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陵规定,让有的嫔妃都着装男子的衣冠,称她们为‘假小子’。有个叫胜哥的人,身体强壮像男子一样,是负责侍候阿里虎的,见阿里虎每天愁容满面,身心憔悴,彻夜失眠,知道是因为欲念难消,堵在心中所成,于是拜托宫竖市的角先生做了一个道具送进宫中。阿里虎让胜哥试用这个东西,虽然有些不是很好,但是还是有些用途的。休息时候,一起同睡,不分日夜地在一起。厨房婢女三娘不知道详情,秘密把这件事告诉海陵说:“胜哥实际上是男子,假扮成女人,来侍候昭妃。”
海陵曾经宠幸过胜哥,知道她并非男子,没有在乎,只有派人警告阿里虎处罚三娘。阿里虎大怒三娘泄露自己的秘密,于是把三娘抓起来拷打致死。海陵听说昭妃宫中有人死了,心想说:“一定是三娘。如果真是的话,我一定要杀了阿里虎。”
随后,派人侦查,果然是三娘。但是因为这个月是太子光英的出生日,海陵忌讳不能杀戮。后来皇后又率诸位妃嫔为阿里虎求情,才使阿里虎免于获罪。胜哥自知有罪,已经服毒药而亡。阿里虎听说海陵将要杀自己,有知道胜哥也死了,也开始不吃饭了,日夜焚香向天喊冤,希望可以摆脱死罪。过了一个月,阿里虎已经疲乏憔悴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海陵于是让人将其勒死,并杀了拷打三娘的侍婢,从此以后不再宠幸昭华宫。重节此后被屡次招呼宠幸,位属昭妃位。
海陵王还有一个柔妃,小名叫弥勒,人如其名,温柔善良,耶律氏的女儿,长的国色天香,在族中也是一朵奇葩。
柔妃才十岁的时候,容貌美丽,才能出众。她的母亲与邻居家的母亲是朋友,轮流请客。邻居家的儿子哈密都卢年纪12岁,长相颇为俊朗,闲暇时经常与弥勒在房间中游戏,互相嘲讽,到最后的混乱一室。
十二岁的孩子,和十岁的女儿,怎么会知道做什么,只不过是玩耍而已,怎么就会说乱呢?传说中北方的男生,长的高大英俊,风流倜傥,容易知道这些事,孩子较为早熟。况且那些家长做这些龌龊的事情从不瞒着儿女。孩子们从小耳濡目染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小小年纪居然就会超出年纪的事情来。大人们自然也没有发现。
光阴流逝,转眼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终于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一天弥勒在房中沐浴,却因为大意忘记锁门,就在这时候哈密都卢闯进了弥勒的房间。弥勒急忙叫她回去,大喊说:“娘马上要来给我加水了。你快回去吧。”
哪知那小子根本不为所动,看见浴盆中有如玉柱一般的胴体,非常开心,非要同弥勒一起沐浴。正在嬉笑打闹的时候,弥勒的母亲突然来了。哈密都卢趁机逃跑了了。弥勒母亲大怒,痛打了弥勒一顿以示警戒,并将她关在家里,让她再也不能和哈密都卢这么亲密地接触。
转眼间已经是天德二年,弥勒也到了婚嫁的年龄。海陵也听说了她的美,立即派礼部侍郎迪辇阿不在汴京迎娶。被叫做迪辇阿不的人是弥勒的姐姐选择的丈夫,为人特别懒惰,但年轻英俊,颇有风情。他一见到弥勒,心神激动,但是又因为惧怕海陵,所以强迫自己压制欲望,因为弥勒好久没有和哈密都卢亲热,一见迪辇阿不样貌长得标致,心里不禁又多爱了他几分。
因为分住在两条船上,这两个人觉得还不能完全表达自己的情义。于是弥勒心生一计,骗人说有鬼出没,夜里不断的大声还叫,叫声不止。跟随的各个奴婢都有些无可奈何,不得已只能请迪辇阿不一起同船行驶。随后就安静不语。随行的奴婢没有察觉弥勒心中隐藏的初衷。于是,同舟共济,两人暗生情愫,眉目传情,爱情之火不断滋生,两人彼此都无法阻止。没过多久,两人便在一起同席吃饭,混乱不堪。
迪辇阿不害怕如果破了弥勒女儿之身,被海陵知道后会怪罪自己。在一天晚上,船只停在岸边,大雨倾盆而下,正想要上床休息,忽然听见悠扬哀怨的歌声传入自己耳畔。迪辇阿不考虑是否有捷径,坐着倾听这首歌,于是,岸上的打更的人附和唱起了山歌,歌云:雨落沉沉不见天,八哥儿飞到画堂前。燕子无窠梁上宿,阿姨相伴姐夫眠。
听见这首歌,迪辇阿不叹道:“做这首歌的人,明明是讥笑本官。”说完还无奈地摇摇头。殊不知道下官并没有这么做。谚语有云:“羊肉没有吃,还惹得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