叫那红衣女子姐姐,如果路小贫眼睛不残的话,对方应该也就是二十一二岁刚出头。

反正这群人都显得格外的年轻,也许是驻颜有术……好吧,就是驻颜有术。

路小贫默默的在心头给独孤赋和这群年轻的女人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一群明明应该二十七八的家伙,偏偏生了一副十六七岁的皮囊,还真是天理不公啊。

想到这里,路小贫撇了撇一边的东方白,发现这家伙,其实还真的是显老的很。

那叫做南宫的红衣女子到也没有直接跟路小贫几人兵戈想象,反而是好说话的让路小贫暗暗咂舌。

只听得对方的声音十分恬静,对东方白回了一礼之后,侧开了身子,让他们过去了。

不过路小贫很严肃的看了看南宫那女人的眼神,仿佛对于东方白的到来,并不惊讶,而是做好了万全准备一样。

东方白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那把焦尾琴抱得紧了一些。

随后,南宫妹子说了路小贫都有些大跌眼镜的话语。

她说:“东方公子在山下之时,琴宫未来得及援助公子,还望公子不要生气。”

好像听起来,两个人本来就认识,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情一般。

东方白淡然一笑道:“南宫左使,我这番前来,相比你也知晓十之八九,我只想见一见颜舞!”

不自觉的,手指扣着琴的时候,有些泛白,他不相信颜舞死了!

因为那幅画……正是在众人说颜舞投湖的时候,被府外一小厮送来的。他摊开画卷的时候,还能够闻到上面的墨香,那温和的墨色就连捻动一下,还有些未干的迹象。

她摇了摇头,将众人遣散之后,带了路小贫他们去了一处厢房。

这琴宫本处于九重山之巅,自是万年不会有一个人过来造访一下,却不想还有这么一趟华丽的庭院等待着他们居住。

路小贫自打看到这个院子的时候,就是满心欢喜。这里的确像极了潋滟山庄,可见品味着实让她感觉贴心。

欢天喜地的冲了进去,那一株株的樱花树,都开满了夭夭的芬芳。

她说:“宫主已经仙逝于十年之前,琴宫再无宫主,东方公子何必……”

东方白依旧摇头,他拿着手中的琴,眼神中透露着坚定。

路小贫已经转了一圈回来,拽着阿银东看看,西瞧瞧,到也懒着管那南宫和东方白说了些什么。

东方白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焦尾琴递给了她,随后从包裹中抽出了之前的那一副仙女姐姐的画卷。

当他将手腕抬起,整幅画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的时候,路小贫扭过头刚好又看了一次。

而静伫在一旁的红衣女左使,却完全傻在了那里。

“宫主……这是宫主的画像!”只是一眼,便可以从那神色和眉目间,看出这画中的仙女姐姐,就是十年前归西了的琴宫宫主颜舞。

南宫的手有些因为激动而抖动起来,仿佛对于这一卷画有着很大的感触。

他指着旁边的那一行遒劲的字体说道:“南宫左使可是见过颜宫主的笔迹?你且看看,这是不是他写的!”

路小贫也凑了上来,难得光梦正大的看一眼仙女姐姐,自然是要倾尽自己的目力所及,把她里三层外三层的看个通透。

上一次看完了,却因为睡了一觉,倒是记得不真切了,现在回看一边,突然觉得这个人,像极了另一个人……不知道是自己眼拙,还是脑抽。

这画中弹琴的,倒是与子墨有着七分相似。因为平日里,路小贫看书不耐烦的时候,子墨都会在那后山的温泉旁边安静的弹琴,配合着氤氲缭绕的蒸汽,真的和天上的神仙一样。

路小贫思前想后,觉得……难不成是子墨失散多年的妹妹么?亦或者是自己真的这辈子就只见过子墨弹琴,看谁都会联想一下。

说实话,路小贫第一次偷窥的时候,并不觉得这画里面的人是个男人,因为眉宇间的柔和和清淡并不会让她联想到对方是一个男人。而现在,再一次围观的时候,却越发的感觉,这低着头弹琴的家伙,有些爷们儿。

“这的确是我们宫主的笔迹,不知东方公子是如何得到这幅画卷的!”南宫仔细的辨别着上面刚猛却又不失大家风范的行草书,半晌,恍然道。

“这是十年之前,在你家宫主消失之后,我收到的!”东方白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