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骑砍风云录之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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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家族历史

艾尔贝尔家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很远很远的古代。

那是圣教还未广布,整个卡拉迪亚大陆还处在一派蒙昧中的时候。那时,现在的圣城德赫瑞姆还只是一个小镇规模的聚落,远没有如今的繁盛。镇上有个叫做卡斯赫利特的人,他出身富裕人家,自幼好学,曾经跟从当时很多有名的学者学习。可他学得越多,就越发空虚,因为他越来越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人为什么要活着?他想啊想啊,每天不停地思考,直想得头晕脑胀,终于得了一场大病。他的父亲见儿子整日里“不务正业”,早已是很生气。于是就借这个机会,强迫儿子放弃这些“无用的东西”,来跟他经营地产。儿子接受了这个要求,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病愈后,他就像当时的富家子弟一样,按部就班地娶妻,结婚,生子,继承家业。直到有一天,他在路上遇到一个衣着破烂的苦修士①,他照惯例施舍了一些钱。不想那人把钱一把扔在地上,对他说:“你还有未尽的事业。”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卡斯赫利特盯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好像想到了什么,就赶忙追了上去。

卡斯赫利特失踪了。整整一个月,整个小镇上的人再也没看见过他。家里人急坏了,四处去找,只是找不见人。就在大家都以为卡斯赫利特肯定是遭遇了什么意外的时候,在某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②,卡斯赫利特回来了。他浑身破破烂烂的,脸上写满了疲倦。可这些都遮不住他兴奋的表情,他得道了。

根据《圣传》里的说法,圣卡斯赫利特为了追寻这个世界的真理的努力感动了上帝,于是上帝化身成一个苦修士前来点化他。他追上那个苦修士,跟他在一座小山中修行。直到有一天,圣卡斯赫利特坐在一棵树下,正苦思冥想,忽然,仿佛是一刹那间,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飘了起来,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还坐在地上。可是,这时他再想那些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时,突然发现每个竟然都迎刃而解。他欢喜极了,急忙起身,想向坐在一旁的苦修士诉说这一喜讯,可他发现,刚刚还坐在那儿的苦修士竟然不见了。他吃惊之余,猛然间,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语句:你已成为我最忠实的信徒,愿你能把我的教义广布人间,以拯救世人。圣卡斯赫利特顿时醒悟,知道是上帝来点化了他,于是他热泪盈眶,扑倒在地,高颂主德。③

圣卡斯赫利特回家后,首先就向自己的家人传教,然后是整个小镇的居民。可人们只是听听笑笑,从来没有几个真信的。只有他的家人跟从他,尤其是他的女儿伊莎贝拉。几年后,怀着广布上帝光辉的想法,他动身远行,跟他虔诚的女儿一起,想要把圣教教义传播到世上的每个角落。居住在苏诺附近森林中的一个斯瓦迪亚部落接受了这个崭新的宗教,部落成员们也就成为最早的圣教教徒。这父女俩在这里呆了一阵子,细心地为部落成员们讲解圣教的教义。这期间,有几个婴儿出生,圣伊莎贝拉亲自为他们颂诞生祷词④,并在之后的日子里细心的照看他们,直到与圣卡斯赫利特离开这里,去下一个地方传道。

这几个婴儿里面,就有后来艾尔贝尔家族的创始人格里斯特,当然那时他还不姓艾尔贝尔。格里斯特后来跟随部落首领四处征战,取得不小的战功,就被封在艾尔贝尔,老格里斯特很自豪,就以此为姓,成了艾尔贝尔家族的创始人。后来社会动荡,世事变迁,艾尔贝尔家族也起起落落,几经沉浮。但他们始终忠于自己的部落首领,不管他只是小地方的一个头领,还是后来创建伟大的卡拉德帝国的神圣帝王⑤。

艾尔贝尔家族的家徽是一个盾形的纹章,红色盾面上一位身着银装的骑士跨在一匹白色的骏马身上,右手挥一把银剑,左手持蓝底镶金黄色双十字⑥的盾牌。绣着这枚家徽的大旗,在帕拉汶保卫战⑦中,几次被敌人砍倒,又几次被重新挥舞起来。直到最后一刻,最后一个还能战斗的艾尔贝尔,为了不让该死的诺德人得到这象征家族荣耀的标志,就把它投入火中。看着旗子化成灰烬后,这个艾尔贝尔摘下头盔,向着圣城的方向恭敬地行了圣礼,然后挥起宝剑,向着蜂拥而至的敌人冲去......

注释①苦修士,指圣教之前某些神秘主义教派中的修士,他们一般衣着破烂,四处流浪,希望用生活的苦难来磨炼自己的心性,以求悟道。

②这个日子,按照后来圣教徒们的解释,是一月一日,故此日被尊为圣礼日,是圣教徒们最重要的节日。在这一天,人们放下手中的活计,聚集到圣堂去,一起行圣礼,庆祝圣卡斯赫利特悟道。

③这是《圣传》里的说法。某些怀疑论者,比如提斯泊丁的马修,对此事的真伪提出质疑(他是个虔诚的信徒)。在他的编年史中,他认为圣卡斯赫利特确实是跟随一个苦修士修行过,不过想到苦修士们经常是以长时间(比如一星期)只喝水不吃饭的方法来修行,圣卡斯赫利特可能是饿昏了,产生了幻觉。但他同时又强调,这倒反而让圣卡斯赫利特精神上更加清醒,从而悟出了正道。他认为上帝肯定点化了圣卡斯赫利特,不过不是以化身为苦修士的方式,而是以神秘的天语的方式,证据就是《圣传》中记载的浮现在圣卡斯赫利特头脑中的那句话那句话“你已成为我最忠实的信徒,愿你能把我的教义广布人间,以拯救世人。”至于那个苦修士,马修写道(极其轻蔑地),他可能是饿的受不了了,出去找东西吃了。

④在婴儿出生后,圣教徒们会请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比如教区的一位神父,来做诞生祷告。神父会抱着婴儿,口中念诵祷词。祷词一般内容就是愿你身体健康,快乐成长,愿你的家族人丁兴盛,飞黄腾达之类。

⑤即卡拉德帝国的创始人,圣王亨利。

⑥黄色双十字,是圣伊莎贝拉的标志。

⑦帕拉汶保卫战,见第六章注释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