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玉殷很是生气,看着他,骂人的话却也无从出口,说到底,她还是有些怕他的。
她别过头,委屈得很,早上在绸缎铺就算计她,这才多长时间,就又拿她算计。不觉间眼睛又要泛出泪花来。她死死地憋住,倔强地不想流泪,也不发声。
白辰侧眼瞧了瞧她,见她那般委屈,心里倒也觉得好像自己错了想说话,却不说什么好。他从不曾与女子亲近,最近的怕也只是跟随他多年的念瑟,更何况同乘马车也只是同她才有过。除了谈些公务,他还真说不出其他什么话来。
于是道:“方才……你可看清那地上的污迹?是否真的是血迹?”
你不是有眼嘛,干嘛不自己去看清楚!玉殷低头瞅了瞅自己磕破的手掌,心里恨恨地想着,要是她没有自己绊倒,怕是白辰也要给她一脚让她倒地……
她低头沉默良久,却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白辰见状,自觉也没法再说下去……于是车中便就陷入了沉默,只能听到马车晃动吱呀吱呀的声响。
白辰撩了车帘,看了看外面的正高挂的太阳,才觉已是奔波一上午了,他回头道:“饿了吗?”
玉殷见他这么突然一问,自己也有些愣,手不自觉地就去摸了摸肚子,确实是很饿了呢。
她还是不想理他,依旧不出声。
白辰吃了“闭门羹”,却也没有生气,只是暗自轻扯了扯嘴角,然后就吩咐下人们去三味堂用饭。
他这是在拐着弯地给她道歉?不过,看看手上这时都还没有处理的伤口,气得她又很快地否定了这个想法。
没多久,马车就在一处酒楼前停住了。玉殷下车,瞧着那人来人往大门,便向身旁的念瑟问道:“这三味堂是什么来头啊?”
念瑟柔声笑道:“这来头奴婢倒是不知道,但这儿的菜可谓是品阳城一绝呢!”
玉殷笑了笑,转身冲白辰道:“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来这种地方用饭,可是府里的厨子还不够好?”
白辰瞧她一眼,淡淡道:“有些东西可不是花花银子,动动权势就能弄到的……”
“……”这白辰,真的是……
他们进了屋,择了处偏僻却又雅静的隔间,玉殷刚坐下来,小满和念瑟也都还没站定呢,白辰就又吩咐她俩去准备些伤药和纱布,来给玉殷处理受伤的伤。
听到这个,玉殷的气倒是消了不少。他这么个狠人,还能记着着让人给她处理伤口,真是难为他了……
玉殷暗自摇了摇头,笑着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仰头一杯下肚,抬眼却见白辰责怪似得看着她。
玉殷愣了一愣,切,想喝水自己倒啊,就她们两个在隔间,还摆什么架子……
她冲他挑眉道:“怎么,我都受伤了,你还想让我给你端茶倒水啊?”说着还伸出手掌轻轻地摇了摇。
谁想他倒是不屑地轻哼一声,便就不再看她了。
这人还真是傲娇,多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玉殷不觉想道,又是笑了笑。
此时,念瑟和小满也利落地带着东西来了。放下东西,念瑟便就在玉殷身旁坐下给她处理手掌上的伤,小满站在一旁帮忙递东西。
“念瑟姑姑,不用那么麻烦,小伤随便上些药就好了。”玉殷见着念瑟对那伤口的处理一步步都细致又细致,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