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套在所有成了寡妇的女人身上。尤其像晓冉这样貌美如花、温柔贤惠的女人,更是如此。晓冉不是惹事的人,即便遇了事她也会远远地躲开,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事,你越是躲,它越有兴致,动不动便上门来找你。倒是谁?那就是老六。
老六跟梅花的那档子事早把他传的狗屁不是,他倒也有自知之明,自大可走了,从来不在晓冉门前晃悠。不过,当晓冉家平静的日子开始后,家里没有多少人进出的时候,这老六的动物本性便上来了。
晓冉从不跟老六搭讪,即便他恬不知耻地打招呼,晓冉也只嘣一个字便走。对此,老六很是不满。
“装什么纯?都成寡妇的人了还这么傲气,你不就有俩钱么?有什么了不起?早晚把你办了!”老六这话不是空说,而是付诸了行动,他专挑午饭后那段没人的时候去晓冉家里串门。
晓冉总以各种理由,将他轰走,后来没法,她便进出记着锁门,不管人在还是不在。刘婶曾陪她一段,可小老太也是有家口的,谁也不能老陪着你不是?刘婶曾说过老六,可爸可妈亦曾点过,可消停一阵,他便蠢蠢欲动。
刘艳真想小宝能来教训他一顿,可是,想到那天她与小宝的情景,她便气不打一处来。她知道,要与小宝那么下去,早晚也好不到哪儿去,可再不好,也比这些妖魔鬼怪的强。唉,这孙家庄,看来是待不下去了。
一天中午,晓冉忘了锁门,老六直接开门进来了。
见老六进来,晓冉大吃一惊,端着的盆掉了地上,她抄起旁边的铁锹便摆出打架的气势。
“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锁,开门进来的。”
“谁让你进来的?你怎么不敲门?”
“乡里乡亲的,还敲什么门呀?”
“你是不懂还是装傻?我这儿要是银行,你也这么随随便便进来?”
“银行都有保安,不过,你现在也算银行的大户哈。”
“关你什么事,你有事么?没事就先走,我这儿马上要出去呢。”
“噢,那你先去办,我给你看家。”
“什么?!你有病吧?”
“嗯,心病,老严重了。”
“去去去,你赶紧离开这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晓冉推老六,老六借势抓住她手,另一只手则搂了她的小蛮腰,还顺带摸了她屁股一把。
刘艳气极败坏,待挣脱,她举起铁锹,便朝老六身上打去。老六开始以为晓冉只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她真打,第一锹打在背上,第二锹老六用胳膊挡,这一锹下去,差点把他胳膊打断喽。老六吓的赶紧往外跑,晓冉追到大街,见老六跑的远了,她又捡起地上的石头扔过去。
“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下次再让我看见,老娘我拍死你。”骂完,晓冉拿锹回家,待放好进屋,她的眼泪止不住流,苦楚的思绪再次涌上心头。看着手机,她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大可的手机号仍存在手机里,她一遍遍地听着那句“您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待心情平复,眼泪止住,她在手机里不断写韩文庸三个字,又写冼加加,远在北京的她肯定能为她出头,而闹到最后,去北京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但去了之后,之前这些事能一了百了么?
大前夫的爸妈从来没要求她做什么,可过年过节的总要看望一下吧,大可的爸妈就他一个儿子,女儿又不孝顺,自己的爸妈还在家里,幸好还有个弟弟,不然,别的不说,就这三爸三妈就够她一辈子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