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极品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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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赌坊开张

一年半,这时间不长。老人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能够接受的。

只是金掌柜不太明白了,为什么偏偏是一年半的时间。

跟老人谈拢之后,金掌柜拿出了随身的银两,然后又到靠近知州府的地方,给老人和老人的孙子买了一座小院子。

接下来的动作就非常快了,金掌柜隔天就请人帮老人搬了家。然后按照夏钱的吩咐将这宅子布置了一番。

一些安置妥当,就看郑主簿这边怎么样了。

夏钱在吃午饭的时候,问严松:“师傅,这可是最后一天了,外面的赌馆怎么样了?”

严松头也不抬,“这不还有半天的时间吗?”

夏钱是真心不相信,那郑主簿真有三天内关掉所有赌坊的本事,于是提醒道:“我这房子都已经租下来了。”

“放心,最多只有五天,你便可以开赌馆了。”

既然严松让她放心,夏钱还真的就放心了,也不去打听街上的消息,只是在考虑,自己这赌馆怎么经营才保险。在此之前,夏钱早就让人摸透了这里人习惯的赌局。

到时候仿着这个做,大概就可以吸引赌徒了。

说到底,关赌坊,就是为了让这些人戒赌。满城的赌坊关掉,只开夏钱这一家,自然是有许多人不能赌了。

而夏钱的赌坊,自然不仅仅是为了让赌徒消遣。既然要赚钱,那么收起钱来,夏钱是不会手软的。

严松说了五天,夏钱就照这个期限布置下去了,让金掌柜去招了几个老实的伙计,又收了许多看起来凶悍的打手。夏钱没有去验证他们的本事,反正,养他们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吓唬别人。

辛州本身就穷,物价也不高,这些伙计和打手的月钱也没有多少,总共算下来,这一次筹备赌坊,没有花多少银子。

一切都谋划好,只等其他赌馆关张。

可金掌柜一直有个疑问闷在心里,终于等到夏钱有空的时候,他问了出来:“管家,我实在不明白,既然要开赌坊,为何不直接把那处房子买下来?那老人虽然态度坚决,但整个家就剩下他和孙子。只要我们多给些钱,他还是能够答应的。”

“金掌柜,这赌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夏钱摇头说道,“再说,我就算钱多的烧手,也没兴趣去买别人的家玩。”

金掌柜把剥好的花生放在空盘里,“是我贪心了。”

夏钱毫无形象的把花生米抛进嘴里,“这算什么贪心?金掌柜,我之所以把你带来,就是相信,有一天我还能把你带回皇城。”

说不惊讶,那是假的。

现在她说要将他带回皇城,金掌柜是相信的,甚至是坚信。

金掌柜认识夏钱,也好几年了。虽然她年纪小,但从来是一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样子。只有那一次,她离开皇城的那一次,倔强的不肯上马车,被雨淋了一路,唯有那一次,才像是一个孩子。

夏钱数着手指过日子,闭着眼睛,堵住耳朵。指望五天之后,街上再没有赌馆。

终于她在后院里待满了五天,觉得身上都长霉了,春杏给她带来了好消息,“管家,我去街上看了,真的没有赌馆了。”

夏钱从躺椅上跳起来,“一处都没有了?”

春杏每天都出去买菜,自然知道街上发生了什么,但管家大人一副特别不想知道的样子,春杏就没有告诉她,街上的赌馆,在过了那三天之后,极具减少,赌徒像老鼠一样,被官兵赶的到处乱窜。

今天上街,已经找不到一处开张的赌馆了,为了验证这个,她拎着菜篮跑了半个辛州。

夏钱搓着手,觉得自己的师傅真是个能人,“春杏,给我早饭。”

看着情绪明显高涨的人,春杏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哎,我这就去做。”

春杏一边往厨房去,一边想,早知道这样,是不是应该早些把消息告诉管家?

春杏的想法,夏钱不知道。她现在即没有心情去关心郑主簿,也没兴趣知道衙役为什么会听话。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让金掌柜去将那赌馆开张。

毕竟是非法的,而且正是风口上。就算这赌馆实际上是严松默许的,现在也不好正大光明的开张。

那地方偏僻,而且是挺正常的一家住户,从外观看,根本猜不到里面会是赌坊。当初夏钱就是看上的这一点。可那房子不会被官差盯上,也不会被赌徒们发觉啊!

于是在几天之前,夏钱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人带人战术,说起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毕竟凡是不违法的,都没必要偷偷摸摸。

让那些店里的伙计,去街上找像赌徒的人,并且要找那些看起来有些钱的人。悄悄的问他们是否要赌?若是对方没有反应,或是拒绝,则立即离开。若是对方有意,则带他多绕几圈,再从侧门带进去。

春杏才端早饭上来,金掌柜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了。

“管家,他这是怎么了?”春杏指着金掌柜的背影纳闷,她可从来没见金掌柜跑的这么快过啊!

“出去捡钱呢。”夏钱难得开了个玩笑。

可当她看到春杏手里端着的是什么,就笑不出来了,一碗粥、一碟咸菜、一块烧饼,什么时候她才能有肉吃?

即便是这样的环境,夏钱依旧是关心春杏的,“你吃了吗?”

“我待会儿跟大人一起吃。”春杏说道,“要给金掌柜留一些吗?”

夏钱点点头,“有的多就留一些。”她一边说话,一边飞快的把粥喝光。

无视春杏惊讶的目光,夏钱拿着手里的烧饼,就从知州府的后门出去了。

夏钱牵着刚买来的小白驴,一路小跑到了赌馆。

绕过迷宫似的院墙,夏钱终于在里面见到了金掌柜,他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听见夏钱打招呼,金掌柜这才发现她,“管家,没想到第一天竟能有如此收益。要不要进去看看?”

夏钱摇了摇头,“才第一天,差不多就行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只是不知道,这开赌馆,来钱这样快啊。”金掌柜由衷的感叹道。

“这可不是什么好钱啊。”夏钱继续说道:“我也就是不放心,所以才来看看。既然没出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夏钱都走到门口了,又忽然停下来,“金掌柜,今天是第一天,要早些歇业啊。”

金掌柜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夏钱这才放心的走了。

可是从赌坊出来,没走多远,她花重金买的小白驴,就开始在街上解决生理问题。夏钱皱着眉头瞪了它好一会儿,而驴则动了动耳朵,无辜的看着夏钱。夏钱惊觉自己幼稚的行为,赶紧趁周围没人注意,牵着驴走了。她跟一头驴计较什么!

回了知州府,将驴关进棚子里,便开始感叹,还是现代的电瓶车好啊!

不过,夏钱现在还没心情,花大把的时间忧伤这么个小事。现在虽然赌馆才刚开始,但夏钱也算是有时间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找到严松的时候,他正在看被老鼠咬掉边的文卷。

“师傅。”见严松周围也没其他人,夏钱便没顾虑的叫了他。

“怎么了?”

夏钱笑了两下,端了杯水走过去,“快说说,你是怎么关了那些赌馆的?”

严松小心的放下文卷,想了一会儿说道:“也没有做什么。不过就来了个杀一儆百。”

“要是我没有猜错,杀的那个是郑主簿?”夏钱凑近了说道。

严松推开她的脑袋:“现在只是关在牢里,要杀他,还欠点火候。”

“难道那些衙役就怕了?”夏钱还是有些不相信的,为什么仅仅一个郑主簿被关,他们就能乖乖听话,又或者说,他们为什么能任由郑主簿被关?

严松看了看夏钱,“你要学的地方还很多。”

夏钱笑了笑,确实,她师傅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但既然是学习,这件事情总是要弄清楚的。

“师傅,讲一讲呗。”

“非常简单的事情。等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郑主簿来找我,说他没有能关掉赌坊。于是我问他,是否将要关赌坊的意思传达给各赌坊的主人?”严松淡定的把文卷收好,继续说道:“他说有,那么便没有留他的必要了。于是我以办事不利,将他关了起来,虽然这理由用来牵强,但对付无赖,只能用无赖的方法。”

“至于为什么那些衙役会听我的,自然是因为我是知州。”严松说道,“他们一向作恶惯了,向来不怕别人,那是因为在他们面前有一个郑主簿顶着。而现在郑主簿都已经下狱了,他们怎么会不害怕?”

“就算他们害怕,怎么会如此卖命的去关赌坊,这件事情可极得罪人啊。”夏钱还有些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们自己也是赌徒,怎么会愿意关了赌坊?

“那是因为郑主簿大人,要被斩首了。”严松云淡风轻的说道,就像是在说今天没有云一样。

“什么!为什么?”夏钱是真心不懂了。前面说心里作用,还能撑的过去,但郑主簿会被斩首,夏钱是真心不懂了。

她就休息了五天,怎么就什么都跟不上了?

【虽然道谢的有些晚了:多谢可爱鸟打赏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