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方才那一闹腾,玉殷躺在床上平复了好久,心绪才安定下来,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却又被屋外林木的声音叫醒,虽有念瑟拦着,但是得了白辰的命令,林木自然不管玉殷是否已经重新睡下。
玉殷愤愤起身:“什么事嘛!非得现在说!”玉殷又小声嘀咕道:“有病!疯子!”
但纵然气愤,她到底还是起来穿好衣服,乖乖地随着林木去了,谁让她现在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呢……
走进正厅,玉殷还耸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神色配着摇摇晃晃又娇俏的身子,竟也让人觉得有几分可爱……
她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问道:“什么事!?”
“呵……”只听得白辰冷笑一声,跟平日里的不屑相比,今日的笑更多的是阴森森的杀意。
玉殷瞬间就清醒了不少,好好睁开眼,发现正对面坐着的苏世同面露忧色地看着她。玉殷立马扬起她那随意披散着头发的小脑袋,疑惑地看向白辰。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白辰面色冷淡,言语间却带着狠意
“什么啊?”玉殷皱着眉,有些害怕,也有些不知所措
“又或者说,你都背着本王做了什么?!”白辰说着向她靠近,眼神冰冷的让人从心底生出畏惧感,她可从未被人这么对过……在白辰逼到她无退路可言之前,她有些颤抖地从椅子上移开,害怕地问他:“你,你在说什么?我日日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能做什么啊!”
白辰也随着她换了向前逼近的方向,伸手就紧紧捏住了玉殷的下巴,玉殷的下巴传来阵阵生疼,他可是用了不小劲儿,吓得苏世同也连忙从椅子跳起来,连连劝道:“子庸子庸,你说你问话就问话,动什么手啊!”
可是苏世同怎么拦得住,只听得白辰继续狠狠地发问:“今日那神秘人两次出现,都与你有关,你作何解释!”
玉殷都痛的快哭出来了,原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此时都快被白辰捏碎了,她忍着问道:“两次?今晚又出现了吗?”
白辰不答话,眼神却告诉她“正是”
“连你都查不出,我又如何知道,如何给你解释!”玉殷伸手去抓他的手,只觉他的手指冰凉,骨节分明,手指侧面还带着些练武留下的茧子,她使劲儿地掰,想要他松开,废了好大力气,他的手却也纹丝未动
玉殷气急了,咬着牙道:“你既不信我,为何不将我好好关在王府里,让我处处做诱饵!”
“的确,本王就不该信你半分。当初抓到你夜送书信时就不该放过你!当时本王就不该信了你的话,不再查你的信!如今神秘人接二连三的出现,非但不杀你,反而像是知道任何人的布局谋略,除了你本王还真想不到谁会这么神!”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着她,将一个个字从嘴里挤出……
想不到,他是这么不信任她,嫁来这么多天,玉殷竭力忍住自己的伤心,时刻都提心吊胆,只想好好地跟着他合作,即便是像手下一般地为他做事,但只要南辰能好好的,她便就什么都满足了,可如今……她在他眼里,就是个随随便便玩弄任何时刻都可以丢弃的玩意儿……甚至没有任何证据就来质问她!
玉殷再也忍不住了,这么多天的委屈一下子全部涌出,泪水似乎是一瞬间就布满脸颊,也顺带打湿了他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