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诏听后,下定决心说:“这对耳环是一个人拜托我送给你的,不要你的银子。这还有一双珠钗。”说完,连忙在腰间把珠钗也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贵哥看见了,笑笑说:“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疯,我从幼儿开始就一直呆在府上,再不曾出去过,又从没有和其他人相熟悉。怎么会有人送这几千两银子和首饰给我?我看是那个人是不是想求我帮他弄个前程,你这个人,在外面是不是用我老爷的名字骗哄他这些首饰;今天露出了马???,害怕被老爷知道,你所以才这么早来到府中和我说这些话骗我。”
女侍诏听后,惶恐的说:“如果是这样,我就真罪该万死了。你别生气,把耳朵伸过来,我悄悄的和你说。以防别人听见。”
贵哥不干的说:“这里没有外人,没有人来偷听,你小点声说就行。”
女侍诏点头,开始说起故事的缘由:“这耳环,珠钗。不是别人送给你的,是那个辽王宗干的二世子送给你的,也是当朝的右丞相,领行台尚书省事完颜迪古老爷拜托我给你送过来的。”
贵哥笑笑说:“那完颜老爷子不是那个白白净净没有胡须的年轻官人吗?”
女侍诏回到说:“正是那个长相英俊的大人。”
贵哥看着女侍诏一时也疑惑起来,说:“这倒是奇怪了,他虽然与我老爷家有来往,不过都是一些人情面上的走动,既不是府中其他人的亲戚,又不是自家的兄弟,也从来没有过一起吃过饭。这么说起,我们一次也没有见过面,他为什么要送这么多的首饰呢?”
女侍诏反笑说:“说来还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太好笑了。我如果不说,那不就属于违背信誉,所以,我也是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我如果悄悄地说出来,连你都大吃一惊。”
贵哥好奇地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先说个明白。”
女侍诏深吸一口气,稳定一下情绪,低声附在贵哥的耳朵上说:“几天前,完颜右丞相在街上经过,正好看到你家夫人站在帘子下面。所以,再三考虑想和你家夫人有机会独处一会儿,找一个能接近夫人的路。通过打听知道只有你能在夫人跟前说上话,所以,拜托我那这个珠宝送给你,想让你帮着穿针引线。你说稀奇也不稀奇,好笑也不好笑。”贵哥:“癞蛤蟆躲在阴沟洞里指望天鹅肉吃,就差做梦了吧。夫人,那是多么的有个性,谁改在他面前多说一个不字?不要跟他说,是不认识的人要见她,就说我老爷和他做了几年的夫妻,他如果不喜欢,其他人不能靠近他。怎么完颜右丞相做起这个春秋大梦来了。”
女侍诏说:“照你现在这样说,大事都做不了。我首先拿这个耳环和宝珠还给他,我什么也不管,省的再来烦我。”
虽然贵哥嘴里是这么说的,但是。正好看到了这两双这么好的耳环珠钗,有些迷失了自己的良心,心里对珠宝就是舍不得还给他,于是对女侍诏说:“你是老人了,积年累月也做了马泊六的主子,又不是少年的媳妇,不懂得这些事,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为什么这么着急呢?任何事都需要从头算计,一定要三思而行。世界上哪有一铁锹就挖出个井的道理?”
女侍诏无奈地说:“不是我性子急,你说的话,没有一点意思,叫我怎么去回复右丞相。还不如把这两件首饰送还回去,我倒是省的麻烦。”
贵哥紧张的说:“话是这么说的,你先把珠钗留在我这,让我慢慢想想怎么才能找到一个方便的时候,等我打听到后,我就告诉你。如果我有一线门路,我就将这个物件送给夫人了。你去对丞相说,另外在送我两件物品怎么样?”
女侍诏说:“这个应该可以、只是你一定要小心谨慎,抓紧时间办这件事,不能忘到冰洋里去了。我过个两三天就来取一个消息,好好去回复右丞相。”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贵哥便把这个东西放在自己箱子里,算计着,不敢在说起。
一天晚上,月明如昼,玉宇无尘。定哥一个人坐在回廊的下面,倚在栏杆上看月亮。贵哥也上前去站在那里,仔细的看着他的面庞。果然是生的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只是眉宇之间,有一些不开心的样子。便猜透他的心事八九分,淡淡地说道:“夫人自己一个人看月亮,也是觉得凄凉,为什么不让老爷进来,把酒言欢,同坐一看,不是更加有意思吗?”
定哥皱眉回答说:“大家都说人月双清。我自己坐在月下,虽然孤独,但是还不算辜负这么一轮皓月,如果我让那个秽物进来,举杯邀月,那不是被嫦娥笑话自己粗俗?”
贵哥说:“夫人在上,我很感激您的赏识,却不知道怎么才叫做一个有风趣的人,怎么样才叫俗人?”
定哥笑笑说:“你要是不知道,我就和你说说。日后找一个有风趣的人才能嫁他,如果遇见的像那个俗物,宁可不要老公,也不要被他玷污了自己。”
贵哥诚恳地说:“还请夫人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