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脸色自然十分难看,易寒几乎都要将他普陀海彻底的覆灭,这一次,哪还承受的了人皇阁的人?人皇阁的存在其实根本就不必过来,因为,普陀海有易寒收拾,足够了。
易寒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立在仙子旁边,看着那大汉走来。
那大汉肩扛着长刀,目光集聚侵略性的扫视着四周,看着四分五裂的岛屿,满是创痕的大地,大汉的眼中渗透着一丝骇然与恐惧。
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会如此惨烈?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鲜血几乎都要化作河了,空气中还残留着浓郁的气劲,三魂七魄散都散不开来。
大汉打量一番后,这才收回目光,扫视着那几乎形成一个包围圈中的一男一女了。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不夜城,竟能够把普陀海搞得如此狼狈,哈哈哈哈……普陀海倒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强悍嘛!”
大汉哈哈大笑道。
他走到易寒的面前,看了眼易寒,又带着满是贪婪的目光,看着仙子,随后沉问道:“你们是何人!看样子似乎地位不一般啊!”
“怎么?你们人皇阁来这儿做什么?”
易寒带着笑容,看着那大汉问道。
“哼,做什么?来讨债!”
大汉一听,刚才还带着笑的脸忽然一变,直接狰狞起来,他的双目,都充满了怒意,易寒看的好不惊诧……也不知这人是装的还是真是如此。“你们普陀海人屠杀我人皇阁高手,夺取我先辈龙魂虎魄,这般血海深仇,我们岂能不报?还问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哼,我们是来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的!”
大汉握着肩膀上那把厚重无比,金玉镶边的大刀,对着两人喝道。
“哦?是么?那你为何要攻我?我可不是普陀海的人!”易寒道。
“不是普陀海的人?你们是不夜城的人?”
大汉先是一愣,旋即轻蔑一笑,扫了眼远处的火欲等人。
“你看不起不夜城的人么?”
易寒问道。
“另世界来的人,都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
大汉摇头道。
只是,他话刚落,便觉肩膀一疼,紧接着,鲜血如喷泉般,从他的双肩处倾泻而出,那握着大刀的手,也直接落在地上。
这几乎是瞬间发生的事情,人们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便看到大汉的双臂忽然间落下,就好像戏法一般。
唯独仙子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她看到了些什么,她很是复杂的看了眼易寒,随后运起少许的仙气,恢复了下自己颈脖上的伤口。“乌合之众?我倒想知道,乌合之众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易寒道:“去吧,叫你们伊夜出来吧,刚才那一击,你根本就打不出来,是伊夜打的吧?让他出来见我,否则,我让你们所有人,有来无回!”
“你。”
那大汉吃痛,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子不停从他脸上滑落,痛楚让他说不出话来,这可不是简单的骨头分离疼痛,而是一种来自于精神上的疼痛,伤口处好像有火焰,正在慢慢啃食伤口,不让它恢复,大汉只觉得自己就好像要被痛死了。
他连忙转身,迈动力气跑开,而这时,天空之上,落下一道金光色的刀气,刀气没有对准易寒,而是落于易寒与仙子的面前。
嘭!
刀气炸起,溅起无数尘土,不过,易寒一动不动,安静的看着尘土中,那个缓缓走出来的人影。
“你们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意外吧?”
易寒淡道,他不觉得,人皇阁连伊夜都出动,会是商榷了许久的事情,毕竟,无论什么任务,伊夜都不会随便出动,他的责任,便是守护人皇阁,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轻易离开人皇阁的,所以,这必然是一个临时决定,更何况,人皇阁在不夜城与普陀海之间战斗的差不多的时候出现,只怕其中猫腻不少。“我不清楚,我的责任,便是服从任何命令!普陀海人屠戮了我人皇阁那么多人,今日便要偿命!”
伊夜淡淡说道,手中已握好刀。
易寒一听,倒也摇头无奈叹道:“你们要灭普陀海,我并不反对,不过,我可是无辜的!你们打吧!”
易寒说完,便准备带着仙子离开!不过,仙子却也不肯离去,似乎有话要说。
“站住!”
就在易寒准备离去时,伊夜忽然低喝了一声。
易寒微微侧首。“这位,便是仙子吧?普陀海的大人物?”
伊夜看了眼仙子,低声道。
“你想说什么?”易寒皱眉。
“普陀海的大人物,一个都不能走!影主,你身为影杀门的主人,应该会站在我们八大门派这一边才对的!”
伊夜道。
“呵,伊夜何时会如此油腔滑调?”易寒一听,冷冷一笑:“她是我的女人,难不成还要留下来给你们?”
这可是仙人,神州就此一个,易寒哪会就这么放了?
“普陀海的大人物一个都不许走!”
伊夜却不听易寒之言,执意说道,手中的刀刃,都闪烁起了寒光。
“易寒?你是影杀门的影主?”这时,仙子似乎踟蹰了很久,终于开口,她走到易寒的身旁,低声道:“易寒,不管你是谁,这一刻起,你若愿意保住普陀海,我可让他们以你为首,对你俯首称臣!同时,我也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事情,只要你放过普陀海,让它继续存在,其他的,我别无所求!”
“现在要覆灭普陀海的人,是他们,而不是我,你该求他们才对,我对你们普陀海没兴趣!”
易寒听完,直接摇头。
“他们是一个门派,一个门派能决策的人有几个?你却只是一个人,如若,你愿意答应,我不仅可以为你献出普陀海的所有宝贝,还可心甘情愿的与你结合,你不就是想要与处子双修,而后获得好处么?我可以全力配合你,只要你放普陀海一条生路!”
仙子低声平静道,这一刻,为了救普陀海,她已是不顾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