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载青春后的远方
“是不是对生活不太满意,是不是也曾一个人哭过笑过,既然不快乐又不喜欢这里,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
听着郝云的《去大理》,回想过去的一年,内心五味杂陈。
24岁,在这个青黄不接尴尬的年龄,赤脚行走于荆棘丛生与遍地碎石,习惯了承受在太多无法改变之前,一路于每一步都是痛的领悟。也曾为了友情卑微,为了梦想固执过;也曾在社会的摸爬滚打中被欺骗,骗过人;也曾太在乎得失,太计较结果。这一路,纵然有收获,失去的也多;纵然有期望,失望的也多。
在这青春的年纪,有着一颗不安分的心;在平凡的世界里,保留着一份不平凡的期许。
人说:背上行囊,就是过客;放下包袱,便是归人。
做人,要么读书,要么走路;身体灵魂,必须上路!
有人说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寂寞是一个人的孤单。我想,或多或少我都有些孤单。因为我的旅程大部分都是一个人,无论是自驾游还是跟团走。我不习惯等人,一等道路将错过红绿灯,一等车辆将挤满十字桥。这是又一次我一个人去远行,思忖良久也未找到能陪我一起的人。即使只有我一个人,那又如何,我依然会前行。
早晨不到5点我就起床了,只睡了不到4个小时,大脑还处于混混沌沌。每次要出远门的前一天晚上,我都会很兴奋,大半夜了眼睛还在闭闭睁睁,每当此时,我多想在我无眠的深夜,要是能有人陪我一起失眠该多好!在简洁的收拾之后,我便背起了背包前往出发点,这次的目的地是——凤凰山。
在众多的户外运动中,我钟爱于爬山,我喜欢在有山有水的地方,走走停停;在最贴近自然的地方,净化在红尘中蒙垢凡心。我相信:大山是有灵魂的。也从不为征服一座大山而远行,只为在大山中叩问自己的内心拜谒大山的灵魂。这么多年,我拜访了很多名山大川,每一座山都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大山给我的就像树木的年轮,刻在我的生命,还有那些陪我一路走过的人,每每回忆都无比温馨。
其实我更喜欢自己去旅行,走的随意,走的洒脱。会为了一株不知名的野草野花驻足,会因为突然出现的花栗鼠兴致盎然,会和当地的大爷大妈聊聊当地的景致、美食和他们的故事,累了就停下来休息,走不动了就找个便宜的旅馆住下来。可很多的景点都是从半山腰开始的,达到之前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在考虑到经济问题以及不必要的麻烦和负担,这次,我选择了跟团走。
导游约定5:40到,我来的不算晚,5:30到的,最后发车时候已经早上6:00了。我上车时,车上已经坐了一大半的人,只剩了后几排以及零散的座位。在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做下来之后,戴上耳机半眯着眼睛再小憩片刻。
在陌生的街角,拥挤的人群,我会保持着警惕的眼神,因为我懂的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最好方式就是冷漠。在冷漠背后是些许的期许,会不会也有那么一个人,带着疲倦的身躯和饱经风霜的心灵,厌倦了伪善的嘴脸,给内心留一片纯真。在花开的时节,静静聆听;在雨过的街巷,默默前行。
在我左前方两米的距离,一位和我年龄相仿靠窗的男性回头看了一眼,在他右侧的座位上放着背包,我的第一直觉就是他也是一个人。我想:他不可能回头看他女朋友来没,如果他在等他女朋友也应该是在车下等,他也不会把过道一侧的位置留给他女朋友。两天一夜的远行,如果和伙伴一起去也应该是一起到达这里,回头也只是对后面情况的出于好奇。不过很快我又否定了他一个人来的,要是一个人也该像我这样好整以暇,而不是低头对着手机按个不停,可能他正和一个不在同一地点出发的伙伴聊天呢。
过了一会,导游对车上的人点名,“张强,一个人”。我确信了他确确实实是一个人,在一个孤独的灵魂面前,对着另一个孤独的灵魂会觉得分外亲近。
在思想斗争了片刻之后,我取出了头顶上方放置的包,这就意味着我必须放弃之前精心挑选的靠窗位置。
走到他的跟前指着他右侧的座位:“你好,这里有人吗?”
“没有”,他的声音很轻软,只是简单看了我一下,将包放在了前排座位后边的挂钩上,把头移向了窗外。这是一只米白色的帆布材质的双肩背包,配着蓝色的带子和图案。我敢肯定他是一名学生,而且比我小。
他和我相近的身高,黑色的休闲裤搭着白色卫衣,相对我这个瘦子而言,微胖,这也是之后我直接叫他小胖;戴着一副眼镜,看着很恬静,笑起来很含蓄;人中隐约的胡须,小脸光滑的好似还未经过一场青春的洗礼。
我们的谈话由我开始的,“你也是一个人吗?”
“恩”。
“那正好,我们可以组个团。”之后的交谈中,我了解到他20岁,回民,目前“预科班”即将毕业,在“预科班”这个话题我请教了他很多。一般对我不认识的人,我扮演的角色在学生,工程师,业务员之间转换。但我对他说了实话,目前我正读研一。
我们的交谈并不深入,车上大部分的人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睡觉。正应了导游的至理名言:上车就睡觉,停车就撒尿,下车就拍照,回家就睡觉,第二天一问啥都不知道。
列车载着我前行了很远很远,无尽的田野,错落的村庄,和十五载青春换不回的成长。那是年幼时的遐想,云山之颠的国度,远离了悲伤,寄居着我一人的秘藏。纵然一个人,也要活成不悲不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