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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出月子

按照乌石的习俗,孩子出生满十二天,要做十二日,不但要告知祖先们家里又添了男丁,还要请亲族好友庆贺一番,这庆贺说白了就是请客吃饭,再就是采些艾叶回来煮水给孩子做洗礼,也算是为新生的孩子去尘消灾。

对于给孩子做洗礼,麦国挺的岳母可是个行家,老人家早早的就准备了艾叶,并在客人们吃好饭饮茶喝酒聊天之际煮好了艾叶,然后把煮好的艾叶水倒在要给孩子做洗礼的木盆里,老人家等在木盆边时不时的将手指伸进盆里,感觉木盆里的水温,等艾叶水的温度降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给孩子洗礼,孩子的皮肤很嫩,必须是专业人员才可以操作,符氏在一旁观摩学习,因为她要学会这些技巧,等以后自己做婆婆的时候好为自己的孙子孙女做洗礼。

一盏茶的功夫,麦国挺的岳母已经给小孙子做完了洗礼。

吃过早饭后,客人们陆续离开麦国挺家,和麦国挺家一样,客人们的家里也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情,然而就算是每天都起早贪黑的劳动,大家也只能勉强的维持生计,遇到天灾人祸就将更加的不容易,所以各家各户都不敢稍有怠慢,捕鱼网、修补渔船、上山打柴等等,很多事情都要在出海前做好。

忙碌了半天,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麦国挺送走了客人,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对于请客吃饭,说实在的,那真是叫做不得已而为之,因为那是乡间习俗,但是真的很累人。尽管再劳累,心里总是有那份喜悦和骄傲,当然,劳累之余也得到了安慰,那就是亲族朋友们都会献出爱心,送上自家力所能及的礼物,等下次自己家有喜事的时候,又有人去送礼还礼,这叫礼尚往来,这是最淳朴的乡间习俗。

再累也要按照乡间的习俗来做,按照习俗做了,你的心里就会有一种安全感,倘若不做,你的心里就会不踏实,一旦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比如孩子生病,或者家里有什么不顺的事情,你就会想到,是不是因为没有按照乡间的习俗做,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后果。

所以,乌石村的人们自从来到这里生活的那天起,都是严格的按照乡间的习俗来做的,尽管那是一个比较繁琐的程序,但大家都不愿意漏下任何一个细节,为了往后的日子一家人的平平安安,再麻烦也要做,再苦再累也要按照乡间的习俗做,这是乌石村人祖祖辈辈遵循的习俗,它是不可以随便打破的。

在一个孩子刚出生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首先是第一天的报喜,其次就是第十二天的做十二日,做十二日是比较隆重庆祝活动;第三就是孩子满三十天后的“出月子”。

等孩子满月后,娘家要接母子去住上一段时间,称为“住满月”,这时,要为婴儿剪去胎毛,也有的是在十二响后由婴儿的祖母剪,为妃二剪胎毛是由外婆来完成的,另外,还要带红线(挂一块猪耳骨,用以压惊)、手镯、项圈或长命锁等,妃二戴的是手镯。

……

麦国挺的岳母是在孙子出生后第三天来的,她照顾自己的女儿和孙子已经有28天了,满月后的第一天,她早早的就告别了女儿和孙子。

“阿妈,吃了早饭再走吧!”

“不了,出来都快一个月了,也不知家里什么情况,再说你弟媳也快生了。”

“那阿妈你先回去,明天我和孩子就回来。”

“明天早上一大早我来接你们娘俩,还有妃大。”

“不用,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难道你忘了生妃大的时候是怎么做的么?竟然说出不用我来接,那怎么可以。”

“好,那就你来接我们吧!”

“我的乖孙子。”快要出门的时候,老人家用她那饱经风霜的手指,爱抚了一下符氏怀里的孩子。

“妃大要听阿妈阿爸的话,不要淘气,我走了。”麦国挺的岳母抚摸着妃大的头说道。

“阿妈,你走好。”一家人把老人家送到门口,看着老人家离去的身影。

岳母走了,麦国挺终于可以回到老婆的身边了,妻子休息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也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麦国挺这样想着,微笑着看了符氏一眼,那眼神充满了火辣辣的欲望,那是久旱逢甘霖时的喜悦,那眼神是夫妻和情人之间的暗号,一般人都读不懂的。

眼睛可是心灵的窗户,眼神是心灵的表达,通常恋人间的眼神非常的丰富,有时,一个眼神能传达很多语言所不能表达的心意。

麦国挺的眼神,只有符氏才读得懂,那是一种期盼的、渴望的、火辣辣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电磁波,刺激了符氏爱的欲望,符氏微微一笑,脸上泛起了红晕,那红晕早已不是羞涩的表达,那是渴望的展现。

两人内心的冲动都表现了出来,符氏的冲动表现在脸上,麦国挺的冲动则表现在裆里,这是动物的本能,也是纯真的爱慕的表现。

怎么也得等到太阳落山后吧!麦国挺抬头看了一眼高高挂在天空中的太阳。

“我到后坑割些番薯藤。”说着,麦国挺拿起绳子扁担和镰刀出了家门,他这是用注意力转移法,与其焦急的等待太阳落山,不如做些事情转移注意力,让冲动的内心平静下来,让燃烧的欲火慢慢熄灭。

……

终于,太阳躲到了海平线下面,玩累了的妃大很快进入梦乡,刚满月的妃二吃了一次母乳便安静的睡下了,现在可是夫妻俩的天下了。

麦国挺家的正房一共有三间,中间是堂屋,两边是住房,他们两口子的住房在左边,在岳母来的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麦国挺不得不搬到右边的房间住,岳母陪着自己的女儿和孙子。

要是天天睡在妻子的旁边,又不能动,那可是一种世界上最厉害的煎熬,也是考验男人意志的最有效的手段,大多数的男人都承受不了那样的考验,因为足足要三十天的时间,那可是近在咫尺的一个月哪!所以,住在右边的屋子里要比住在左边好许多,偶尔睡不着的晚上想想也就罢了。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一个生产的女人来说是必须的。

坐月子,最早可以追溯至西汉《礼记内则》,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古时称之为“月内”,是产后必须的仪式性的行为。

坐月子是为了协助产妇顺利度过人生转折时期,因为婴儿的产出让母体的身体、生活有所改变,从人妻到人母、从外人到家人,坐月子的仪式促使产妇进入神圣的地位,周边的人甘愿为她付出,产妇趁此机会发泄累积的不平情绪,消除长期积劳。

无论是产褥期或坐月子,都意味着产妇要卧床休息,调养好身体,促使生殖器官和肌体尽快恢复。

在此期间是绝对不能过性生活的,坐月子也是考验男人意志的最佳时间。

可是今天妻子已经满月了,岳母也回家了,明天妻子和孩子又要到岳母家住上几日,所以今晚是万万不能错过的了。

房间里只有两张床,一张是麦国挺领妃大睡的,另一张是符氏领妃二睡的,妃大还只是三岁的孩子,白天玩得起劲,晚上沾着床就睡着了,微弱的鼾声告诉麦国挺时机已经成熟。

麦国挺为妃大盖好被子,并用被子的一半在妃大的外边隆起,使他醒来不至于看到母亲那边的情况,麦国挺迫不及待的脱了衣服,从衣柜里拿了三四张草纸,就钻到了符氏的后面。

“轻点,当心压到孩子。”

符氏怀里搂着孩子,轻轻的往外挪了一挪身子,让麦国挺可以睡在自己的后面……

茅草屋外乌石墙的墙根下,蟋蟀们在歌唱、恋爱,找伴侣的蛙声夹杂在蟋蟀们的歌声里,演奏出一曲仲秋夜美妙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