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静颜错愕的看着恒王妃,她怨恨那头俊猪砸了灵台,打翻了黑狗血?靠之!这老女人怎么不直接说她拿着盆子往自己身上浇的?
邵景明眸光微转,看着穆静颜的样子,撇了眼南宫焰麟,嘴角的痞笑渐渐收敛。
“那穆静颜额头上的伤……”南宫焰麟撇了眼穆静颜,再问。
“回皇上!那是她自己砸的!臣妾和所有人都有看到,是她自己拿了石头朝自己头上砸的!”恒王妃这一点说的很是诸定,因为那伤势本就是穆静颜自己砸的,和她无关!
“她为何要砸自己?”南宫焰麟挑眉。
“回皇上!臣妾不知!不过看穆静颜砸了灵台,又不惜下狠心砸了自己,现在又来宫里状告臣妾,臣妾想来应该是想诬陷臣妾!”恒王妃一脸委屈,再不是那高高在上冷漠高傲的王妃。
穆静颜勾起嘴角笑看着恒王妃,她倒是要瞧瞧这个恶毒的女人如何嘴下生花,把罪名都推到自己头上来?
恒王妃不知道穆静颜什么都没说,只顾着自己心中所想的来辩解,就怕南宫焰麟信了穆静颜的话。虽说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但她想着自己所言都在理,而穆静颜恶名在外,即使正了名声那也秉性难改,南宫焰麟不会偏帮穆静颜!看着穆静颜眼中的嘲讽,她亦满脸嘲讽的回过去。
“恒王妃还有何话可说?”南宫焰麟威严的看着恒王妃。
“回皇上!穆静颜心肠歹毒,不仅恐吓芙儿致病,还砸了灵台,打了道士四肢全废,现下又诬告臣妾,像此等以忠良之后为名为非作歹心肠恶毒之人就该直接打入天牢!”恒王妃义正言辞的回话,满脸正气,仿佛穆静颜已经是那十恶不赦的奸恶之人!
穆静颜笑了!天牢?老娘已经去大理寺牢狱走过一圈,难道还会怕你个天牢?再说是谁坐牢还不一定呢!就这么等不及要把自己打入天牢了?
“你还笑什么?就算本妃不追究你之前恐吓芙儿,后来砸了灵台,打了法师之事,你以为你今日诬告本妃就能幸免于难?诬告当朝一品命妇可是死罪!”恒王妃看得穆静颜笑起来,当即冷眼瞪着穆静颜,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只要穆静颜这狐狸精进了大牢,她绝对有能力让穆静颜死在牢里!
“恒王妃的话可是已经说完了?”南宫焰麟抿着唇,面容冷峻,沉声问道。
恒王妃心下一惊,知道自己多说了,忙恭敬的跪好,回话。
“回皇上!臣妾的话说完了!”垂着头等着南宫焰麟宣判。
“既然恒王妃的话说完了,那就先退到一边吧!”南宫焰麟撇了眼恒王妃吩咐道。
“是!皇上!”恒王妃微微松口气,起身退到一边。看来皇上让自己退到一边,怕是要惩治穆静颜这个狐狸精!皇上这些年独断专行,手段狠辣,若是皇上听信了谁的话,那就是绝对的信了!无论对方再怎么辩驳!穆静颜这小贱蹄子就等死吧!
“穆静颜!你说你要状告恒王妃,因何状告?从实说来!”南宫焰麟沉声吩咐穆静颜,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暗光。
恒王妃一愣!穆静颜竟然还没有说话?那她听了自己的说辞岂不会一一反驳了自己?皇上又让她从实说来,那皇上可还相信自己的说辞?恒王妃急了。
“皇上……”她不能让穆静颜满口胡话的辩驳了,不然以皇上那个性子,若是信了穆静颜的说辞,那她岂不危险?
南宫焰麟则是直接伸手阻止了恒王妃要说的话,眸光凌厉撇了眼她,冷声道。
“恒王妃既已把话说完,就先退到一边,不要打扰朕问案!”
恒王妃心下一颤,咬着牙垂头应是,满眼阴狠的射向了穆静颜。若是这小贱蹄子胆敢胡说八道。她一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穆静颜嘲讽的撇了眼恒王妃,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她的命?恒王妃怎么着也得让她死前说句话儿吧!不理会恒王妃,穆静颜直接拿了那染满血迹的三丈白绫,恭敬的再次跪在大殿上,沉声道。
“回皇上!臣女无故入狱,在狱中受尽磨难,臣女乃将门之后,皮糙肉厚,便事事挡在前头,以期能保淑妃娘娘沉冤得雪前的生命安全。奈何天不遂人愿,先是成千老鼠集体攻击,众人惊慌失措,臣女虽心中害怕,但念及娘娘慈德,只得奋力与千只老鼠对战!惊吓过度不算,那狱卒不知受了谁人指使,竟然威胁臣女和娘娘等承认谋害太子,勾结他国,以期谋朝篡位之罪!臣女和娘娘并未做过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自然宁死不肯画押,那狱卒便拿出十八般刑具,言说若不招认,便大刑伺候,且言行污秽!臣女冒死负伤击退狱卒。却不想那狱卒竟硬生生饿了臣女和娘娘等三日三夜!臣女好话说尽,得了一碗馊饭,一壶白水,怎知那饭中水里竟然被下了剧毒,若不是老鼠急不可耐先行用了,臣女和娘娘早已命丧牢狱!幸而皇上英明,让那下毒真凶大白于天下,还以娘娘清白,臣女也终得于功德圆满。”
“娘娘看重,皇上特此御赐臣女白玉笛一管,臣女不剩感激!奈何那白玉笛珍贵,早有人对那白玉笛垂涎已久,邵世子明抢不得,伊芙郡主便来个比赛切磋,就连向世子也借白玉笛一观。只是臣女万万没想到一管白玉笛竟让伊芙郡主于臣女结怨!屡次刁难臣女不说,更是多番辱骂!臣女随中毒之时做了多许错事儿,但臣女终究是忠良之后,忠贞良善之心不可泯灭!虽臣女学得些微才学,但毕竟是将门之后,骨血里容不得他人屡次三番羞辱打骂,臣女知伊芙郡主身份尊贵,不能出言不逊,更不可拳脚相加,于是臣女一怒之下便当着婉仪县主兄妹三人和一众下人的面单掌劈了石头,以期能够让伊芙郡主明白臣女心中怒火,谁知郡主依依不饶,处处辱骂,臣女一怒之下便行离开。”
“臣女之前中毒,家中本也事儿多,便一直未得出门,直到恒王妃两位妈妈神色倨傲的来府里言明要臣女过恒王府一叙。臣女念及四婶婶入狱,幼弟伤心难过无人照拂,便在家中教导幼弟,遂推拒了。却不想两位妈妈对臣女恶言相向……后有唐嬷嬷又来,言说要臣女过府为伊芙郡主挡病遮灾,臣女虽心中不愿,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想着那悟尘方丈没有说过臣女乃命薄之人,便随那唐嬷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