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玉殷又被气得脸红了起来,“你把我弄成这样,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那就别见了”白辰淡淡地笑着打趣道。
“你……”玉殷掂起手指瞪着眼指了指白辰,忽地叹了口气,又道:“罢了,可是你说的不让我出去见人,那本王妃今日就在你这宝贝书房里沐浴梳洗好了再出去”
白辰听她如此说道,立马就黑了脸,他冲玉殷骂了声荒唐,语调很是沉闷。
这要是骂在别人身上,这时肯定是吓得跪下求饶命了,可玉殷此时看到白辰黑着的脸,却是为自己终于气到了他而开心呢
她又笑着添柴加火:“这屋子太冷了,应该再多加几个火炉才好。我这个公主呢,在南辰可是实打实地娇生惯养,做什么都是笨手笨脚,一个人洗澡总是会打翻些什么,我劝你还是好好祈祷,别保不准让我打翻了火炉,烧了你的——书房,哈哈……”
玉殷笑得幸灾乐祸,等待着他的回应,不想他却是阴暗地笑了笑。
“你要是把这书房给烧了,本王劝你还是把你自己跟它一起烧了,否则本王也保不齐会给你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哦?烧死我?你会甘心吗?你废了那么大力气把我弄到你这儿来,决计不会让我这么轻易地就死掉的”
“呵!”白辰有些不屑地轻摇了摇头,“阳关道那么多,本王为什么非得走你这条独木桥呢?棋下的好不好,棋子有用没用,是本王说了算,可不是你啊……”他说罢,依旧是邪魅地笑着。
听了这话,玉殷可是有些蒙了,她这颗棋原来在他那儿就这么不值钱?!玉殷此时觉得她的人生价值都要受到了质疑,是他在故意气她,还是她真的高估了自己?
待她再想反驳他时,白辰却是已经拂袖出了书房。
玉殷在书房洗过澡,又气过了白辰,还真是神清气爽。
“娘娘把这披风披上吧,刚洗过澡,可别让风吹着了”念瑟说着便将一件厚实的乳白色披风披在了她肩上。
玉殷乖乖点了点头,自己也帮忙穿好披风。
“娘娘为何忽然要在殿下书房里洗澡?”
玉殷看了看,无奈道:“念瑟啊,提到这个都快气死我了。白辰他那个混……唔……”
“娘娘快别说了!下人们都看着呢!注意些言辞。”念瑟急得紧紧捂住她的嘴,皱着眉头担心道。
只待玉殷乖乖摇了摇头,念瑟才松开手。
“念瑟你是不知道他刚才可是把墨水泼了我一身啊!还,还包括脸!”玉殷说得可是气急败坏,却是逗得念瑟轻笑了起来。
“所以你就耍赖在书房里洗澡来报复他?”念瑟笑着问。
“怎么?不行吗?”玉殷举着依旧微微泛红的脸,瞪大了眼睛反问道。“我看他方才脸色也没怎么好看,应该,算是气到他了吧……”
“娘娘觉得是,那就是了吧。”念瑟边说边扶了她朝寝殿走。
“哎,念瑟”
“怎么了娘娘?”
“你有没有觉得白辰跟外面的传闻不一样啊?”
“这个……奴婢可不敢枉自议论。”
“世人都说他裕阳王冰冷无情得都不像是人,可是我觉得他只是脾气怪了些,好像也没有像传闻那般让人不能靠近……”
“殿下他自小经历事情就不同于别的孩子,性子自然也就不同了些,娘娘能这么想,倒也是件好事……”念瑟的眼里似是浮起了过往的云烟,一下子落寞起来,“这品阳城看似繁华,其实却寂寞,娘娘日后若是遇到知心的人,可一定要好好相待……”
“真的会遇到吗?”
“会吧……”念瑟望着她温婉地笑着,手指拂过她微皱着的眉头,“娘娘这么好的姑娘,会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