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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柳荣

夏钱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两句话,真的要将话中的内容实现,可是有天大的难关。

一则,夏朝的官员不得开设,或默许开设赌坊和**。光是夏钱说要开地下赌坊,这一条就违背了律法。可凡世总有万不得已的状况不是吗?既然朝廷已经舍弃严松,严松自然不会将一条不能当饭吃的律法放在眼里。

最大的难关,应该是关闭现在的赌馆。

这就要辛州现有的衙役来做了,可是直到现在,府衙里都只有几个打不起精神的衙役,凭这样几个简直可以忽略的武力,怎么将那些赌馆关掉啊!

这些都是夏钱说完就想到的问题,但看坐在驴车上的严松,他的表情倒是非常轻松,难道他不将这些看在眼里?还是他没有考虑到这些?不!她师傅再这么说也是大学士啊,这些问题,怎么可能想不到?!

“师傅,你好像挺开心的嘛!”夏钱试探的说道。

“自然。”

“我说的这些,执行起来,可是有相当大的难度啊。”

“小钱儿,晚上走路不点灯看不清吧?”严松突然问到。

“这是自然。”夏钱有些纳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要是突然有人将一盏灯交到你手里,你是不是要感激那个人?”严松又说,夏钱聪明了,不再接话,而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是你有了灯笼,才发现自己站在悬崖边上。你是要扔掉灯,闭着眼睛走下去呢?还是拿着灯,走不好走的路呢?”

夏钱的眼睛亮了起来,“自然要握紧手里的灯。”

“你师傅我会想办法关掉那些个赌坊,你就安心的赚钱去吧。”严松满意的点了点头。

金掌柜是个聪明的,这样的灯笼轮,他是听得懂的。但人听得懂道理,和说得出道理是两种等级。这下严松在金掌柜心里的地位,那真是无与伦比了。

几人一路打算着,没一会儿驴车就到了府衙门口,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灰色长衫的年轻人。

看见严松他们做来,这人当即跪了下去,“下官拜见知州大人。”

严松从驴车上下来,又将夏青扶了下来,才走到年轻人的面前,问他,“你是何人?”

“在下辛州县丞柳荣。”年轻人见严松没有叫他起来,也就跪在青石板上直接回答。

“起来吧。”严松这个人啊,虽然能容忍自己的徒弟去绑架人,也会将别人参到死,但折损别人尊严的事情,他不做。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主簿呢?”严松问道。

“他……没来。”柳荣犹犹豫豫的说道。

严松直接走进了府衙,夏钱跟在他后面,等走到柳荣面前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冒昧问一句,柳大人昨天可是有急事?”

才刚刚站起来的柳荣当即又跪了下去,“下官有罪!”

“行了!进来再说!”严松走在前面不耐烦的说道。

夏钱特意走在柳荣身后,看他哆嗦的样子,有些不懂了,既然昨天就想好了要给严松一个下马威,今天干吗要怕成这个样子呢?

等到府衙的大门关上,那柳荣又要跪下,夏钱看不过去了,“柳大人,您的膝盖可是有病?”

夏钱这话一说出口,那柳荣小鹿般的眼神,就落到了她身上,夏钱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当中的理由,自然是要归咎柳荣自己身上,他一个大男人,身高近一米九,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就那样一个人用小鹿般无辜的眼神看着你,换谁都不舒服好吧!

“好了,就站着说吧。”严松随意的说道。

“昨天不是下官不想来,实在是郑主簿太可恶,将我关在屋里,不让我出来。还威胁我说,要是我来见了大人你,就让我母亲不得好死。”柳荣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他脸上的恐惧和愤怒不是开玩笑的。

“你一个县丞,还怕他一个主簿?”夏钱觉得不理解。

“大人啊,何止是我怕他,前一任知州,就是被他吓跑的!”

“哦?这到有意思了。那个郑主簿究竟是什么人?”严松问道。

“总之一句话,欺善怕恶,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钱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柳大人说话,还真是一针见血啊!不如,你说说他是怎么个欺善怕恶?”

“这怎是一句话说得清的,大人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到外面去问问,要是有哪个正常人说他郑主簿是个好人的,我把头拧下来!”柳荣说道。

“好,郑主簿的事情先不说,你怎么想到今天过来了呢?”严松接过春杏端给他的水,喝了一口之后才问道。

“大人!属下昨天没有来迎接你,已是过错,我今天若是再不来岂不是死罪!”柳荣真诚的说道。

“那么,郑主簿,你今天来的可真是时候了。”夏钱说,“昨天我们也是下午才到,你若是昨天在,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今天刚巧,我们实在找不到人手,不知柳大人可否帮忙?”

“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大人可以不可带些人,去买些容易成活的树苗?”夏钱说道。

柳荣一愣,“大人要树苗干什么?”

夏钱笑了笑,“不管干什么,你先买来再说。”夏钱吩咐他去买树苗,其实是想将他支开一段时间,毕竟现在还不确定他是否究竟可信,调查还是必不可少的。

“不知大人要多少树苗?”柳荣问道。

“自然是越多越好!”这话是严松说的,他自己也知道,毕竟他才是坐在主位上的人,而夏钱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她说的话,对方明显不当真。

“是。”柳荣说着,就朝门口走去,却在走了没几步之后,又退了回来,“大人,我们这辛州的树苗,可是很少啊。”

“那就到别处去买,总之要买容易存活的树苗,越多越好。”严松说道。

“下官明白了。”这一回,这柳荣才真的离开了。

等到府衙的门一关上,春杏就把他们叫到了后面,午饭早早做好,但前面有客,关键还是不知道是否可信的客人,自然是不能一同留下来吃饭的。

严松去吃饭,还不忘交代手下的人,去调查柳荣和那位郑主簿。

午饭还是简单到可以,夏钱不由感叹,“春杏,厨房真是一点肉都没有吗?”

不怪夏钱,他们从皇城离开之后,在路上一个多月,都是吃的干粮,好不容易到了辛州,吃的却还是这样索然无味,这是让夏钱想念在安王府的日子。

春杏摇了摇头,坐下来端着碗闷头吃饭,她何尝不想吃肉,但这里不要说厨房没有肉了,就是外面集市上也没有卖肉的。

夏钱叹了口气,看着严松默默吃饭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大概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那边柳荣就又过来了,“大人,我将树苗买回来了。”

严松看都没看他,“那领些衙役去把树种了吧。”

“哈?”柳荣这下更不明白了。

“去城外种树,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严松抬起头看着他。

“不,不,下官这就去。”柳荣虽然还是没有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叫他去种树,但他还是选择听从他上司的话。

“师傅啊。”夏钱有气无力的喊道。

“怎么?”

“你不是还要关赌馆吗?你这样为难他算什么?”

“他这个人虽然可靠,但有没有能力还是两说。”严松不以为然的翻着手里的卷宗。

夏钱看了看严松,又看了看春杏,然后又看了看严松,接着又把视线挪到春杏的身上。

春杏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夏钱,眼神像是在问,“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