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范哈儿三戏坂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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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划拳诱坂垣

坂垣看了哈儿的战书嗤之以鼻,随手扔在桌子上。对参谋长武藤章及指挥部的参谋们说:“这个范哈儿,我看真是哈儿、傻瓜,对如此重要的战役,如此重要的战场,如此重要的一场大会战!竟然当作儿戏,安有不败之理。”“师团长范哈儿莫非有诈?”参谋长武藤章道:“范哈儿是一个土匪,文盲一个。能有多少计谋?我来中国前查过***所有将军的档案。这个范哈儿家财万贯,读书不行,半文盲。好习武,好行侠仗义。其师弟石匠——高德友是土匪头目三当家的,哈儿平时最好赌,一次和师弟石匠赌博,用抢自己家的稻谷为赌注,结果赌输了,抢了自己家的一粮仓稻谷。被其父亲沉潭,(就是投入水里淹死)后被书童范强偷偷救走,上山随其师弟高德友石匠当了土匪。在四川家乡一带,好几个县市都成了一个大笑话。”

坂垣转身对武藤章道:“四川地方军阀刘湘为扩充实力,收编了范哈儿的土匪武装部队。这股土匪武装,是一支装备非常低劣的杂牌军,所以名不见经传,实际上还是土匪武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管他,明天一齐去,看他能耍什么鬼花样?”

参谋长武藤章说道:“师团长我看还是先部署好接应,小心以防万一。”“好,这样也好。”坂垣道:“青木旅团长,你部署命令中岛四十二联队,在虎头山下隐蔽接敌准备好,等我命令。见天空有三发红色信号弹,便向虎头山发起进攻。”山田旅团长,你部署命令龟尾三十八联队在罾口川外隐蔽,等我命令。见天空有三发绿色信号弹,便强行发起进攻,接应我等出罾口川外。”青木、山田,连忙双脚一并,行了一个标准的军人礼。“哈依!”

第二天,天气晴朗。早饭后,嗖嗖的小南风挟着汉江里的水气,将一阵阵的清凉味刮进鼻孔里。坂垣中将师团长已经挎着金柄战刀,和他的部下们跨上了战马,按范哈儿指定的地点驰骋。来到罾口川前,在川口外,坂垣四下一打量,整个罾口川果然是驻兵的险隘之处。如果强行进攻,伤亡将会非常之大,是个天险。只见范哈儿和军师欧瞎子、范强、祝娃、高石匠、张麻花等,率百十个卫兵前来川口外迎接。川剧乐队敲打着欢快的锣鼓,(哈儿喜欢川剧,常年养着一个川剧班。)正在罾口川外等候坂垣众人。坂垣见川口外有一个少将和一个准将,率领大小军官及众兵丁前来迎接。就知道是范哈儿和军师欧瞎子,急忙勒马停下,翻身跃下马来。

范哈儿笑容满面迎上前去。并伸出双手大声叫道:“哎呀!你格龟儿子是坂垣将军吗?稀客、稀客!”坂垣也连忙迎上前来满面笑容叫道:“范将军、欧准将,你们好!你们好啊!”两人连忙握手,拥抱。川剧乐队忙奏迎宾锣鼓曲,道路两旁列队欢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但不整齐。坂垣与哈儿手牵手,共同步行进入指挥部。

行进中,坂垣和部下一路走,一路观察,只见各处防务松懈,并无杀机。向四周环视,只见阵地上部署了约两三百人。大部分肩背老套筒枪及火药枪、其中小部分人背的是中正式枪,个个歪代帽子,斜穿衣,一身匪气。坂垣摇摇头,心中想到土匪就是土匪,成不了大气候,这种部队怎么能上阵打仗嘞!进入指挥部,刚落座,勤务兵便献上茶水。

坂垣一面喝茶,一面问道:“范将军怎么个赌法?用什么工具?赌注是什么?”“格老子坂垣将军不着急,不着急!格龟儿子先喝茶。”范哈儿笑嘻嘻地说道:“格老子我们赌最简单的,不用工具,格龟儿子锤、包、剪,就是用手出。”哈儿边说边比划。“啊!我明白了,你们中国人的锤子、剪刀、布。”坂垣点头道:“锤子砸剪刀,剪刀剪布,布包锤子。”“格龟儿子对头、对头!”哈儿连忙道:“格老子输赢嘛!我输了,罾口川指挥部这一片驻防地,送给你格龟儿子们,格老子我撤出。你格狗日的胎神输了嘛?”坂垣急忙道:“后退十公里。”“不、不!格龟儿子三十门迫击炮”哈儿故意闪着贪婪地眼光道:“另加五百发炮弹。”“好,开始吧!”坂垣提议。双方伸手握拳大声吼道:“锤、包、剪。”“狗日的坂垣将军你输了!”范哈儿哈哈笑道。原来坂垣太紧张,第一拳没把拳头放开。哈儿出的是布,所以坂垣输了。“格龟儿子还有搞头,狗日的还有两拳,三打二胜吗!”哈儿说道:“格老子再来,再来。”“锤、包、剪。”吼声再起。“范将军你输了,你输了。”坂垣松了一口气道:“格龟儿子,好!一平,格老子又来。”哈儿道:“锤、包、剪。”吼声又起。“哈、哈、哈,范将军你又输了。”坂垣狂笑道。范哈儿垂头丧气地说:“格龟儿子,手气硬是屁,(运气、手气不好。)格老子我下午撤出去,狗日的胎神你下午五点接收阵地。”“范将军还继续赌不赌?”坂垣骄矜地问道:“格龟儿子赌当然赌,狗日的格老子一定要赢回来!格老子就不信我范哈儿手气当真屁,格龟儿子呢会盘、盘输”哈儿发狠地说道。“格老子明天十点钟,你们格龟儿子些,在虎头山下等老子。格老子明天就赌虎头山,老子的地盘还宽得很,格老子慢慢赌!”坂垣闻听心中窃喜。转过头哈儿对范强等横眉瞪眼地吼道:“你娃狗日的绿眉绿眼的,望啥望?有啥望头?(意为呆头呆脑地)格龟儿子去收拾东西,格老子走!”范强小声地嘟囔:“狗日的凶啥凶,自己赌输毬了。格龟儿子拿老子们出啥气,关老子们屁毬事。”

哈儿醒来,已是上午八点多。他跳起身,用湿毛巾擦把脸就匆匆来到虎头山下,只见坂垣早已在那里等候。双方议定,哈儿以虎头山第一道战壕为赌资,坂垣以十门迫击炮作赌资。“锤、包、剪。”三阵吼声过后,哈儿败下阵来。

哈儿脸红脖子粗,气急败坏地吼道:“格老子我就不信格龟儿子手气硬是屁?第二道战壕,再来!”坂垣轻蔑地说道:“好!”便伸出手来。“锤、包、剪。”三声大吼过后,哈儿又输了。他揉、揉手,只好无可奈何地说:“坂垣将军格龟儿子我先练、练手,明天再来。”坂垣舒心地微微笑道:“没关系,没关系,好好练,好好练。”哈儿转身对欧瞎子等吼道:“龟儿子些,一个、二个瓜眉瓜眼盯到看,(意为呆呆地看)看啥看?有啥好毬看的?胎神!(意为暗骂坂垣为冤大头)狗日的一、二道战壕撤!”

半夜时分,范强根据哈儿的布置,指挥士兵将山上的滚木雷、球形地雷,向虎头山一、二道战壕放滚下山去。登时“轰…隆隆”、“轰…隆隆!”响起了猛烈的地雷、滚木雷的爆炸声。大日本皇军中岛联队,矢村的第一大队,驻扎在虎头山第一、第二道战壕的第二、第三中队皇军武士们,正在做着甜蜜的樱花美梦。遭此突如其来的打击,稀里糊涂还没梦醒,大部分小鬼子兵,就被范哈儿的川军送回小日本姥姥家,向地皇及靖国神社报到去了。硝烟还未散尽,范强又根据哈儿的布置,下令向一、二道战壕标定好的目标射击。剩下的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接着山顶突然升起了两个照明弹,把一、二道战壕照得雪亮。倾刻间,山顶、山腰、山脚范哈儿布下的火力点,一起向第一、二道战壕倾泻、射击,不过几分钟的功夫,第一、二道战壕内外被织成了一片火网。强大的火网笼罩着黄色的人群,将未死伤的鬼子兵纷纷抛入血泊和无情的死亡中。中岛联队,矢村大队的第二、第三中队,三百多皇军武士,小鬼子的鲜血染红了壕沟。

哈儿赌完了拳,从虎头山兴冲冲地回到城里指挥部,坐在办公桌后,正得意地哼哼川剧。军师欧瞎子(参谋长欧绍清)刚进门,就气愤愤地大声抱怨道:“格龟儿子范哈儿这是战争、打仗,不是在你袍哥帮里赌钱、吃酒划拳。你怎能当儿戏呢?劝都劝不住,你到安逸,几拳就把一个指挥部,两道战壕赌输了。你忘了划拳赌输喽,抢你们家里的稻谷,被你家老爹活埋的事啦?丢城失地,刘湘大帅不杀你,蒋委员长一定要杀你的头。”“格老子骂完没有?”哈儿并不生气,指着桌上土瓷瓶中的酒,喜滋滋地说:“好不容易弄来的宜宾三十年老窖五粮液,喝一杯!”说着拿起酒瓶把桌上的玻璃杯倒了三分之一,自己拿一杯,另一杯塞在欧瞎子手里碰一下,高举杯子:“格老子军师、参谋长,来!为今晚半夜重创老狗日的杂种坂垣胎神龟儿子。干杯!”“重创坂垣狗日的格龟儿子,你娃好扯把子哟!唵?”(意为吹牛说大话)军师欧瞎子拿着酒杯,用狐疑的眼光瞪着范哈儿惊疑不定地说道。“格龟儿子莫生气,生个毬的气。”哈儿说道:“格老子你看你娃格龟儿子,一生气就把布阵时,堆在山上的滚木雷、球形雷忘了嘛?”军师欧瞎子一愣神,恍然大悟:“格龟儿子哈哥你狗日的怎不早说?”说着给了哈儿一拳。“早说?格龟儿子兵不厌诈嘛!”“哈…哈…哈!”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深夜,坂垣征四郎在范哈儿指挥部睡得正香,忽然被“轰隆隆”猛烈的爆炸声惊醒。连忙下床,问值班参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忙乱了一阵,众参谋这才搞清楚。报告:“是赢来的虎头山被炸,中了范哈儿的圈套。占领虎头山两道战壕的中岛联队的矢村大队的第二、第三中队,已经为天皇效忠,为帝国全部玉碎了。”坂垣闻听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其实刚接收罾口川、及虎头山两道战壕时,坂垣就想到了,坂垣的部下们也想到了,事情不会如此轻松,容易简单。土匪和训练有素的皇军相比,虽然作战是大大的不行,但土匪们大都很奸诈、狡猾。坂垣和众人推测,想到了范哈儿会预埋炸弹、地雷、炸药包,或埋伏伏兵等。接收阵地后,当即派工兵,把虎头山两道战壕,及罾口川里里、外外、山上、山下,反反复复,都用探雷器和其他方法探查了一片。确认没有炸弹、地雷、炸药包等问题。然后又派步兵山上、山下、林内、林外、沟里、沟外、反反复复,四处搜索直到确认没有伏兵埋伏,坂垣众人这才放心派兵进驻。现在听虎头山两道战壕被炸,马上又命令工兵,又把罾口川里里外外都探查了一片,折腾了一夜,直到确认没有危险这才放下心。坂垣蹬蹬脚,破口大骂范哈儿,“八格牙路。”发誓一定要活捉他。这时天已大亮,坂垣命令给空军发报派飞机轰炸虎头山。